“是啊！”，我興奮的說。

    此言一處，詹思洋老太婆彷彿如臨大敵，猛朝自己的兒子劉易使眼色，如果此刻她有那個體力的話，估計都能站起身來，走過去切斷我和劉易之間的訊號。

    劉易一看自己老孃如此表現，趕忙閉上了嘴巴。

    “您別激動，實不相瞞，我尋找十年水猴目是爲了治病，但是您放心，我絕不會野蠻生搶。”

    爲了給她解心寬，我如實作答。

    老太婆眯縫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似乎在判斷我的話有幾分真假，半晌她纔開口說：“看你也算是面善，絕不會做出假扮水鬼，夜入我家盜竊的事情來。”

    這話一出，一旁的詹亮表情難堪之極，連他爹都直覺得下不來臺，別說是作為姑姑的詹思洋了，就連我這個剛剛和他們父子接觸沒幾日的外人都心知肚明，那詹亮沒主意，沒地位，能下這麼大的決心扮水鬼盜竊，甭問，絕對是他老爹的主意。

    “其實我早有打算，今日不妨直說，大家做個交易好了。你們視那‘亮燈’如救命稻草，無非就是爲了震懾水猴，恐防它出來作祟害人，這樣！我幫你們消滅了它，事成之後，那個所謂的‘亮燈’對你們也就毫無意義，到時候作為報酬也好，答謝也罷，就送給我行不行？”

    我這算是一股腦把心裏話全說了出來，而且言辭懇切，出於至誠。

    看得出，他們四個都對我的話有所觸動，最後老太婆詹思洋一咬牙，一跺腳。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言而有信，真的殺了那個水猴，我無償將‘亮燈’給你便是。”

    由於跟這一家人打過多次交到，李然的警惕性是極強，說白了對他們一家人的信任度不高。

    只見大驢臉搖晃著腦袋，眼珠兒一轉說道：“老人家，既然您同意了，我們兄弟自當是竭盡全力，可是在此之前，能不能讓我們開開眼界，觀賞觀賞這‘亮燈’的樣子，我們總不能連它的模樣都沒見過，就去玩命兒啊，您說呢？”

    大驢臉關鍵時刻還真能叼住問題要害，我心慈面軟，抹不開面子，他倒是及時扮演了這個談判的角色。

    老太婆一笑，“怎麼，你信不著我，想驗驗貨是麼？”

    “這個……我還真有這個意思。”，李然露出了狡詐的神情。

    “這個我還真不能現在就給你們看，老實說，你們兩個身強力壯，我若是拿出來你們真動了歪念頭，就是把我們幾個都算上，也攔不住。”

    這老幫菜心眼還真小，不過出於她的立場，這麼做也算是情有可原，李然顯得有些不耐煩，“也就是說大家現在也只能這麼僵著嘍？”

    詹思洋繼續說：“這‘亮燈’我敢確保就是你們所要尋找的十年水猴目，當年藍衣河村發生劫難，來了一位世外高人，他當時說的就是以水猴目作為佈陣的陣眼，水猴目就是水猴的眼睛，且不論當年他交予我和我大哥的水猴目是否滿了十年，但起碼從它落到我們手裏，別說十年，都三十多年了。我們會管那東西叫‘亮燈’一是爲了掩人耳目，二一個那東西確實發出綠色銀光，我們這也是給它起了個別名。”

    經她這麼一解釋，我之前還有所懸著的心愈加安穩，東西看來不會有錯。

    此刻李然與我四目對望，一時之間不知道應不應該退這一步。

    不想老太婆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真是降妖除魔那個行業的，應該聽說過這位高人的道號吧，他叫玄誠子。”

    “啥，是玄誠子柴宜？”，我和李然幾乎是異口同聲。

    老太婆一笑，“果然是你們業內的高人，如雷貫耳，一提都聽過。”

    “那可是我們的師祖！”，李然興奮的說。

    此刻我也安奈不住情緒，大水衝了龍王廟，這個世界簡直是太小了，師祖幾十年前佈下的陣眼，竟然就是我這次辛苦尋覓的寶貝。

    我雙臂雞皮疙瘩直起，一場跨越幾十年的緣分竟然在今天揭曉，難免令人感慨人生的玄妙。

    一聽我們這麼說，詹家父子，劉易母子也都高興起來，因為玄誠子柴宜當年布的陣幾乎保佑了他們大半生的安全，而李然剛纔聲稱那是我們的師祖，無疑讓這一大家子人是信心倍增。

    詹思海、詹思洋激動的上前分別攥住我倆的手，眼神都露出了別樣的光彩，既然還有這麼一段淵源，那麼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倆就先辦事，後拿報酬。

    也許是曾經共同面對困難的記憶被喚醒，這一家人之前的隔閡彷彿都消失殆盡，大爺詹思海顯得熱情洋溢，直言要讓外甥和妹妹住在綠首農家院。

    他們母子連連點頭，不光如此，就連劉易的媳婦和兒子也一同接過來住。

    也對，畢竟現在來講，有我和李然住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良禽還擇木而棲呢，鳥都如此，何況是他們這般“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