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路邊伏擊
眾人的目光落到了拜鼓和趕仙鞭上面是恍然大悟,是啊!
這兩樣跳大神工具的手柄上用五色布條纏繞著,雖然髒兮兮的,可是還是能清楚的分辨出其五種顏色和五色絲的顏色是一模一樣。
所以對於所謂無師自通的袁小梅來說,那些舞步,唱詞根本沒有任何用,只要是用那鼓鞭敲這隻鼓,哪怕是三歲頑童也能控制常生喚並且成為“大師”!
大家在老巫師叔的提醒下終於明白了其中奧妙,看來那五色絲就是用來束縛控制常生喚的,只可惜方纔牛哥的一銀針陰差陽錯的反倒擊斷它的手銬,還給它渴望已久的自由。
這世間的事,究竟還能有幾件能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啊?
同樣明白其中奧秘的袁小梅苦笑了一下,望著師叔手中的拜鼓和趕仙鞭說:“這將近一個月來我始終以為自己繼承了爺爺的衣缽,甚至比爺爺還要厲害,可沒成想原來這其中的道理竟然如此簡單,它就如同是電燈開關,誰按誰都能把燈點亮。”
聽得出小梅的語氣中除了劫後餘生的欣慰外還有幾分失落,李然嘿嘿的笑了下說:“現在這副東西真的只成了樂器,你自己留著珍藏好了。”
“呃……我想多問一句,那邪祟會回來報復我們麼?”
此刻“仙姑”汪敏一臉膽寒的問道。
師叔馬上寬慰她說:“你放心吧,那邪祟八成是被小梅爺爺抓到,抑或是被其他高人抓到轉送給他的,方纔鬼使神差的竟然擊斷了他的鐐銬,它跑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回來報復呢?”
汪敏和袁小梅聽罷緊張的情緒這才和緩了下來,既然如此,我們四個也不便久留,而兩位失業青年也決定重回學校讀書,準備開始正常的生活,我誠懇的跟小梅說只要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盡我的所能幫助她,小梅點頭微笑,表情複雜。
前後相隔一個來月,我就對她許下過兩次同樣的承諾,第一次是袁三爺死去的那晚,我們初次相見,當時我便給她留下了微信和電話,告訴她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來訊息,我一定會幫忙。
但相較於那一次的內疚和憐憫,這一次卻像是朋友間的坦誠和熱心,經歷了這麼多,還真是有些隔世之感,不免感慨人生的奇妙。
伴著夜色,我們驅車向家的方向行駛,一路上我是面紅耳赤,尷尬異常。
畢竟今天上午還一意孤行,甚至還辱罵了師叔,現在看來自己實在是太不懂事了。可是此刻道歉已經不能消解我的愧疚之情,在沒有外人稀釋掉這令我侷促情緒的情況下,我甚至連正眼都不敢多看一眼他們三個,尤其是師叔。
此刻我的臉仍舊腫著,這是拜師叔所賜,可是從我的內心深處來講,我甚至覺得老爺子打輕了,若是打得再狠一點兒,我可能纔會心安理得一些。
車行半路,正在我思緒萬千,沉浸在無盡的自責之中時,突然砰的一聲,車子猛烈的顛簸了一下。
李然全力控制著方向盤,拐了三拐纔將麪包車停了下來,驚得一頭冷汗。
“咋開車呢啊?”
被嚇了一跳的老巫師叔氣得埋怨道,換做平常這個時間段,老爺子早睡覺了,方纔在車裏他正在小憩,不想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子,險些把老爺子從車座上晃悠下來。
“好像是擱到什麼東西上了……”,李然自責的說。
“哎呀,我的車底盤啊!”,牛哥心疼的趕忙開啟車門,下去觀察。
大家也都跟著下了車,四下檢視,結果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任何石塊或阻礙物,可怪了事兒了!
這時只聽見牛哥罵了句髒話,然後抱怨的說道:“漏油了……”
我們趕忙將車上的手電筒拿了下來仔細照亮,果不其然,車底盤正滴滴答答的流著油呢,李然一臉的冤枉,直說不是自己的問題,根本沒看到任何石塊,而且剛纔我們四個人一起尋找,也沒發現任何撞到的東西。
可是司機是他,不怪他又怪誰呢?
牛哥唉聲嘆氣,雖然沒有多加指責,可是對李然的不悅是溢於言表。
車底盤嚴重損傷,開是肯定不能開了,但是現在剛離開土窪村不遠,連個汽車維修站都看不見,看來是隻能給拖車公司打電話了,老巫師叔一臉沮喪,我知道老爺子此刻不定多希望趕快到家,然後好趕緊和衣而臥,睡上一覺呢。
生物鐘這種東西你還真是沒法兒跟它鬧彆扭。
就在牛哥抄起電話,準備給拖車公司去電話的時候,我的目光卻落在了路旁的樹梢上,只這一眼,一切的原因和疑惑便全部有了解答,
“哥,是常生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