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販賣邪藥？”，李然聽罷是一語道破，因為那綠色液體應該就是養殖培育三葉草的提取素，再經過加工改良細作的類似生化武器的邪藥。李然受過它的傷害的，要不是牛哥設壇做法將其喚醒並治癒，這貨估計現在還是個癮君子。

    戾翔顱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起初那東西不像後來具備那麼大的殺傷力，可以把人變成咬人的瘋子，只是類似於軟性興奮劑一樣令人上癮的東西，宋晉仗著工作優勢成為我們幾個裡的銷售冠軍。後來這東西幾乎進化成了能令人發瘋咬人一般的生化武器後，我、苗苗還有宋斌則被委派到三面古佛一派本部工作，負責起教派和姜向晨這兩邊的聯絡及運輸工作。"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錯誤的，畢竟你們四個都沒落下好下場！”，我看著戾翔顱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人不怕窮，怕的是財迷心竅。

    本來身世悽慘就不易，若是成年後再走上邪門歪道，註定會以悲劇收場，想想這四個人，再想想那兩個原本前途一片大好的年輕人，不免令人唏噓，這個世上究竟還有多少“長大不成人”生命。

    “其實我們早有悔意，可是加入容易，退出可難了，做了這麼一陣子髒買賣，我們決定金盆洗手，宋斌向來性格老實，也做了同樣的決定，可是這個決定……”

    說道此處戾翔顱又嚎啕大哭，兩眼往外射出噴泉，急得李然圍著它收拾。

    半晌後戾翔顱繼續道：“教派和姜向晨恐怕我們節外生枝，所以命令老薛頭的兒子黑衣人暗中做掉我們，這個混蛋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麼，可是他是心狠手辣，不僅殺了我，還將我的腦袋割掉，以儆效尤，殺雞給猴看。”

    一席話說的眾人無不膽寒，這傢伙果然是心狠手辣。

    戾翔顱接著說：“之後我由於怒氣未消，死於野外，有冤不得血，憤怒的靈魂與山林間的異氣相生，回宿到自己的頭顱裡，便成了現在的模樣。至於苗苗和宋斌，他們跑回了樂寂市，在威逼利誘下繼續給他們工作，可是因為我的死，他們兩個終歸是看透了這個組織的本性。姜向晨是多聰明的人啊，眼睫毛都是空的，看出他們倆的異心後，決定除了龐國華和王嘉凱外，做掉我們其餘所有人，連一直鞍前馬後，一心一意為他們辦事的宋晉都不放過，因為畢竟宋斌是他親大哥，以防後患。”

    “可是我們知道的是，死的宋氏兄弟脖子上都留有牙印，而這個牙印都和苗苗的齒痕完全對的上，這個是怎麼回事？”，疑惑的我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你可知道那是一副假牙？”，戾翔顱嚴肅的反問道。

    是啊，不單單是假牙的問題，當日王嘉凱，也就是姜向晨的助理被戾翔顱殺死在醫院的時候，他脖子上的齒痕就和苗苗的一般不二，可是事發當時苗苗正以患者的身份被關在病房，根本不是她所為，而且之後苗苗慘死在苦雨村祭祀典禮上，脖子上也出現同樣的齒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想此時戾翔顱把嘴一張，竟然將自己的牙整盤吐出，除了它化身為魍魎後長出的獠牙外，裡面的整副牙齒還是人牙的模樣，這……

    “我……跟你們……說……”，沒了牙的戾翔顱如同一個老太太似的，臉瞬間小了一圈，說話都漏風。

    我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將假牙又給它放回到嘴裏，它這才恢復原貌，能夠正常交流。

    “這要從我們當年在孤兒院的生活開始講起了，孤兒院其實各自有許多小幫派，拉幫結夥互相不服，我們六個當然是一夥的了，但是當年有一撥比我們大很多的孩子老是欺負我們，起初我們也不敢正式跟人家對峙，可是有一次他們欺負苗苗，她可是我們六個裡唯一的女孩子，於是我們忍無可忍，終於和他們發生了正面衝突。”

    李然聽得起勁兒，催促道：“然後呢？”

    “結果當然是可想而知的了，他們年紀比我們大，小孩子打架靠的可不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輕功內力，現在想起來當年拼的就是力氣和發育早晚，那次我們被打得很慘，他們逮住我們猛抽嘴巴，拳拳揍向臉頰。”

    戾翔顱停頓片刻接著說：“雖然後來孤兒院嚴厲處分了他們，可是我們六個幾乎沒有一個牙是完整的，於是院方就給我們安排牙醫裝假牙，不知道使用的是誰的牙模，我們六個的假牙竟然都是一模一樣的，直到後來長大，我們仍舊到那個醫生那裏換大型號的假牙，可能是那個牙醫愛開玩笑吧，仍舊給我們安裝同一個牙模製作的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