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外地鬼
隨著牆壁上那串鑰匙的輕微響動,隱約間五隻披頭散髮的青麵厲鬼飄進了屋內,它們的身影模糊,呈半透明色,若不是我喝過歸靈酒有陰陽眼,還真是很難發現它們的身影。
鑰匙就這樣憑空懸起,緩緩的向我們飛來,我揉了揉眼睛仔細觀瞧,這纔看清是其中一隻個頭高一些的厲鬼託舉著鑰匙,正小心翼翼的向我們挪動著步伐,柴宜肉眼凡胎,看得是興奮異常,舌頭幾乎都整個吐了出來。
“隔空取物了?”,他小聲叨咕著,聲音興奮地幾乎控制不住。
其餘四隻鬼魂衝着牛哥招了招手,顯得異常禮貌,牛哥猛地點頭,其中意味不止飽含感謝,顯出滿滿的誠信,彷彿在說只要能救我們出去,他日一定言而有信,多燒值錢,供奉元寶香火。
四隻鬼見罷滿意的樂出了後槽牙,然後悄然來到那兩隻稻草邪祟的身後,下起了黑手,兩人一組,猛地的抱住它們的後背,張開大嘴便咬了下去。
手握木棒的那個邪祟猝不及防,肩頭一下子被其中一隻厲鬼咬住,死死不肯撒口,另外那隻手握鐮刀的稻草邪祟則靈敏得多,它迅速轉身,狠狠地揮舞起鐮刀來,嚇得偷襲它的那兩隻厲鬼連連後退,抱著腦袋沒出息的大喊起來。
柴宜聽到鬼叫後嚇得後退了好幾步,仰身栽倒在了後面的水槽中,此刻送鑰匙的小鬼也嚇得媽呀一聲,扔下鑰匙跳窗戶便跑了。
牛哥見到這個沒出息的鬼氣得是破口大罵,沒轍了,我和牛哥都將腿伸出牢籠,使出吃奶的力氣來想辦法夠到那串鑰匙,可是由於距離太遠,鑰匙和我們還差有半步遠的距離。
我長出一口氣,撤回腿放棄了。此刻那個手握木棒的稻草邪祟半個膀子已經被厲鬼咬斷,那隻手臂的手腕上剛好繫着紅繩,整條胳膊被卸下後,它也彷彿失靈了一般,原地打晃,肢體不受控制。
而那隻手握鐮刀的稻草邪祟則越戰越猛,將其餘的厲鬼追趕得鬼哭狼嚎。
身體不受控制的稻草邪祟此刻就如同跳著機械舞一般走進了屋內,它在地當中不住的打轉,顯得非常痛苦,可是它一個無意識的動作,竟然將鑰匙踢到了我牢籠近前,牛哥看著我是喜出望外。
“老天開眼啊!”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我伸手便抓起鑰匙,三八兩下開啟了牢門,轉身行出去後一個電步上去,一把將失控的那隻稻草邪祟的腦袋擰下,果然,這貨瞬間便安靜了。
然後急忙回身,將牛哥和柴宜解救了出來,鑰匙隨手一扔,我抄起了桌子上的三黃燈,牛哥則撿起了地上的木棒,我們向外麵走去。
這是一個裏外三間套的房間,我們被關在了最裏面,當我們路過其餘兩間房門時還是被驚到了,因為屋內的東西讓我倍感眼熟,各類實驗應用器材是應有盡有,就如同那日我們在廢棄精神病院的暗格內看到的實驗室簡直如出一轍。
地上的一個大號的麻袋內放著不少的冷杉果,不知是何用意,但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屋外那五隻厲鬼正在大聲的嚎叫,似乎在求救。
快步來到了當院,此刻那隻手握鐮刀的稻草邪祟一個人將五隻厲鬼團團圍困,不得不說這個邪祟的戰鬥能力非常強悍,一把鐮刀是風雨不透,五隻厲鬼幾乎要被它砍得魂飛魄散。
我找準角度,開啟三黃燈照了過去,瞬間這個邪祟便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了,而它對面的五隻厲鬼倒在地上,嘴裏嗚嗚咽咽,似乎在委屈的哭訴著什麼。
牛哥找準了機會,三步跨了上去,一木棒掄在了它的腦袋上,他的力氣還真大,腦袋連同著胸腔和下半身瞬間分了家。
我收回三黃燈,這個邪祟在地上是不住的抽搐,牛哥的大腳照著它的腦袋便踩了下去,只這一下子,那邪祟便沒了動靜。
我們環顧四周,陌生得很,真是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牛哥走上前去,一一攙扶起那五隻厲鬼,他們可能是做鬼的時間太過久遠,嘴裏始終是嗚嗚咽咽,說不出一句人話。
可是令我感到驚訝的是,牛哥跟它們交流起來卻顯得駕輕就熟,半晌他走了回來跟我們兩個說:“這裏距離苦雨村可有些距離了,我們要想回去還得靠他們帶路!”
“他們,他們是誰啊?”,看不到五鬼的柴宜被嚇得聲音打顫,疑神疑鬼的問。
牛哥耐心解釋道:“他們原本是外地來這裏旅遊的,結果遇到了那個黑衣人,遭到了他的毒手,之前也被關在囚禁我們的籠子裡,也算是可憐人,客死他鄉了。”
“我說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麼……”,柴宜胡亂打岔,牛哥也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