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未命名
他捧住他的臉,還沒等冷冬說話,就吻了下去,他有些後悔自己這一巴掌,但是實在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冷冬的表現,他太失望了。
突然的巴掌就像一道雷電把冷冬劈了個七葷八素,他還沒回過神來,配悅齊居然接著吻了自己。
這個吻,帶著溫柔,也帶著兇狠,甚至帶了些憐惜,冷冬被他半抱著身體,頓時覺得這幾年的委屈,自己一個人的痛苦,都是這麼清晰,這樣明瞭。
“你不要對我這麼好。”被打了一巴掌的人張口道,他帶了著哭腔,這般脆弱。
“我…”配悅齊手還撫在冷冬的臉上,撫摸著他的左臉,他剛剛打下去那瞬間就後悔了。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配悅齊前進一步,他手忙腳亂的把冷冬手腕上的鐵鏈去掉,“我不想這樣的,我只是,怕你離開。”
冷冬默了默,他何嘗不知道,可是,世間的事情,並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有好多時候,我們要屈服於命運不是嗎?
“你不是說,要跳出去嗎?我陪你。”
跳出去?是啊,可是這就跟夢境中的夢境一樣,再多的清醒,再多的理智,到頭來,只是自己覺得跳出來了,其實還在夢境之中,不是嗎?
“不要說那些配不上我的話,這種事是要別人來評判的,我認為你適合我,就可以了。”
冷冬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眼淚順著臉頰滑到脖頸,他揚起腦袋,視線中一片迷濛,他有太多的時間都浪費在那個黑暗的小屋裏,被關押囚禁的那段時間,父母似乎成爲了一種噩夢,只有配悅齊是他唯一的想念和支撐。
他猛的撲向配悅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身上的東西飛了出去,掉在地上。
“配悅齊,我們重新開始。”
配悅齊緊緊的抱住他,只有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才真正的擁有了這個人,他瞄了一眼地上的藍色小刀,也溼了眼眶。
原來,並不是他一個人在演獨角戲。
真好。
他們回到家裏,配悅齊一把把冷冬按在了門後,激烈的親了上去,他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迫切的想和他融為一體,緊密相連。
叮鈴鈴——
門鈴!!又是門鈴!!
配悅齊氣憤的扭了扭脖子,他正在考慮去掉這個該死的門鈴。
冷冬抹了一把嘴唇坐到沙發上,門鈴的忽然響起他有一種被人抓包的感覺,他搓搓手,有些緊張。
五年時間,能摧毀一個人,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站起來,配悅齊卻這般確定,自己能完成,而且是一定能完成這件事。他對自己的信心,已經超越了自己本身的意志,直接把他按在了戰爭的最前線上。
面對,還是,面對。
哐當——
配悅齊又把門關上了,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誰啊,阿齊。”
“不相干的人。”配悅齊道。
“配悅齊開門!快開門!!把小冬交出來!!”金海的聲音彷彿具有穿透力,直接傳到了冷冬的耳朵裡。
“不要,我的人,你也敢覬覦?”配悅齊扭過腦袋看著冷冬,背靠在門上,把金海鎖在門外。
冷冬感覺配悅齊的視線彷彿是一道灼熱的岩漿,直直的對上自己的視線,他剛跟他心靈交流了一番,現在感覺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僅僅是視線,他覺得自己都要被這人給燒焦了,冷冬微微前傾著身體,眼睛不受控制的眨著。
“阿齊,你放他進來吧,我不會跟他走的。”冷冬有些窘迫的道。
“當真?”
“自然當真。”冷冬面色通紅,他能感覺到他對自己那種勢在必得的心情,以及,如同野獸護崽般的陰鷙,或許他要是說了會跟金海走的話,他瞬間就會以必殺的態度和玩命的決心來把他搬到無名的小島去。
啊!要是真的被他綁去了無名的小島,會不會和配悅齊單獨在一起,每天都醬醬釀釀,冷冬低下腦袋,他的臉快要燒起來了。
“你在想什麼?”配悅齊張口道,他的目光停在他紅的滴血的耳根和脖頸,映著斜陽,十分幽深。
現在金海還在門外,自己怎麼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冷冬趕緊拍拍自己的臉,“沒什麼,讓他進來吧。”
“你就這麼想念他?”
“不是這個意思。”冷冬連忙就要解釋,他知道配悅齊經過了那次的傷痛,很難再對他有很深的信任。可是還沒等他開口,配悅齊鬼使神差的開啟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