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梓激動的指著自己的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嚷道：“都這樣了，你叫我怎麼冷靜？”

     孫越一時間啞口無言，他確實反駁不了。

     對於一個女生來說，臉蛋尤為重要，如今被劃成了這樣，即使過後傷口癒合，卻也一定會留下一臉難看的疤。

     如今他心裏是一肚子的窩火和鬱悶，假如昨晚有零點在，事情可能還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可那隻不靠譜的惡魔卻從昨天開始就神秘失蹤了。

     更加尷尬的是，面對現在的狀況，他和劉雲陽都是一籌莫展。

     “那個，楊小姐，你先聽我說，你稍微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硬著頭皮，孫越這會只能想到溫初被人詛咒的事，他想或許這次的事件也和那事有什麼共同點。

     只是難辦的是，此時的楊梓幾乎已經哭抽了，完全不配合他的問話。

     最終他和劉雲陽對視了一眼，也只得暫時離開她家。

     回當鋪的路上，孫越朝劉雲陽問道：“你說，通常得是什麼狀況纔會發生楊梓那樣的事？”

     劉雲陽同樣是摸不著頭腦，他搖搖頭，實話說：“我真沒碰見過，倒是你剛纔為什麼問她有沒有得罪人？難道你認為這是人為的？”

     “我看著就那麼不靈光啊？”孫越瞥了他一眼，然後把溫初的事件稍微說明了一下，順帶把養鬼人的事也提了一嘴。

     劉雲陽聽後點了點頭，“確實可能和他有關係，可這次的事我不認為是附身，原因的話有兩點，被附身的物件通常意識是不清醒的，這期間她自己做出來的事雖然不記得，可是外人，也就是我們的視角卻是能看到、聽到的，她畢竟是有實體的活人，在活動的時候不可能不發出任何的動靜來，你昨晚不是說完全沒聽到動靜嗎？

     而第二點，被附身時，她身上多少會增強陰氣的味道，可夜裏我卻什麼都沒感應到。”

     聽完這話，孫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他不認為劉雲陽是在瞎掰，主要原因是其中有些原理零點曾經也和他說過。

     “哎，零點哥要是在就好了啊。”這會劉雲陽也悶悶的嘆了口氣。

     過去他有仙家姐姐們幫忙辦事，如今他空有個看事的本領，卻解決不了任何事，這實在是讓他感覺心癢癢得慌。

     好不容易孫越身邊跟著個有能的惡魔吧，結果關鍵時刻卻還是個不辦事的主。

     孫越又何不鬱悶？他也想揪出零點來江湖求救啊，可惜的是，他和零點的契約關係本身就是不對等的，基本都是零點能單方面感應到他在想什麼、幹什麼、身在何處，可反過來，孫越卻完全不知道這隻惡魔平時在想什麼、幹什麼、又身在何處。

     一旦它不在了身邊，或者隱去了身形，它就瞬間像是從這世界上消失了似的失去了聯絡。

     “總之先吃個早飯吧。”孫越難得有種遇見難友的感覺，平時都是他自己空著急，這回身邊多了個著急的，所以也就罕見的大方了一回：“我請客吧，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