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他先一愣，接著腦袋瓜就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這個真沒有！你們是第一次，以往姐姐們都是以驅除的死靈為食的，可這次大白姐姐說你們味道稀奇，才強迫我這麼做的！”

    “它讓你做，你就那麼聽話啊。”孫越鄙視的瞪了他一眼。

    虧他先前還對他產生了些許的崇拜之意，這一波折下來他真覺得糟蹋了當時的念頭。

    “我也是無奈之舉啊，眾位仙家都是從祖上那代傳下來的，平日裏照顧它們的情緒就夠我受得了，我哪敢逆著它們來，一旦讓它們不順了心意，我就會持續的倒黴。”

    說著，他大嘆一口氣，“我那老爸就是因為不願意繼承它們，纔會出了意外離世的，說一千到一萬，我也不過是爲了保命。”

    聽到這，孫越不禁回頭看了眼零點。

    和那群玩意相對比，零點簡直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了。

    得虧他們家傳承下來的是這隻惡魔，而不是一群畜生仙。

    “行了，那你今後也不用順著他們來了。”

    孫越說著，跟零點又進了屋內，他倆來到堂子裡，一通打砸，就把整排的慈相都摔了個稀碎，牆畫也都撕成了紙條子。

    之後他看向零點問說:“這麼一來，那些玩意就算死絕了吧？”

    “嗯，正確來說是跑靈了，只要這小子不再繼續供著，用不了多久它們就離開了。”

    “聽你這說法，它們原來還沒死啊？”

    在那純白空間時，零點可是將它們的身子都一分為二了，受到那種創傷都還活著的話，那未免也太頑強了吧？

    這會零點點點頭說:“本身它們就是已死之物，不存在死不死這一說，之前的打擊頂多是讓它們損失了些修為，至於這堆破瓷相就只是個讓它們能現世的媒介。”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又看向劉雲陽說:“你之後應該不會再供它們了吧？”

    劉雲陽緊忙點頭，更說:“早我就想和它們撇清關係了，這正好是個機會！”

    這麼一來，這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孫越沒理由繼續留在通市，加上當鋪已經關門了好幾天，便在下午就起了車票回家。

    路上他和零點道謝，零點卻無所謂的慫慫肩說:“只是你們孫家還沒把拖欠還清我才救你，少在那自戀了。”

    然而在孫越問起拖欠的事，它卻又開始進入高冷模式不理睬他，無奈之下，他只得換回劉雲陽的話題和它閒聊。

    “你說，他應該沒撒謊吧？”

    “你指什麼？”

    “就是他說沒有害過人的事……”

    問這話時，孫越有些緊張。如今他也是有些後悔這麼輕巧的就放過他了。如果過去他還害過別人，他這做法不就是在縱容犯罪了嗎？

    不過好在零點給予了他肯定的答案，說:“應該不假，那小子應該確實是身不由己，在他身上感受不出太多的邪惡，也就是說，他本性並不壞，有關他剛纔的坦言，多半也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