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答問題
“那白天呢?有人來過嗎?”
溫初依舊是搖頭,“昨天上午我先光顧了您店裏,然後去自來水公司交了些水費,回家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出門了。”
溫初答話時雖然眼中閃著恐懼,可就神態來說,卻很自然,並不像是假裝的。
孫越唸書的這幾年也沒少交際過愛慕虛榮的人,他多少能觀察出個規律,說謊的人表面再自然,眼睛啊、嘴啊,多少也會不自然的抽搐一下。
而溫初這話說下來卻是一氣呵成,依他來看,現在這事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溫初撒謊成癮,已經自然到讓人辨認不出是在說謊的地步,另一種則是溫初全部實話實說,問題出在她身邊的某人身上。
他姑且排除掉第一種可能,繼續往下問道:“那好,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嗎?最好是知道你男朋友出了車禍的人。”
“這……沒有,我不是那種愛勾心鬥角的人。”
“但不排除有人嫉妒你是不是?知道你男朋友出事的大概有多少人?”
溫初愣了下,搖搖頭說:“誰也不知道,我沒和任何人說,要說知道的……就只有鄭勇的家人和孫掌櫃的您了。”
她話音落了,便接前話問起:“難道您的意思是,這些靈異現象是我身邊的人爲了嚇唬我故意做的?”
“嗯。”孫越點點頭,“很有這種可能,我實話跟你說吧,你屋裏的這些血全部都是羊血,你覺得什麼情況下屋裏會出現一大灘羊血?很顯然是有人刻意灑的。”
溫初皺著細長的柳眉思考了一會,接著不敢置信的搖著頭:“不可能,我沒有邀任何人到我家的,而且鎖頭也沒壞,別人不可能進來的,能進來的除非……除非是鄭勇的魂魄!那張紙條也說明他是鄭勇了,肯定是他不想放過我,想讓我陪他一塊去死。”
說著,溫初就坐在床上抹起眼淚來。
聽著嚶嚶啜泣的女聲,孫越多少感到有些心煩,輕聲咂舌著,他忍不住針對二人的關係問起話來:“溫小姐,我就這麼說吧,你和鄭勇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真的在交往嗎?聽你的口氣,怎麼好像他和你有多大的仇一樣,什麼叫他要拉著你一塊死。”
要說這二人的關係,疑點可不是一星半點,合影不自然,暱稱過於刻板,她剛纔確實稱他為鄭勇,而不是小勇或者小鄭之類的愛稱。
通常在這種氣氛下,沒人會刻意想到更正平時叫慣了的暱稱,可能性也就只有平時她就是這麼稱呼鄭勇的。
這種生硬的稱呼和她那過度的後怕,作為情侶來說顯然十分不正常。
“我……”這會溫初垂下腦袋,神色猶豫的嘆了口氣。
她用拳頭攥著衣角,小嘴抿在一塊似是勾起了什麼難言的記憶似的不願意說出口。
“能回答這個問題嗎?”
半響後,溫初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總算緩緩的點了點頭:“好,孫掌櫃的,我會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你,我希望你聽後能打消對我的懷疑,以及確切的幫幫我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