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煙陣
不過實際上,這所謂的隱身詛咒其實並不難解。
回到當鋪後,孫越只是閒著點了根菸抽,結果途中柳蓮就若隱若現的浮現了好幾次。
儘管沒有依據,不過孫越還是決定擺個煙陣,然後試試這法子是否真對破除咒術有幫助。
一旦決定去做,孫越立刻就衝到超市買了一整條的紅塔山。
至於原因嘛,這煙便宜,而且孫越平時也習慣抽這個,就算滿屋都是二手菸的味道,也不至於讓他感覺太不適。
“柳蓮小姐,你現在應該聽得到我說話吧?”這會孫越抽著煙滿屋轉悠著尋找柳蓮。
“既然就在附近,聲音至少能聽見吧?聽好,接下來我會擺一個香菸圈,在我點火之前你就站在圈裏不要動,明白嗎?”
直到牆角若隱若現的人影點了點頭,孫越這才掐滅了手頭上的菸頭。
這會孫越禁不住咳嗽幾聲,爲了跟柳蓮溝通,今天他幾乎快抽上一盒煙了。
就說他也算是個小菸民吧,可平日裏也只跟個三兩根的換換心情,一整盒上陣對他來說再怎麼說也太多了,這會抽的他嗓子都有些啞了。
爲了不被外來人干擾,在擺香菸陣型前,孫越故意拉下了卷門,讓店外看起來像是關門狀態。
開啟電燈,隨後孫越就蹲下身子擺了整整三盒的香菸。
雖說錢是沒花太多,但是看著滿地的煙身,還真讓孫越挺感到心疼的。
“站進去的吧?”
這麼問完挺了半分多鐘後,孫越就開始圍著一圈點起火來。
只是點火途中,就發生了件鬱悶事,前一根上點著,後一根就熄滅了,不然就是整圈點完了,開頭的煙身已經被燃燒殆盡了。
“我去,這根本不能一整圈都燒起來啊。”
雖說煙陣燃燒期間,柳蓮確實若隱若現了好幾次,可煙火一滅,她的存在就再一次隱於空氣之中了,這不禁讓孫越苦惱連連。
“嘖,五盒煙都下去了,難道再來一次?”
別的不提,關鍵這滿屋的二手菸味實在太嗆人了。
就算孫越是個抽慣了煙的人,可也習慣不了這足以讓人窒息的煙氣啊。
又是開窗、又是開門的,原本室內還未熄滅的香菸差點因此把整個當鋪都給點著了。
好在孫越緊忙做了處理,這纔沒讓火苗燃燒起來。
不過地板的一圈還是因此被薰出了幾道子的黑印,孫越用抹布試圖擦掉,可惜那印子根本就擦不掉。
悶聲嘆了口氣,這會他禁不住囔囔道:“看來這下得給房東賠償了。”
“果然還是不行嗎?”目睹了全程的金鎖兒情緒逐漸失落下來。
起初她還以為辦法可行,興奮的不得了,可漸漸的,金鎖兒神色就越來越荒涼了。
“看來果然只能……”
雖然金鎖兒也不想就此和孫越分別,更不想這樣從世上就這樣消失,雖說已成爲了幽靈,可即使如此她還是想繼續存在呢。
可如果實在是沒轍的話,看來她也只能犧牲自己,來換取柳蓮的現身了。
雖說已是前世的雙親,可對於金鎖兒來說,她果然還是無法坐視不管。
“不許胡說。”這會孫越擺出手刀的動作,用力的敲了下金鎖兒的頭就把她的話給終止住了:“也許作用不在於香菸,而是單純在與煙霧呢,之後找個火災現場附近去試試,說不準就能解除咒術了呢。”
如此說著,孫越又禁不住皺起眉頭來:“不過隱身狀態下應該也有痛覺吧?攥緊火災現場應該會被燒死吧?要是那樣可就麻煩了啊,死都沒有全屍,想想好想更慘了,不行,還是得換個其他方法。”
在孫越一本正經思考的時候,金鎖兒卻忽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了?”孫越朝金鎖兒看去。
“沒什麼,只是覺得小恩公果然是小恩公啊,不論做什麼都這麼認真,就因為恩公的這幅認真勁,小女才這麼喜歡你。”
“說什麼傻話呢你,搞得好像要告別了似的,把你的代價觀念給我打消掉。”這會孫越鄙視的瞪了金鎖兒一眼:“如果你擅自跟零點許願,就此從世上消失的話,我可不會原諒你啊。”
邊說著,孫越一邊煩悶的掐了掐眉間。
心說:看樣子最後也只能依靠零點了,儘管香菸看樣子有些效果,但忽隱忽現的,就結論而言,結果並不使用,爲了不讓金鎖兒這個小傻子犧牲自己,也只能我來拼一把了。
反正死了這麼多次,早就習慣那種感覺了,頂多是出事的當時會痛一些,等在醒過來就已經沒事了,又沒什麼所謂的後遺症。
如此想著,他鬱悶的嘆了口氣,接著就對空氣喊道:“零點,你在附近吧,趕快現身。”
“想通了?”一現身,零點就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瞪著孫越。
這個臭屁的傢伙……
儘管對零點的態度感到不爽,可誰叫這貨是惡魔,自己只是欠它代價的弱小人類呢。
除了忍,還有別的法子麼?
“柳蓮這事,辦成的話需要什麼代價?”
“誰知道,我不是說過麼?代價是隨機的,可能是一根頭髮,也可能是一條人命。”
自從出了林娜的事後,零點的說明就變得曖昧不明,畢竟這東西確實不好詳細的定位。
“算了,多餘問你,那就直接許願讓柳蓮恢復原狀好了,代價從我身上取,行了吧?”
難得孫越做出了決心,然而零點卻一口回絕他說:“許願人必須得和許願物件有所關聯才行,把那個叫金焰的小子叫過來吧,之後承受代價人改成你好了。”
需要這麼麻煩嗎?
汗顏著,孫越打算給金焰打電話,不過在那之前,金鎖兒就一副感動之色的撲到了孫越的身上:“小恩公,小女就知道你最好了,謝謝你!之後不論對人家做什麼,人家都會答應,以此來報答你的!”
“這就不用了……”
孫越一臉黑線,心說: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就算他有那麼做什麼的心,區區的靈體,能做得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