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逃離妖界(下)
一直等待時機離開的九靈香,終於抓住了機會,三日之後雨千柔設宴讓黑要和盛仟魅同去,玄墨池身為妖界之主雨千柔自是請不動他的,而且玄墨池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九靈香可以直接忽略掉玄墨池這個人的存在。
黑曜和盛仟魅全部都去了流音坊,九靈香獨自一人呆在玄帝殿,只要盛仟魅不在,九靈香就有把握順利的離開妖界,盛仟魅這個人她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這樣危險的人物若是沒有人牽絆住,九靈香是真的不放心。
妖界的三位霸主關係向來沒有很少,如今雨千柔設宴招待其他兩位殿主,讓許多妖界之人都跌破了眼睛,三位霸主這是準備要幹什麼大事了嗎?
雨千柔今日盛裝出席,將自己打扮的比平常都要妖媚,坐在主位上,柔情滿滿的看著盛仟魅和黑曜。
“二位,今日請你們來只是爲了一聚,所以還請給我一個面子。”雨千柔端起酒杯看向了盛仟魅和黑曜。
黑曜單手撐著下巴,一張陰柔的臉上掛著陰惻惻的笑容,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開口:“千柔,你請我來,我理解,可是你請盛仟魅來,是何意呢?”
黑曜的話意有所指,上挑的眼中帶著不言而喻的目光。
盛仟魅的目光深邃根本不想理會黑曜,端起眼前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雨坊主你的藥下的很不高明。”
坐在主位上的雨千柔面色一僵,隨後又恢復了正常的神色:“盛殿主在說什麼?”
可顯然盛仟魅不想在跟雨千柔計較這個問題,場面一時尷尬了下來。
玄帝殿中的九靈香,見時間差不多了,便伺機而動溜出了玄帝殿,卻沒有看到黑暗中一雙眼睛盯著九靈香的背影,看著她離開。
一路狂奔,朝著自己的方向不回頭的御劍飛行,九靈香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樣刺激過,極速的御劍飛行,消耗這九靈香的靈氣,可是九靈香仍然管不了那麼多,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她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眼見快要接近妖界的邊界,卻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九靈香立刻從霜降上跳了下來,看向了來人。
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對九靈香寫滿了控訴,九靈香張了張嘴卻沒有開口。
“為何離開。”玄墨池好聽的嗓音傳進了九靈香的耳朵裡。
對於這個便宜的兄長,九靈香並沒有反感低著腦袋,小聲的開口:“我不能留在這裏,我有事情要做。”
玄墨池跨步走向九靈香開口:“汝所說留妖界,欺吾?”
玄墨池高大的身影將九靈香籠罩在內,就在九靈香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進來:“九靈香準備將妖界的秘密告訴那些名門正派,抓住那個叛徒!”
接著便看見妖界的三位霸主一同現身,身後還跟著妖界的百萬大軍,雨千柔看見九靈香水眸閃過一絲得意,整理了一下衣裙,緩步向前來,看見玄墨池開口:“妖帝,九靈香查探妖界的秘密準備去給仙宮報信,我們決不能放過。”
玄墨池掃了雨千柔一眼,並不想理她,又將視線放在了九靈香身上。
盛仟魅漆黑的眸子似是在翻涌著什麼,磨挲著手中的扳指,只是觀看這一幕並未開口,只不過視線也一直停留在九靈香的身上。
九靈香面色不顯,心中卻焦急萬分,眼看自己就要逃出妖界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這麼多人,眯起眼睛掃了一眼雨千柔,心中便了然了。
雨千柔故意將黑曜和盛仟魅引到她那裏,就是爲了讓她放鬆警惕,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只要她逃跑她便會立刻帶著妖界大軍將她堵在這妖界的邊界然後圍殺。
瞥了一眼覺得勢在必得的雨千柔,九靈香轉身看著玄墨池一字一句的說:“我要離開妖界!”
雨千柔就沒有見過這麼作死的人,垂頭掩住自己的神色,玄墨池一向厭惡別人的背叛,她只需要在往上澆一把火,九靈香便死無葬身之地!
雨千柔上前一步,對玄墨池道:“妖帝,九靈香都親口承認了,您還是趕緊下令處置她吧!”
玄墨池看著九靈香倔強的眸子,輕輕開口:“妖界,不好嗎?”
九靈香:“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雨千柔在一旁冷笑,九靈香離開的原因無非就是夜離殤,時隔多少日了,夜離殤恐怕都化作一灘白骨了。
“九靈香入了這妖界你便是這妖界之人,你竟然還心心念念這一個死人,不覺得可笑嗎?”雨千柔冷聲嘲諷,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一旁的盛仟魅在雨千柔說出這番後,眸子閃過了一道殺意,磨挲著手中的扳指微微眯起了眼睛。
“死人?”九靈香看向雨千柔又看向一旁臉色平靜的盛仟魅,眼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見九靈香疑惑的語氣雨千柔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一心只想這快點除掉九靈香卻忘記了九靈香壓根不知道夜離殤已經死了這件事。
“盛仟魅,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九靈香語調平平,表情也變的冷下來,感覺到九靈香的情緒不對,一直在旁邊的玄墨池也向盛仟魅射去了威壓。
感受到九靈香的冷意和玄墨池的威壓,也不可能在裝啞巴了,開口:“那日給你的解藥,是一個更致命的毒藥。”
盛仟魅講出的事實讓九靈香的神色變的更冷了,轉身越過玄墨池便朝妖界的邊界走去,剛越過玄墨池,玄墨池冰涼的手指就握在了九靈香的手腕。
“放手。”背對這玄墨池,看不清九靈香的神色,語氣也沒有什麼波動,可是跟九靈香相處時間最長的盛仟魅卻知道,九靈香在壓制自己心中的殺意。
“別走,好不好。”玄墨池好聽的嗓音,帶著一絲祈求,讓處在暴怒邊緣的九靈香,冷靜了一些。
轉身看向盛仟魅,伸手:“解藥呢?”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