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玉女攜金帨大員,爾來入花樓中酣
“好啊,妙啊!”江成淫完,‘臺下’一片叫好聲,也不知他們是不是真的聽懂了,圍著江成甚是狂熱。
“要不要,我再為大家跳個舞!”江成捏著蘭花指,柔綿的擺弄著胳膊。
“好!”
“不成不成!”胡朗三個人一擁而上,把江成給硬生生拖了下來。“快把這人給弄走,再讓他呆一會兒,估計都要他孃的脫褲子了!”胡朗吩咐著,劉唐與元文正。
三人擁著江成,被目送至街道,胡朗回頭忽地回頭笑著向還站在原地無所適從的尚可說道,“尚大人,想著你可不會記恨在心,明日裏在早朝上向聖上造謠生事吧?”
“你放屁,我尚可何時在皇上面前造謠生事過!”
江成這次來,可跟上次不同,上次京城舉目無親,自己窩身在那官驛裡待著。如今醉成這樣,胡朗可是要負責的。還好這胡朗有些人性,沒繼續帶這著江成一家青樓一家青樓的替他賺錢。見他醉成這樣,直接將他和劉唐、文正三人帶到了他的府上安排住下。江成這一睡,可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當真?我昨日真的醉成那樣?”江成站在皇宮門口驚呼著。
“可不是?不信,你讓劉唐說說!”胡朗笑嘻嘻的指著劉唐。“胡大人說的確實如此!”劉唐也忍不住笑意。
“你們怎的不攔住我?”江成哭喪著臉,完了完了,本來就與這尚可有些過節,我還這般與他作對,這可真完了!“攔你?怎麼攔?”胡朗比劃著,“昨日你醉成那樣,我去攔你,差點沒被你打了!到最後你還鬧著要跳舞,幸好我們三個把你一把拉了下來!要不然,今日你可有的瞧了!”
“跳舞?我喝醉之後這麼狂野?”江成想起上次在夢遺樓喝醉成那樣,難不成……我不會,也在那做了些什麼吧?
“何止狂野,簡直猖狂!”胡朗故意逗著江成,“你是不知道,你對那尚可那老小子說的話有多難聽,把那老兒氣的鼻子都歪了,估計要是我,你早都被我大卸八塊了!”
完了完了……
“不過啊,你這小子倒是深藏不露啊,嗯?我這五大三粗的,雖是不懂那詩詞歌賦,但是看那尚可和在場的人,可都是被你給嚇住了!一口氣說了四五首詩,你可真給我漲臉,怕是今日,這大街小巷都已經傳開了你這牛氣的事蹟,你這花典史的名頭後邊,怕是又要多加一個‘文聖’的稱號了!”
“可不是嘛,以前我劉唐只想著兄弟你是個簡簡單單,直率坦蕩的人,倒沒想到,昨日江兄弟可是讓我大開眼界。我雖才疏學淺,但也能品味出江兄弟那幾首詩的妙處,忽而驚妙絕倫忽而豪爽坦蕩,可是讓我敬佩的很!”
“二位哥哥,可莫要再拿我尋開心了,這事也莫要再提了,特別是後邊我說我要跳舞那事,萬萬不能再提了!”
“只是你的英勇事蹟,怎的提不得……”
吏部尚書周邊圍了三三兩兩個官吏,正再給他說一些官場上的事情,但是尚可現在可沒那心思聽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好了好了,本官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你們也莫要淨把心思放在這投機取巧上面,還是多多把心思用在這國家、朝廷、百姓的身上!”那些個官吏見自己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也只好訕訕一笑,忙是應允著退開了。
“廟堂之高遠,為官之清風,此等奸詐虛偽小人,怎可讓他攀爬節比,成為這大隆朝之禍害!”尚可望著不遠處站在一塊說笑的三人,憤憤不平地想著,不由得生了這憂國憂民、為民除害的心思。
我尚可也斷然不是這徇私枉法的小人,爲了避免誤會,這事還不能由我出面的好!尚可自己抬高著自己,左右一瞥,看見了那一直以來便是一個人站在那的左督御史李昂。
李昂品性最為正直,為官清廉,嫉惡如仇,是這朝堂難得的與我同行之人,若是由他出麵自是最好。
“李大人?”尚可上前跟這位左督御史打著招呼。
那李昂回頭一看,見是尚可也是有些錯愕,他與這尚可雖是同朝為官,可是想來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也提不上什麼交集,今日怎會突然這般好心,來向我打聲招呼?“哦,尚大人。”
“昨日這京城之中可是熱鬧的很吶,不知道李大人知不知曉?”胡朗裝作隨口提起的樣子,而且麵露喜色,似是覺得此事饒有興趣。
“哦?不瞞尚大人,昨日都察院整理近來的文件,可是忙了一天,對這京城之事,自也無從知曉。”李昂說的倒是實情,昨日的他確實足不出戶。“卻是不知是何事情,使得尚大人看起來頗有興致?”
“李大人可是知道這京城中盛傳的‘花典史’?”
李昂往江成那方向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知道些。”那尚可笑了笑,說道,“昨日,這位花典史可是轟動的很。”
“哦?”李昂瞧了一眼尚可,只聽尚可接著說道,“昨日,這位主薄大人帶著個十歲上下的稚嫩小子,去了咱這京城裏數一數二的風流場所。”
“十歲上下?”尚可故意壓低了一兩歲,李昂可是有些驚奇了。“可不是嘛?更有趣的還在後邊。這風流場所的老闆,爲了好好利用咱這當朝官員‘花典史’的名頭,可是在大街小巷都貼滿了橫幅,宣傳著這位‘花典史’的到來。”
“應聲造勢,商賈之人常有的手段,只是這江成身為朝廷命官,陷入商人之事,被人拿來營生,怕是有些有失朝廷威嚴。”李昂緩緩說道。
尚可略一思索,說道,“李大人說的是,我之前倒是未曾想過,還是李大人想得周全,這事確實有礙國體,可得好好提醒提醒他纔是。”尚可頓了頓,轉換了語氣,讚賞道,“不過,這江成雖是沉迷酒色,但是這詩詞寫的倒是挺好,昨個還特地在青樓為那些風塵女子,寫了幾首詩詞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