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舊怨未結新恩仇,當街臨申作包公
“不會的,不會的!”江成看見林娘這番楚楚可憐的模樣,可是心痛至極,急忙唬弄著林娘,“林娘莫要多想,我現在好歹也是堂堂正九品朝廷命官,他還不能拿我怎樣的!再者說,你還信不過成哥兒嗎?憑我的本事,他又怎能害的了我?”
“我信的,我信的,成哥兒,林娘信你的!只不過……”林娘還是擔心。
“林娘,莫要再想了,莫要再想了!你若真是覺得對成哥兒有愧,那你便親一下成哥兒作為補償好不好?”江成說著說著,便又起了壞心思,緊緊的往林娘那邊靠去。
“啊?在這兒?”林娘心裏一急,順嘴說出這麼一句話。
江成一聽,卻是心裏一喜,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換個地方,林娘讓自己得逞了嗎?有機會,有機會!江成覺的有機可乘,忙是乘勝追擊,“嗯,就在這兒,林娘,你放心吧,這沒人的,行不行嘛?”
“不成的,不成的!這樣不合規矩……”林娘往後退了幾步,防之又防。
“不合規矩?嘿嘿,林娘,你上次可是趁我不注意親過我的,怎麼不說‘不合規矩’了?難不成只能林娘做起了糊塗縣令,‘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江成哆哆逼人,可是將林娘逼到了牆角。
“上次?”林娘唰的一下臉就紅了,“那是,那是……不成的,不成的,反正不成的。成哥兒……”林娘目光一柔,向江成求饒道。
呼,好生厲害!江成一時也不好再步步緊逼,覺的林娘剛剛受了驚嚇,可不能再與她開玩笑了。“好了好了,林娘,這次便算了。不過,你可得記在賬上,早晚還給我纔是,你成哥兒我可從未吃過虧。”
“成哥兒淨說些胡話,這怎麼能說是吃虧與不吃虧呢。”
“怎麼不能?上次可是林娘你說的,‘反正跟她們睡覺,你也不吃虧!’。這怎麼就算不的了?”江成可是記得清楚,當時自己跟林娘說自己被那幾個好色的漂亮姑娘追求時,林娘說話時的語氣,不由得笑了笑。
“成哥兒……莫要再說了,莫要再說了,林娘欠著成哥兒便是了。”
“好啊,那林娘你可得記清楚了。”江成吃了口飯菜,稱讚道,“這手藝,嘖嘖,當真了的!林娘,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成哥兒儘管說,林娘一定幫你!”
“真的?什麼都幫我?”林娘倒不用去問,只看一眼江成這般表情,便知道他定未想什麼好事。“嘿嘿,跟你開玩笑的。說正事了,這幾天縣衙事情太多,可能我這幾天都回不去了,所以我想讓你暫時住到我家去,能不能幫我照顧照顧我娘?你也不用忙什麼,只用呆在我家就成。還有,你這幾天也暫時不用給我送飯了,我這一天到晚若是忙起來,估計你也找不到我人。”
“住到成哥兒家嗎?”林娘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稍微結婚便住在成哥兒的家,被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這新媳婦有多著急似的,雖然,我,我也確實想快快做了成哥兒的新娘子,那樣……
“嗯,我晚上回不去,夜裏又怕我娘有什麼急事,所以林娘,你看你……”
“成的,成的,我答應成哥便是……”反正以後成哥兒的娘也是我娘,照顧自己孃親那也是應該的。林娘心裏偷偷這般想著。
“那便好,那便好。”江成看著林娘,可是疼愛的緊,心想著,這樣的話,總歸林娘身邊有娘陪著,應當安全些,倒也不怕那狗屁縣令生了詭計對林娘不利……
“大人,大人!”次日一大早,江成便聽到有人在自己吏房門口大呼小叫的。
“又怎麼了!”
“前衙有人來報案了!”那小吏可是饒有興致的很,似是這事百年不遇一樣。不過自從江成在這縣衙當牢頭起,這麼些日子,好像倒還真沒有人來報案的。
“那又如何?不是有縣令在嗎,我一個主薄頂個屁用!”江成可覺得這主薄水分大的很,無非掛個職而已,這縣裏大權幾乎被縣令一併攬去了。
“不成不成啊,大人您身為主薄自然也是該在場的!”那小吏這般勸著,“所以最好還是去的好!”
“行吧!”既然躲不開,那還是去吧,免得日後被那狗屁縣令挑出什麼毛病來。
江成急忙收拾收拾,待來到前衙大堂,發現那李雍早已穿戴好了七品官服,坐於‘明鏡高懸’四個字下面。那李雍瞧見江成出來,倒也沒理他,猛地怕了一下驚堂木,“臺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稟報於本官!”
堂下跪著一老婦人和一個年歲於江成不相上下的邋遢男子。待縣老爺一發話,那老婦人便嗷嚎一聲,哭喊著,“大人,民婦王婆,住於城東拐角巷子,告這蟊賊肖二偷了民婦祖傳的一隻銀簪!還望青天大老爺,明察啊!”
這一聲青天大老爺可是讓李雍歡喜的很。
“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那另一個跪著的,應當便是夫人口中的肖二了。
“啪!”李雍將驚堂木一拍,威風凜凜的呵斥道,“肅靜!朝堂之上豈容喧譁!肖二,本官且問你,那王婆所說可是真的?”
“大人冤枉啊!小的從未偷過這婦人的簪子,莫說偷,小的連見都沒見過!”
“放屁!定是你這小賊偷了我的簪子,在這縣衙裏邊還不承認?”
“啪!”又一聲驚堂木。“肅靜,肅靜!”李雍大聲的喊著,“這大堂之上,自由本官定奪,你二人莫要再爭吵,不然定要讓你們兩個吃幾頓板子!”
那二人一聽便不敢再爭吵,跪在堂下害怕的點了點頭,各自只盼著這縣老爺是個不糊塗的人,能給自己個公道。
“你二人各執一詞,但凡事要講證據,王婆你可有證據證明這肖二偷你的銀簪?肖二你又可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沒偷過她的簪子?”
“沒有!”這二人可算是異口同聲地合作了一次。
“沒有?”李雍有些生氣,“既是沒有,那王婆你為何懷疑是這肖二偷了你的簪子?你這無憑無據便是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