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捨身莽殺七品官,惜命獻計保平安
江成不敢在油嘴滑舌,也不敢再多說一句,只答了一個“好。”,便閉嘴不言。於是氣氛又尷尬了起來。
“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女俠吩咐在下一定竭盡所能、肝腦塗地、粉身碎骨、上刀山下火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雖然說有一些害怕的成分。察覺自己還有用處,江成便知道,自己還死不了,至少任務沒完成之前死不了。
“我要你殺了周陽與那於歡!”
“什麼?!”江成嚇破了膽子,瘋狂的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成兒,又怎麼了?!”
“額,娘,我又做噩夢了!”這個噩夢還好些,至少是殺別人,而不是殺自己。
“明天給你找個神仙給你跳跳大神瞅瞅?”
“娘,不用,只是壓力大了些而已!”還用去找大神?自己床邊就站著一尊自己惹不起的大神。
“女,女俠!小人我斗膽問一句,這餘大哥是您什麼人,值得您這般去冒險?”
“師兄,”那女俠又跟了一句,“算得上半個師兄,怎麼,你怕了?你倒放心,我不會讓你動手的,你只需把他們引出來,我們行儒書會的人會動手的!”後面這句,倒頗具玩味。
開玩笑,殺害朝廷命官,一等一的大罪,還是一次殺兩個,江成自然是害怕了!事情暴露了怎麼辦?被人反殺了怎麼辦?殺完人你們跑了,我怎麼辦?我娘怎麼辦?我親親的林娘又怎麼辦?
“不,不不!小人當然不怕!我是爲了俠義之事又怎會怕呢!不過……“
“不過什麼?”
“在下敢問女俠,若是有人私自與鄰國通商,以隆朝的罪名來看,會落個什麼下場?”
“與鄰國通商本就是利民之舉,但隆周、北涼三國現在情況特殊,隆周兩國國君便也嚴禁此事,這也是行儒書會大儒周平清最近所奔波的利民利族的好事。可惜,就目前來說,若是有人私自與北涼、周朝行商,定是會被斬頭示眾的。”
“行儒書會?那是什麼?”
“別的你不需知道,你只需知道,它是個匡扶天下、行俠仗義的書會就行。”聽那女俠說話的語氣,便知道她對這個書會是極為敬重的。
“那您與餘大哥也在裏邊了?”
“沒錯!”
“哦!”那便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越貨的強盜組織了,既然這想要自己命的女人和那威脅自己的餘二都在的話。
“你暗地裏又在想什麼損害行儒書會的話?”那女俠察覺出來江成中間的停頓。
“沒,沒有!小的只是在想,倘若是那兩個狗官走私的話……”
“你是說,他們現今有往北涼販賣的勾當?”
“我也不太確定,所以還需要女俠去找一個叫張焦的人,他自稱是縣丞於歡的妻弟,應當知道一些事情。”
“哦?”女俠頓了片刻,“那好,我現在便去找他。”女俠也是個急性子,片刻功夫都不想耽擱。
“那我們如何聯絡?”江成鬼使神差的從嘴裏迸出來這麼一句,話音剛落,江成便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找她幹嘛?來追殺自己?
“明日此時,我還會來的!”說完,一眨眼的功夫,黑影一閃,便從窗戶躍了出去。
“女俠,女俠?”江成也不知是不是得了迫害妄想症,待那女俠走了,卻還不放心的試探兩句,呼,這女魔頭可算是走了,真是要了命了!
可憐我的林娘,正合上眼滿懷欣喜的等著他的成哥兒來一親芳澤呢,哎,白瞎了這般美夢!那滑滑的臉蛋,細膩的面板……江成將兩手舉起來湊在自己臉上,嘖嘖,可惜了,可惜了啊!
都怨這該死的女無常!來日定要加倍讓你補償於我,將你全身上下、裏裏外外摸個乾淨,摸個通透!
一夜的美夢被人打斷,第二天江成的精神可是怎麼都提不起來,只能盼著那親親的林娘能早些過來,圓了自己的美夢纔是。
可惜啊,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林娘來是來了,可是卻跟防狼似的防著江成。
“成哥兒,你幹嘛!”
“成哥兒,幹嘛啊!”
“成哥兒……”
完了完了,這小妮子昨日定是被自己親怕了,警惕性上升的可不是一兩個檔次,只要江成稍稍往她這邊挪上一寸,林娘定是用她警示般的眼神看上江成一眼,“成哥兒……”然後再遠離上江成一尺。
“成哥兒!”林娘一聲嬌呼。
林娘啊,你是在玩火!哎,對你顆大白菜,我可怎麼都不忍心辣手摧花,林娘啊,只盼著以後成了親,你可得加倍回報於我纔是!沒什麼辦法,江成只好扒拉著碗裡的,瞅著旁邊站著的,眼神別提有多鬱悶了。
“成哥兒?”
“又怎麼了,我可沒動!”
“吧唧~”好啊,林娘你竟敢輕薄朝廷命官,看我如何懲罰於你!待一回頭,卻發現林娘已經笑咯咯的跑出了老遠。
欲擒故縱,絕對的!林娘身後定是有高人指點,使上了三十六計,看我以後如何給你來個過五關斬六將,苦肉計、連環計、美人計、擒賊擒王計!
而關於縣衙裡的兩個老小兒,江成不僅不恨他們,反而隱隱的有些可憐他們了,一撞見他們,便十分恭敬地鞠上一禮,只覺得他倆的脖子與頭已經起了裂痕,這一拜,怕是他們受得最後一禮了,哎,可憐吶,苦命的人兒喲!
熬過了白天,到了夜裏,江成索性也不睡了,省的到時候再被那女魔頭給嚇醒。躺在床上,就盯著那扇窗戶,江成有些好奇那女魔頭是如何進來的,她進來的時候,是直接將縱身一躍直接將窗戶頂開然後一個瀟灑的翻身落地,還是說她會一手將窗戶支開,同時手腳並用的翻進來呢?
可惜他還是沒看到,他等了太長時間以至於打了個盹兒,結果眼一睜開,就看見那女魔頭瀟瀟灑灑的揹着月光站在自己床頭。
知道是她,但還是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