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程序
雖然說前幾日已經有個別郎中和醫師感染了這些病毒,但是這城中還是剩餘有大半是沒有中毒之郎中,將這些力量一起集中起來,說不定真能研究出來萬寶寶口中所說的那個抗體。
薛沐年通知底下計程車兵去將這城中所有未感染病毒的郎中都給召集過來。
等到一眾郎中趕到,看著坐在正前方的那個秦國宰相薛沐年,一個個都緊張的睜大了眼睛,每個人的心裏都默默的想著――今日這宰相把我們都聚集過來也不知是爲了何事,別是看著現在疫情這麼嚴重,要讓他們這些尚還健康的郎中去到那病人堆裡給那些人看病。
“本官此番召集大家過來,是有要事想與大家商量。不過看各位的臉色,大家好像不是很樂意?”薛沐年坐在正位上,眼神凝重,好像是在給眾人一種威壓感。
這群郎中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丞相是看錯了,我們怎麼會不樂意呢?”“是啊是啊,能夠治療眾生,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我們是感到十分榮幸的啊。”“看錯了看錯了,丞相一定是看錯了。”
“本官倒希望我真的是看錯了。其實對於各位先生的內心想法,本官也是知道的。雖然不能保證說,一定猜到沒有任何錯誤,但是本官的猜測一定也是八九不離十的。你們都擔心我會把你們發配到疫情區吧,但是不用擔心,你們不需要有這樣的顧忌。昨日本官的夫人已經想出來了一個絕佳的治療法子,而且也確實對那個身中病毒的太醫有作用。但是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這種抗體,所以我需要大家一起來研究它。”薛沐年細緻說完了長長一段話,雖然這話聽起來沒有什麼疑點,甚至還邏輯清晰,字字有意。
所有的郎中都聽得清楚,他們重重的舒下一口氣後,明白了這丞相是希望他們一起商量對策。但是,這丞相最後說的這一句話,實在是讓人不能理解。
眾人面面相覷了幾秒鐘,終於是有個留著長長山羊鬍的郎中無奈的開口:“丞相大人,這.....小民有一處不能理解。還望丞相大人再多解釋一些。”
“先生請講。”薛沐年看著眾人一個個眼神裡都有堅定,不禁欣慰的點了點頭。
“丞相大人最後說的那一句.....抗體。不知這.....抗體是何物?我等一眾野醫又該怎麼去將此物給求出來?”那郎中恭恭敬敬回答了薛沐年,只是那言語之中裝滿了不解和困惑。
唔.....一時心急竟然是把這事兒給忘了。抗體這個詞還是他從萬寶寶那裏聽來的一個新詞,聞所未聞的他即便是聽了解釋都不是很懂,更何況這些年邁的老郎中呢。
薛沐年面色有些抱歉,眉目之間因此也變得更加清秀明朗起來,只聽他的聲音淡淡:“這抗體嘛,也是我夫人告訴我的。我們可以把它理解為治療瘧疾的藥方。而且有了這東西,我秦國以後便再也不會感染此類疾病了。”
聽完了薛沐年的解釋,眾人還是感覺雲裡霧裏,但是有了這東西便可保一方太平,眾人心中還是有些興奮的。
“既然這抗體效用這麼神奇,丞相大人,我們不妨從即日起,就開始研究吧。”一名郎中帶頭說話。
其餘人也都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再耽誤下去,疫情怕是又要擴散了。”
“抗體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的,現在本官也沒有什麼頭緒,也不知道該從什麼草藥中才能得出這抗體。所以諸位醫師自今日起就住在這宅邸之中吧,本官的夫人也會同大家一起研究。人多了便可以集思廣益,我們一定可以找出這抗體的。”薛沐年安慰了大家有些激動的情緒,畢竟抗體這件事情難以一蹴而就,首要的鼓勵一下眾人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的心裏還是隱隱有一些疑慮的,這萬寶寶口中說的抗體,真的能夠被發現嗎?
傍晚的時候,薛沐年終於在書房裏寫完了關於這地區疫情的大致報告。看著寫的滿滿當當的帛書,他一刻也不得怠慢,馬上喊了手下連夜把這些內容送給皇上看。
忙完了這些,薛沐年才終於伸個懶腰,心裏驀地升起一股空空的感覺――這大半天實在是太忙了,從頭到尾都沒見過萬寶寶,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現在在幹什麼呢。
他收拾了書桌後,走出了書房,輕輕的踱步走到了萬寶寶的房間門口。
“叩叩叩。”薛沐年伸出他骨節分明的手,用指節輕輕的敲了敲門,那木門便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只不過這屋內竟然沒有人迴應他,薛沐年有些疑惑,萬寶寶今日怎麼睡的這麼早?他心中一邊想著,一邊就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映入眼簾的就是滿地的竹簡和帛書,上邊寫滿了各種“鬼畫符”,桌子上也有不少的絲帛,只不過上面寫的東西薛沐年都看不懂。
他轉過身子去尋找萬寶寶的身影,卻發現她已經早早的上了床。那被子裡鼓起高高的一團,想必她又是側身睡著了。
“不是跟你說過了,讓你平躺著睡。”薛沐年搖搖頭,有些無奈,只能走上前將她的身子又給轉平。
自他出生,他的母親就一直教導他,要平身而臥,這樣才能睡的更好。他之前跟萬寶寶說的時候,萬寶寶竟然還說他們思想先進。這時候,竟然還自己側著睡了。
把她翻過來之後,薛沐年聽見了她因為熟睡發出哼嚀聲,這傢伙甚至還吧嗒吧嗒了嘴巴,看來真的是睡熟了。
他看著萬寶寶的睡顏,情不自禁的將手撫上了她的臉,眉毛漸漸蹙起,怎麼這臉色看著如此蒼白?
他自然是想不到,萬寶寶下午的時候又獨自一個人去到了那個病情有所好轉的太醫那裏了。她想著既然病情能有所好轉,就說明她的血確實是起了作用,爲了徹底試著治療一個人,她又去餵了血,故而臉色纔是如此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