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禮堂
四周沒人,我把頂開的磚給放回去,躲入一處草叢內。
“青青,啟動偵察系統。”我低聲呼喚“青青”。
“青青”啟動偵察系統,派出大量微型機器人出動,四處搜尋。
從微型機器人傳回來的圖片我大致看出,這金字塔內是以大堂為軸心向四面散開建築,上下左右各有一個院子,又以院子為中心,分散東南西北四間小院子,小院子各有房間四五間。
連線這些院子和大堂的道路,崎嶇複雜,從螢幕上看就像是走迷宮一樣。稍有不慎,就會被困在裡面,無法出來。
我暗暗讚歎,這納木族的設計還真是夠嚴的。
“青青,啟動提示功能。”
滴滴滴,“青青”向每一個微型機器人下達命令,讓它們守在各自所在地,發出紅外訊號,連線在一起,形成一條路,這條路的起始點就是我所在的位子,終點就是大堂。
有了這條紅外線路,我就不會怕迷失在這金子塔內了。我開始前進,每當路上有猴子頭怪物出現的時候,“青青”就會提前告訴我,我便順勢躲避。
眼看到了最後一個關卡,在我的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指向北,一條指向南。
我剛想對著螢幕分析那條路是對的時候,螢幕變得模糊不清。
“青青,這怎麼回事?”
“主人,金字塔內突然出現資訊干擾,我們的紅外線傳輸已經被中斷了,無法繼續傳送資訊。”
我皺了一下眉頭。
“主人,有人正在沿著微型機器人發出的紅外線尋找我們,是否關閉紅外線,收回所有微型機器人?”
“收回所有微型機器人。”
“青青”下令,很快所有微型機器人全部回來,收入全能系統內。
現在只有靠我自己,望著那一南一北兩條路,我一點頭緒也沒有。那條纔是真的?我朝南走兩步看看,又回來朝北走兩步看看,發現這兩條路其實都是一模一樣,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我無語了。
這時,我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想找地方躲。可週圍都是空地,根本就沒有藏身的地步,罷了,聽天由命吧,我選擇南邊那條路,快速前進。
不知走了多久,我的雙腳疼得站都站不穩,可放眼望去,路還是很長,望不到盡頭。
我是不是走錯了?
應該不會,我自己鼓勵我自己,繼續前進。
又走了大約兩個小時,我實在是累得不行了,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休息。我的雙腳都紅腫了,抬都抬不起來。
我試著啟動“青青”,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哎!”我躺在草地上,望著頭頂上的天空,白雲輕輕飄動。這讓我想起了以前在地球的日子,雖然爸媽不在,但是我有許多很要好的朋友,我們一起讀書,一起考試,一起登山,一起打電子遊戲。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中我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耳邊聽到有腳步聲。
我驚醒過來,已經是黑夜了。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趴在在草地上不敢出聲。
藉着微弱的月光,我認出那個走在路上的人,是索飛思!
她行路匆匆,根本就沒有發現我。
我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只見,她在不遠處的亭子內停下來,伸手按在亭子中間的石柱子上,然後腳跺三下。
亭子整個移動,在亭子後面是一座大門。
我很驚訝,原來機關就在那亭子,而我眼前的道路不過就是障眼法。
我靜靜地看著,直到索飛思離開後,我纔出來。
那亭子已經回到原來的位子上。
我等了約一個小時後才走過去,估計索飛思應該是走遠了。
靠近那亭子,我從發現遠遠望去亭子是用水泥澆灌的,其實都是用鐵鑄造的,外面包裹著一層布,與地面的顏色混為一體,做掩飾用的。
鐵柱上有一個按鈕,我按下去,學著索飛思的動作,跺三下腳。
那亭子動起來了,露出一個門。
我走進去,滴滴滴“青青”又連上了。
“青青,掃描一下我到哪裏了?”我一邊謹慎向前走,一邊低聲給“青青”下令。
“主人,根據我們之前發出去的微型機器人拍攝回來的圖片分析,你現在前進的路是這座金字塔的中心大堂。”
“我知道了。”我關閉“青青”快步朝前進。
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我來到一座禮堂前。
這座禮堂高大壯觀,約有五成樓那麼高,建築風格像清代的大宅院。
門口兩旁一字排開站著十多個猴子頭怪物,個個面色冷峻,手裏握著長槍。
我掃描了一下禮堂,電腦顯示大禮堂裡有很強的能源訊號,連線禮堂上空凸出的長針,那是用來朝遠處太空發射訊號用的傳播器。
我尋思著該怎麼進去。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遠處有一大批人在上百名猴子頭怪物的押送下走來。
那些人跟我長得很相似,要說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們的眼睛都是藍色的。
“你這裏幹什麼?”我背後轉來詢問道。
我剛想轉頭,脖子上就被一把明晃晃的長槍頂著,只要再朝前用力,我立馬就沒命。
“我……”我不知該說什麼。
“你一定是從金字塔裡逃出來的,走跟我進去大堂。”
我起身,不用看我也知道,後面拿槍頂著我的是猴子頭怪物。
我按照他的意思朝大堂走去。
守護在大堂的猴子頭怪物見我走來,又看了一眼我背後的人,讓開路給我進去。
大堂內早已跪滿了一地人,我正發愣不知該怎麼辦時,後面那個人把長槍收回去,朝著我的屁股就是一腳,把我踹到人群中跪下。
我心裏咒罵著,找機會我一定要收拾他們。
周圍的人都虔誠地跪著,我偷偷瞄了他們一眼,他們的眼裏透露著絕望的眼神。
我輕輕動了一下,立即被在一旁的守護的猴子頭怪物訓斥,“你給我跪好了,要是敢動,等一下我要你好看。”
我瞪了他一眼,繼續跪著。
約過了五分鐘時間,門口有一個穿著寬大袍子,臉帶面具的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