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馬芸兒開始只是期待他說好話奉承自己，討得自己喜歡，沒想到，這麼一句隨口應景的花兒，居然這麼有味道。

    這是歌賦嗎？

    馬芸兒雖然軍旅世家，舞刀弄槍的，在父母的強制下，多少也讀了一些書籍。

    粗通文墨。

    在確定為王妃以後，她更是被爹媽，姐姐強迫著讀書，學習宮廷禮節，那種痛苦，讓她活潑靈動的天性，受到了極大的摧殘。

    所以，她仇恨和鄙視留在那，也有很多原因，緣於這種痛苦地學習經歷。

    但是，有是因必有是果，她對文學之類，還是熟悉一些的。

    可是，她從未聽說過這一句話！

    這話輕佻中帶著無比欣喜的嘉許！一種濃濃的愛意，一種直抒胸臆的讚美。

    馬芸兒忍不住嘴角露出了笑容：“這句話是從那本典籍上偷來的？”

    馬芸兒知道，劉瓚更不是一個讀書的種子，整天吃喝嫖賭的爛人，每天讀書都需要皇帝的旨意，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如果說劉瓚驚人的戰功，馬芸兒多少還有點兒相信，在生活裡有蛛絲馬跡可以追尋的話，文學之事，就太意外了。

    劉瓚搖頭：“愛妃肯定讀過書的，想想看，是哪本典籍上的？”

    馬芸兒歪頭想了想，一直想不出來，就抓住了劉瓚的手腕：“走，我們一起查查！”

    馬芸兒做事果決，拉著劉瓚，什麼事情也不做，直接去書房翻書了！

    路過了客廳，這裏正安放著精美的酒宴，四名女侍，衣著盛裝，美豔非常，酒桌上美酒佳餚，香氣沁人。

    劉瓚忍不住說：“愛妃，我們先吃飯好不好？等吃了飯以後再去查閱好嗎？”

    馬芸兒停下來，凝視著劉瓚，笑意盈盈，心花怒放的：“不嘛，不嘛，那你告訴我，這句話是從哪裏來的？哪本書啊？你別欺負我讀書不多！”

    劉瓚有些頭大。

    肚子實在太餓了，眼前的佳麗實在太嫵媚了，哪有心思看典籍？

    “愛妃，說實話，這句話是本王，不，是我自己想的。”

    馬芸兒一愣：“你自己想的？不會吧，這麼韻味十足，華麗雍容！你肚子裡幾兩墨水，我還不知道嗎？”

    劉瓚見她不相信，還有點鄙視自己作弊的那種，又因為喜歡這句話，喜歡劉瓚，不是那麼真生氣，各種風情可愛，就說：“愛妃，這是真的！真的是本王為你一個人所做的，你的美麗和氣質，溫潤雅緻，輕靈狡黠，是世界上最美最美的女子，這一輩子，能得到你當我的王妃，我劉瓚三生有幸啊！”

    “你？你！你！壞人，光知道說好話騙人！”馬芸兒嬌羞起來。

    劉瓚的話，滾燙熱辣，讓她激動萬分。

    以前，這個混賬人渣的傢伙，整天抱著別的女人胡來，就是冷落自己，對自己又是害怕，又敬而遠之，害得自己守活寡！

    當然，他那種德行，就是跪在地上求她，她都噁心！

    “王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為什麼會這樣？”她擔心起來，疑惑地問。

    劉瓚當然知道自己這些天的情況反差之大，略微思索，說：“愛妃，以前，本王胡作非爲，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那時候，朝臣居心叵測，黃皓那個奸賊，對我們虎視眈眈，爲了避禍，只能自汙！這也是聽從姜維大將軍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