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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曲有誤,周郎顧

    開口的是隨自己父王來京面聖的藩王之子,那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當然了,同時這位藩王子早已經被花魁給迷的神魂顛倒了。

    縱然自己父王早已經回去了,但是他依舊還留在長安,為的便是能夠多見花魁幾麵。

    而如今自己的女神被人這般說了,他怎麼可能忍得了?

    所以立刻就放下了狠話。

    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來說,錢已經普通糞土了。

    名聲纔是他們看中的。

    而藩王子後面那一句,則等同於把自己的名聲給壓了上去。

    這賭注下的,不可謂不大了。

    “但是,如果閣下一會說不出問題,該如何。”

    藩王子話鋒一轉,便直接將矛頭指向了杜塵。

    “任憑在座的各位處置。”

    杜塵依舊是淡然自若,絲毫沒有緊張的情緒。

    而一邊的程懷亮聽到杜塵這話,只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眼花。

    今天可是他帶著杜塵來這裏的,萬一等會杜塵失手了,鬧出什麼笑話。

    他爹肯定不會放過他。

    要知道名譽這個東西,像他們這種豪門望族最為的在乎。

    可是如今這個情況,就算他程懷亮根本就阻止不了了。

    “好。”

    藩王那邊應一聲,便不再言語。

    “杜公子先前那島話可當真?”

    藩王子沒有在說話的意思,但是藩王子起了個帶頭的作用,其他人自然也不會示弱。

    “那是自然。”

    杜塵不緊不慢的回答到,他有系統加身,一點都不慌。

    “好,既然如此,那我等也願意下跟藩王子一樣的賭注。”

    杜塵剛纔那話一出口,緊接著便有數十道身形站了起來。

    緊接著,整個在場的公子哥基本上都下了注。

    杜塵自斟自飲,臉上沒有絲毫緊張的表情。

    而一邊的程懷亮,此時整個人已經懵了。

    如此多人下注,恐怕到時候杜塵要名動京城了。

    畢竟這些都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們雖然不敢真的把杜塵怎麼樣,但是想要讓一個人名譽掃地,那還是非常輕鬆的。

    程懷亮此時想說話,想要站起來阻止杜塵。

    但是他的身體已經不能夠支撐他這麼做了。

    因為他已經被這個陣仗嚇到了,一旦杜塵的名譽掃地,恐怕他以後得日子就非常的艱苦了。

    “竟又如此之大的影響力,這樣的女子,本公子要定了。”

    跟程懷亮完全不同,杜塵非但沒有絲毫的緊張,此時還在心中想著其他的問題。

    等到周圍漸漸平息下去之後,杜塵纔不緊不慢的開口。

    “希望各位到時候願賭服輸。”

    此話一出,又激起了滔天巨浪。

    “你小子就別裝了。”

    “沒錯,竟然敢說我們花魁姑娘的曲子不完美,到時候看我怎麼整你。”

    “呵呵,別以為有個丞相老爹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

    而舞臺之上的花魁,此時也是覺得有些好笑。

    作為花魁,追她的富家子弟不知道有多少,什麼樣的奇葩她沒有見過。

    像這種譁衆取寵的,她不知道見過多少了。

    所以對於杜塵,她十分自然得便將之歸爲了花花公子這一類,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杜塵這邊,完全沒有在乎周邊的議論,而是淡淡的開口。

    “曲子前半部分宮調應用羽調漸入,意境更深。”

    杜塵淡淡開口,而周邊的議論則是頃刻間便停了下去。

    “不會要翻船吧?”

    “不可能,這小子絕對是在胡說八道。”

    在場的根本就沒有懂音律的,所以他們完全聽不懂杜塵剛纔那話的意思。

    但是他們可不信這位京城最為有名的花花公子,真的能夠找出問題。

    而舞臺之上的花魁,在聽到杜塵那話之後,也是眉頭緊鎖。

    她是懂音律的,此時的她,正在按照杜塵的說法,將曲子在腦海之中推演。

    而杜塵這邊,卻是沒有理會周邊的各種討論,繼續開口。

    他剛剛可是兌換的周瑜的才氣,俗話說,曲有誤,周郎顧。

    周瑜在音律上面的造詣不知道達到了什麼境界了。

    給這花魁一點指點,那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曲子中段……”

    杜塵繼續開口,周圍議論因此開始逐漸褪去。

    “難道這小子真的在音律當年有很深的造詣?”

    杜塵自然是不會管周圍之人,而是繼續開口。

    一邊的藩王子雖然並不知啊杜塵那些話語的意思,但是他看著杜塵那胸有成竹的模樣。

    心中已經有些慌了。

    可是隨即他有反應過來,同樣都是整天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他怎麼可能在音律方面有極深的造詣?

    而舞臺之上的花魁,此時卻是月聽越驚。

    她剛纔按照杜塵說的在心中推演了一遍曲子。

    不管從音律上來說,還是從意境上面來說,都不知道要比先前那曲子好多少倍。

    “這些便是此曲的十二出錯誤,不知道花魁姑娘覺得我說的如何?”

    一口氣直接將這曲子之中的問題全部挑了出來,杜塵這才罷手。

    “你就裝吧,你什麼尿性我還能不清楚?”

    “呵呵,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了這麼一段出來,就真覺得自己精通音律了?”

    眾人在杜塵說出剛纔那一番話之後雖然有那麼一點慌。

    但是他們可不認為像杜塵這種花花公子真的能夠說出問題。

    所以,他們直接開口。

    “我知不知道,說的對不對,花魁姑娘心中字有定數,對吧花魁姑娘?”

    杜塵不緊不慢的開口。

    而此時舞臺之上的花魁,正沉浸在那被修改之後的曲子之中。

    聽到杜塵的話,她這才從那種沉浸的狀態下恢復過來。

    “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花魁姑娘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口詢問起杜塵的姓名。

    “杜塵。”

    杜塵畢竟是收穫二十一世紀高等教育的人,倒是沒有太多的繁文縟節,而是直接回答。

    “小女子斗膽,不知可否請杜公子去樓上雅閣一敘?”

    花魁依舊沒有回答剛纔的問題,但是眾人心中,已經是有種不祥的預感了。

    “姑娘還沒回答在下方纔的問題呢。”

    杜塵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回到。

    “杜公子方纔所言乃是畫龍點睛之筆。”

    花魁開口,在座的割據公子哥徹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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