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詭異的小女孩
我們這次去的地方地處偏遠,在城郊山腳的某個偏僻的小村子。
一路上,李小尤不停的嘰裡呱啦講個不停,無非就是諷刺我,說我不是之類的,我懶得和她計較,一路上靠在窗邊閉目養神,為接下來的戰鬥養足精神。
幾十分鐘後,我們便到了目的地。
因為平時極少走動,我從來沒有來過這處地方,現在正值黃昏,天色有些暗了,而空氣中,隱隱約約有一絲極淡的陰氣,遠方的視野都有些模糊。
這座村子似乎很小放眼望去也不過才幾十戶人家而已,顯得有些寂靜,孤獨。
“就是這兒了,還愣著幹嘛?等著發黴嗎?你該不會是臨時慫了吧?”李小尤付完車錢,也跟著下車,一如往常的話中帶刺。
說完,她倒是懶得等我,自己就小跑著進了村子,我當然不甘落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只是越走進村子深處,那股陰氣就越濃。
我眯了眯眼,這鬼物似乎不簡單啊,看來不是個好應付的主,也難怪李小尤要抓著我一起來幫忙。
走了五六分鐘左右,李小尤停在了一間簡陋的小屋前,她轉過身,指著大門,對我說道:“就是這兒了。”
其實不用,她說我也知道,因為這間房,是整個村子裏麵陰氣最重的,應該就是陰氣散發的源頭。
我皺了皺眉,走上前去,緩緩敲了敲門。
過了好半天,門才吱呀一聲被開啟,從裡面探出一張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龐。
裡面的是個男人,乾瘦乾瘦的,他上下打量的我們一眼,在看到李小尤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他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李小姐,您來了。”
李小尤收起平常沒心沒肺的笑容,表情難得的有了一絲嚴肅,朝那個男人點了點頭:“我這次來是專門解決你女兒的事的,對了,你女兒還好吧?”
乾瘦男眼底升起一股無奈,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道:“還是那副老樣子。”
我很不滿被他們忽視,輕咳了一聲,說道:“能否給我們講述一下你女兒的具體情況?”
那乾瘦男這才注意到我,緩緩點了點頭,客氣的將我們倆請進了屋:。“兩位先進屋坐著吧,此事我們慢慢講。”
這是一間極其狹窄簡陋的小屋,屋裏只有一張小木桌,旁邊用木板隨意的搭了幾條小凳子。
不過我和李小尤都不是講究之人,因此也沒有在意這些,大咧咧地便坐了上去。
乾瘦男帶我們進屋後,又去廚房給我們接了兩杯水,然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這裏簡陋,若有招待不週的地方,兩位見諒哈。”
我和李小尤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畢竟我們是來幫人處理事的,又不是來吃喝玩樂的。
乾瘦男忙裏忙外的搞了半天,這才坐了下來,緩緩道出事情的經過。
這個乾瘦男,名叫張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前幾年生了個女兒,取名叫張小小。
雖然家境貧窮,但是他們一家三口相親相愛,日子倒也過得愜意,他們的女兒從小聰慧可愛,心地善良,兩夫婦是把她放在心尖上寵。
可是不知為何,就在一個月前,張華髮現自己的女兒似乎有些不對勁。
那天,張小小上完課回家,臉色陰沉沉的,父母對她說話也不理,直直的就進了房間,把自己關了起來。
這可不是張小小平常的作風,張華夫婦倆擔心是自己的女兒在學校裡受了欺負,便用家裏的鑰匙開了門,想進去安慰安慰女兒。
然而門開後,兩人卻大驚失色。
他們的女兒居然跪在地上,手裏捧著一隻雞,而那隻雞被咬斷了脖子,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早已斷了氣。
而張小小,正用力的吮吸著雞脖子上涌出的鮮血,似乎那是什麼山珍海味,而地上早已被沾上了一地的鮮血。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一個怎樣恐怖驚悚的畫面。
張華夫婦倆大著膽子去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張小小不滿的回頭,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毒,而嘴裏發出一陣咯咯的怪笑。
那場景嚇得張華夫婦倆頭皮發麻,當即被嚇破了膽。
帶去醫院檢查了一番,醫生也解釋不出來這是什麼怪毛病。
夫婦倆也沒有在意,只當這是小孩子嗜玩的天性,估計那隻雞不知道怎麼招惹到了她,所以才用這種殘忍的方式,結果了它的生命。
回去後,他們也只是囑咐張小小不可再作出生吃雞血的舉動。
可是他們不曾想到的是,沒過幾天,就有好幾個鄰居向他們反映,看見張小小躲在後山生吃雞鴨。
夫妻倆這才感到害怕起來。
農村裏的人向來比較迷信,見張小小這幅詭異的樣子,便都認定了張小小中了邪。
張華沒有辦法,只好招呼幾個鄰居幫忙,將還在津津有味喝著雞血的女兒捆了手腳,關進臥室鎖了起來。
自那以後,張華夫婦便不敢再將女兒放出來,只能一直將她關著,到了一日三餐的時間,便定時給她送飯,只不過每次送進去的飯,張小小几乎都不動,只有肉類偶爾會被咬上兩口。
張華夫婦倆是老來得子,這麼久也不過就生了這一個女兒,自然不能就這樣放任她下去,每逢空閒時間便去拜訪周圍的“高人”。
不過也沒什麼收穫,來的幾個人都只是看了一下,便搖著頭走了,甚至有的人還坑了他們夫婦倆不少的錢。
夫妻倆日益頹廢,不知如何是好。
張華說到這裏,語氣已經有些哽咽。
他有些激動地望著我們:“兩位,求你們行行好,救救我家小女兒吧,我們老夫婦就這麼一個女兒,萬萬不能看著她就此,丟了命啊……”
這時,門外又跌跌撞撞進來一個人,是一個大概50歲的老婦,看起來挺老實的,不過大約是沒怎麼休息好的緣故,她面色蒼白,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疲憊,看到我們,她的眼中泛起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