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殺陣
隨著我越走越近,我發現,這些紅色的痕跡全部繪製成了一個個紅色的圖案,在牆上,天花板上,地面上全部都有。
密密茫茫的一片,卻又有殘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破壞了一樣。
我走上前去,沒有貿然的走到那些紅色的圖案上面,直到走到邊緣才停了下來,蹲下身去,將靈力包裹著手指,這才朝著紅色的突然碰了過去。
這是一種類似於顏料一樣的質感,完全的已經幹掉了。
我就是這麼輕輕的一碰,居然就能夠掰掉。
我將這紅色的顏料一樣的東西,放到了鼻子底下聞了聞,有些血腥味,但不是很濃重,這裏麵還摻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血。
我就說,怎麼走過來的時候,若隱若現的總感覺有血腥味縈繞在鼻頭。
隨即就將這東西碾碎,灑在了地上,拍乾淨手,需要用到血,有人在這裏佈陣,一定不是什麼好陣法。
一般來說,修術之人要佈置如此大的一個陣法,也不需要這麼多的血,畢竟說到底,修術之人只需要以自己的精血來開啟陣法的威力,如果要用上這麼多的血,那麼這人也怕是活不成了。
沒有一個人會這麼傻的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我推斷,這裏麵的血來源,要不是動物的血,就是人血……
前者,我還能夠接受,要是後者的話,那麼這人的手上一定沾滿了血腥。
我在邊緣走了一遭,暫時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打算走近牆邊的最清晰的圖案去看個究竟。
剛一走進這個陣法的範圍,我能感覺到,一股從來不曾察覺過得邪氣,那是一種能夠深入人的骨髓的、讓人渾身發冷的邪氣。
我運著渾身的靈力,抵抗著這股想要入侵我身體的邪氣,可是這股邪氣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感覺以我的能力根本撐不了太久,直接來到了牆邊,迅速而又仔細的開始打量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感覺到這股邪氣就快要衝破我的防禦,立馬運氣了真氣,迅速的朝後退著,離開了這個陣法。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陣法,就算已經破毀了,還是這麼的厲害,差一點就真的讓邪氣如體了。
要是在平時,我絕對不懼怕這麼一點邪氣,就算是被肉體也不過就是身體不舒服上幾天,用靈力執行幾個周天的事情。
可是今天的這過學期,我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絲殺意,這殺意針對每一個進入這個陣法的人,除了佈陣之人的又不會被攻擊之外,其餘的就是被邪氣如體折磨致死。
當然啦,這都是我的猜測,不過最後的結果,也差不離就是這樣。
我休息了一會兒,迅速的調整著身體的靈力,等到身體恢復到一開始的狀態,就準備再一次進入,剛纔我看到了一個地方,很奇怪的的地方,想要進去確認一下。
但是在我剛剛踏入一隻腳的時候,卻被驚得硬生生後退了好幾步才緩過來,要是我剛纔沒有感覺錯的話,那股邪氣轉變成了殺氣,差一點就要將我的腳斬下。
“這樣的話,我怕是進不去了。”我剛剛說完,只見這些紅色的圖案,就開始慢慢褪色,我大驚失色,卻找不到阻止的辦法。
突然我想起來了口袋裏還放著手機,“對啊,我可以用手機將這些圖案拍下來,怎麼這麼傻?現在纔想起來!”
激動的一拍腦殼,我立馬掏出口袋裏的手機對著這些圖案,全部拍了下來,雖然趕不上它褪色的速度,有一些地方已經沒有了顏色,整體來說我還是很滿意的。
只不過這樣一來,我只能得到一個線索,那就是,曾經有邪道之人,在這一棟廢棄的辦公樓裡,佈下了一道殺陣。
神秘人說的讓我趕緊到這裏來,應該也是怕到了時間,這個殺陣會自動銷燬,讓人根本尋不到任何的線索,就連一絲氣息也沒有留下。
我看著已經變的乾淨的牆面,地板和天花板,有些慶幸在聽到神秘人的話之後立馬趕了過來,這才能趕在殺陣被銷燬之前,能夠得到該有的線索。
雖然現在並不知道,這些圖案代表著什麼,但我認為這跟我的父母一定有著很大的關聯。
想到這裏,我就再次拿起手機確認了一下照片,這纔將手機小心放到了口袋裏,準備離開這裏。
從一層往上走還花費了一段時間,從上往下走的話就要快多了。
我一路上沒有停歇,直直的朝著朝著樓下走去。
就在走到四樓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腳下的觸感有些不對勁,有些軟軟的,又有些黏黏的,踩著感覺還挺噁心的。
低下頭一看,發現我正踩在一坨黑泥上面,移開了腳步,繼續朝著樓下走去。
剛剛走了兩個臺階,我突然反應過來,似乎我剛纔上樓的時候,還特意的一層一層看過,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纔繼續往上走。
那麼這些黑泥又是哪裏來的?
我有些奇怪,轉頭看了過去,發現剛纔被我踩中的那坨黑泥又恢復了原先的樣子,高高的隆起一坨,似乎從來沒有被人踩過一樣。
我起先沒有覺得這現象奇怪,但還是決定要上樓去看一看。
於是我朝上面走去,緊接著,一坨東西撞擊地面的聲音很是突兀的在我身後響了起來。
我立馬回過頭去,卻發現身後只有這一坨黑泥,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那麼聲音是從哪裏發出來的?我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繼續往上走著。
現在四層的樓梯口的時候,我朝裡頭看過去,發現並沒有黑泥,我更加覺得奇怪了,難不成那坨黑泥就是在那裏,只是我沒有發現而已?
正準備回頭離開,眼角一瞥過,發現了一道熟悉的黃色,似乎是一套符篆。
我對待符篆的敏感度是從小就鍛煉出來的,視線就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那也是一坨黑泥,只是比剛纔半路上見到的黑泥要大得多,我站過去比了比,居然到了他的小腿這麼高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