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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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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重重包圍

    山林中時不時有著幾聲鳥鳴,正值春天之尾,林中偶爾還有些微風,若是能呆在其中還是很愜意的。

    只是徐煜朝一行人卻是匆匆而行,哪怕是感知最差的蕭婉月都察覺到有不少人正在靠近,想必是剛纔徐煜朝和馬不封被人發現的緣故。

    “你說說也真是的,不就幾個人嘛,至於這麼窮追不捨的?”馬不封一邊飛奔一邊氣喘吁吁的抱怨道。

    蕭婉月聽後便是冷笑道:“要不是你我們這會應該是悠悠然的離開的,你還好意思說?”

    馬不封呵呵一笑,在最前方的徐煜朝和唐龍潭卻是猛地停下,還沒等蕭婉月出聲詢問,他們四周瞬間鑽出來數道人影,個個穿著一身亮如魚鱗的盔甲,手中的兵器更是千奇百怪,無奇不有。

    幾人對峙間,身後一直追著他們的人也趕了過來,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此時雙手負後,遙遙看著猶如困獸的徐煜朝幾人,一聲冷哼後揮揮手道:“真是失望至極,殺了吧。”

    蕭婉月早已將婉月寒針悄悄夾在指尖,只要徐煜朝一聲令下,那寒針便會直奔對方的面門而去。徐煜朝眯眼看著背對他們那人,心思流轉間便是聽到馬不封說道:“呦呵,好大的口氣,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那人聞言轉過身來,在面具的覆蓋下根本看不清其相貌,只是此人看了眼身後的老奴才,搖頭笑了下,沒多說便又對著四周揮了揮手。

    四周本就隨時待命的人全部撲向中間四人,蕭婉月見此袖手一甩,頓時三道寒芒直奔面具那人面門而去,卻不料此人身後那個看著毫無氣勢的老人一出手便是將那三枚寒針全部打飛出去。

    難怪有恃無恐,原來是有高手坐鎮。

    身邊的人雖然來勢兇猛,但是就武力而言,不過是比城牆下那些巡兵好上一些而已,四人輕輕鬆鬆便是將所有人都打得落花流水,那奇形怪狀的兵器也丟得到處都是。

    徐煜朝看向那人,發現此人仍是不急不躁,身形穩穩立在原地,一步都未曾動過。

    “說,這座城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徐煜朝將臨時借用的鷹嘴勾隨手扔掉,看著那人緩緩問道。

    那人目光掃視了下四周躺在地上地手下,不禁鼓起了掌,邊說道:“不愧是毒門總旗主,僅是四人便是將這四十多人打得落花流水,好!果然傳聞不虛!”

    “喂,問你就快說,從這叨叨叨的,咋個比我這個老頭子還喜歡擺譜呢!”一旁的馬不封實在不耐煩了,正準備走上前去,把對方那讓人看著很不爽的面具摘下來。

    那人身後的老奴才站出來擋在那人身前,眼神裡毫無懼色,甚至還帶著一絲戲虐。

    “若是在別處,哪怕是在那裏,我可能還真得對你們賠禮道歉了,只是可惜吶,好漢難擋百拳,你們就四個人,當真擋得住我千萬箭?”

    那人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還不等徐煜朝幾人反應,在其身後塵土飛揚,一道道人影整齊排在他的身後,遠觀至少百人!

    而後麵的腳步聲不絕於耳,好像還有源源不斷的人在往這趕來。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是你們所謂的輕功快?還是我這穿雲箭快?”男人再次笑著問道,只是眼神裡滿是嘲諷。

    唐龍潭看著那上百人的弓箭手,打量一眼後便是心中明瞭,旋即走出一步問道:“若是沒猜錯,你便是大夏皇帝宋無相吧?能調動上百人朱雀弓營的人隻手可數,那當下最有可能也最沒有可能的就只會是你了,宋無相!”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對我大夏朱雀營這麼有研究,沒錯,說不說都是無妨,反正等你們進去後就出不來了,讓你們見識見識就算給你們的買命錢吧。”此人說完便是將臉上的面具輕輕扯下愛,露出了一張九五至尊的龍顏。

    “你便是那東越的國師?放心,你,我會單獨安排你的,你對我而言現在還有些用處。”宋無相面色沉穩道。

    身後的老奴才自然知道自家陛下是打得什麼注意,但是眼下人多眼雜,難免有太后的耳朵,他正準備出聲提醒下,卻是被後者擺擺手打住了。

    看來陛下心裏有數,那就真輪不到他一個奴才多想了。

    曹青山竟然一馬當先衝了出去,身形就像是一隻勇往無前的猛虎,手中那把鏽劍被他緊緊握在背後,隨時準備揮出一劍封喉。

    見識過曹青山之前的力大威猛,哪裏還敢有人給曹青山硬碰硬,本來衝出去的三百人有著一半都是連忙停下身形,豎起手中的長刀,等待著曹青山攻來。

    “爾等鼠輩!納命來!”曹青山出劍之前還要大喊一聲臺詞,聽得後面的徐煜朝輕輕一聲嘆。

    曹青山身形來到騎兵面前,手中鏽劍被當成一根短棍一般,狠狠砸向一個把斬馬刀擋在面前的騎兵頭上,當頭砸下,頓時刀碎人亡。

    周圍有些騎兵早已經嚇破膽,忍不住向後退去,但同樣有那種嗜血已久的老兵,趁著這個空隙,手中的斬馬刀向曹青山的胸口扎去。

    曹青山捨不得手中鏽劍,往上一提劍柄,呼嘯而來的斬馬刀頓時斬在鏽劍之上,一股大力襲來,曹青山往後退了幾尺。

    “喲,有點力氣,那就拿你試試劍!”曹青山快速嘮叨一句後,身形一閃,手中鏽劍對著老兵的面門刺去,後者本就是想要攻其不備,哪裏和曹青山硬碰硬,當即抽刀往一側躲避。

    手中的鏽劍微微傾斜,本來刺前的一劍被曹青山改成了側斬,本以為避到一旁的老兵,握著斬馬刀的那隻手直接被削了下來。

    原本同樣準備抓住破綻,斬下曹青山的兵將全都是豎刀而立,誰都不想當那個出頭鳥。

    “怎麼樣?大哥可還覺得我劍術湊合?”曹青山沒有急著再出劍,而是與敵軍對峙著,沒有回頭地問道。

    徐煜朝實在不願意說實話,就那像根棍子一樣的劈砍也好意思叫劍術?不過徐煜朝知道不能弱了曹青山的氣勢,只好違心的回了倆個字“尚可”。

    而曹青山似乎並不太滿意這個回答,追問道:“難道沒有一點的氣勢如龍?”

    徐煜朝伸手按在臉上,他實在不知道曹青山在哪裏看到的這麼多臺詞,於是閉嘴不說一個字,這讓曹青山很是傷心。

    曹青山手中鏽劍立在眼前,很是讚歎道:“果然是把好劍,但是這樣子委實太不有面了,不如讓我來幫你改改!”

    說完曹青山將手中的鏽劍橫在胸前,伸手在懷裏找出一塊黑黝黝的石頭,把石頭當做一塊磨刀石,狠狠地在鏽劍上蹭蹭磨了起來。

    徐煜朝當即大驚,身子飄飛到他的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怒斥道:“不用磨,這樣用最好!”

    曹青山見到前者有些怒容,看了一眼手裏的鏽劍當即有些愧疚之色,賠笑道:“對不住,怪我怪我,還你還你。”

    拿過鏽劍後,徐煜朝看到那鏽劍上有著約莫一指長的地方被磨得露出了本來的樣子。金黃色的劍刃上隱約浮現出些許的篆刻,僅此一點便知這劍不是凡物。

    好在只有一指粗細,並不明顯。

    徐煜朝將鏽劍插在身前,搖頭看著面前的一眾急行營大軍,淡然叫道:“你們可認識掌印吳大人?”

    領頭之人頓時心驚,在軍中有傳聞,若是犯錯不怕陛下怕掌印,吳修的嚴懲不貸在軍中是出了名的,聽到徐煜朝說起掌印吳修,他心中一寒。

    “蒼南掌印司吳修吳大人,誰人不知,說這作何?”領頭之人勒了勒韁繩心虛道。

    “我乃是吳大人的貴客,你們蒼南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徐煜朝把鏽劍收到身後,面色微怒問道。

    領頭人面色陰沉地盯著徐煜朝,心裏在懷疑徐煜朝話的真假,憑此人的身手能成為掌印大人的座上賓不足為奇,但是既然和吳大人有關係,那為何不一早就搬出來吳修呢?

    曹青山看著一臉淡定的徐煜朝,起身走到他的身邊,稍稍靠向他問道:“喂,這位大哥,你真的認識那個太監吳修?”

    徐煜朝點點頭,不過心裏有些詫異,且不說吳修在蒼南皇宮的惡名,但是在百姓口中還算是個嚴明律法的一個好官,很少有人知道吳修是個太監。

    因為吳修主管掌印司,專門負責皇宮裏的大小之事,且直接負責於皇帝朱無敵,而且吳修最忌諱的就是太監這個詞彙。

    “你見過?”徐煜朝隨意問向一旁的曹青山。

    對方面色微微有些變化後連忙回道:“沒有沒有,我哪裏能見到那麼大的官呢。”

    “等會吧,我覺得應該也快到了。”徐煜朝小聲說了句後,看了眼領頭人高聲說道:“若你不信,等會吳大人就會派人過來的。”

    “哦?好,那我就等你一炷香,要是吳大人來了,我下馬親自給你賠罪,可要是吳大人沒來……”領頭人看著徐煜朝,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隨意。”徐煜朝說完找了一處臺階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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