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宮中多是非
翻過了重重高山,順路來到最開始來到的那間山野酒肆,發現裡面早已經人走樓空,就連一些釀酒的大傢伙什都沒有來得及帶走,想必那老兩口更願意早走早安心。
眼下那座圍城是跑不掉的,現在就是趕緊去找到公孫明朗和馬不封等人,將此事告訴他們,但願他們還在老地方等他吧。
現今蒼南境民不聊生,自打大夏背後突襲出兵東越的蒼南,以極快的速度將蒼南領土全部收歸大夏,只是進駐蒼南的都是各路親兵。
當初在朝廷上所有明眼的人都知道,此去蒼南雖然有那萬分之一的危險,但是相比較那無法想象的好處更讓人心動,皇帝宋無相也不傻,便是將自己大部分的親兵都派了出去。
而此時,在大夏皇宮中的宋無相卻是滿臉怒容,手中那進貢而來的琉璃盞更是被握的即將破碎。
“豈有此理!”這位大夏國皇帝手中的那盞琉璃盞應聲碎裂,碎塊落在地上崩的到處都是,一個價值上千兩的玩意就一文不值了。
當下大殿上空無一人,宋無相眼中散發著濃郁的殺意,死死盯著大殿之外,不知道何時,一道身影站在了門外。
“陛下似乎心有不甘啊。”一道身影隨意越過大殿,站在了龍椅前,似有嘲諷道。
忽然間宋無相那眼中的殺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漠,“不敢,一切還是聽皇后的。”
皇后看了看宋無相,冷笑一聲:“以我對你的瞭解,你裝作毫不在意地樣子也不是難事,現在如此做作真是白瞎了你這九五至尊的座子。”
宋無相不出聲,只是低頭坐在龍椅上,皇后見他如此,轉身往外走去,即將出門的時候卻是停下身子問道:“那邊給我盯仔細了,放心,這次雖然讓你沒得個好名聲,但是以後我會把更多東西還給你的。”
說罷,這個權勢滔天的女人走了,只是在龍椅上的宋無相卻陷入了沉思。
他至今仍是不清楚那座耗盡大夏國全部國庫的圍城究竟有什麼用處,單單是那圍城裏上萬的江湖武夫就是一筆極大的支出,原本他以為皇后是要去招攬這些人,收歸己用,但是自從上次去過一次後他就打消了這個猜測。
裡面那些人看那女人的眼神,就像一頭頭狼一樣,個個被其害的妻離子散,怎會輕易放過她呢。
宋無相只覺現在朝堂上暗流涌動,大臣們早已分成了倆支,一支人多支援著自己完全取得皇權,而另一支人少卻擁護著那野心勃勃的皇后,最讓她可氣的是擁護那老女人的人雖然少,但是個個身份特殊,就連他也很難明面上去針對。
等他輕嘆一聲後,門外老奴才又來到了大殿之外,細聲說道:“陛下,舒德妃那請皇上過去嚐嚐最新做的春花餅。”
宋無相眯了眯眼,“去看看也好,舒德妃做的春花餅還是很好的。”
身材婀娜的舒德妃正拿著芊芊玉手幫宋無相這位皇帝揉著太陽穴調息,誰知道宋無相忽然一個用力,她就被宋無相摟在了懷裏。
瞧著眼前那嬌豔的紅唇,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宋無相情不自禁吻了上去,只是等到即將觸碰紅唇的時候,忽然懷裏的美人掙脫了自己的懷抱,笑著端來了一碟精緻的春花餅。
這可是用後花園剛開放的花朵親自磨汁做成的,而這舒德妃做的春花餅就算是在御廚那裏都是得到很高的讚美的,這在整個宮裏都是出了名的。
宋無相滿臉笑意地看著笑顏如花的舒德妃,輕輕捻起一塊放在了嘴裏,卻不嚥下,反而是一把摟過來舒德妃吻了上去。
倆人纏愛許久後,舒德妃用手指在陛下胸膛上畫圈,旋即輕聲問道:“陛下好些日子沒有來找我了,這次過來估計也只是路過了吧?”
“怎麼會,這不是專門奔著你,的春花餅來的嘛。”
“討厭!”舒德妃一個用力又跌倒在了宋無相的懷裏,倆個人又是一陣你儂我儂。
老奴才出聲打斷了倆個人的濃情蜜意,宋無相併無怒意,老奴是跟著自己三十個年頭的老人,很多事知道的比其他人都多得多,沒有大事絕對不會打擾自己的。
“陛下,那邊出事了!”老奴才看了一眼舒德妃,然後小聲說道。
宋無相再無半點尋歡的心思,站起來急匆匆地往外走,只是走到一半纔想起來自己衣衫不整,便是整理了下才和老奴一起離開。
倆人離開後,舒德妃撇著嘴收拾著,忽然一人走到她面前,等她抬頭看時發現是皇后,連忙跪在地上剛要請安就聽到對方緩緩說道:“本來你今天不該死的,可惜了,陛下還是挺喜歡你的。”
“什麼!皇后娘娘,饒……”
話音未落,一道人頭落地,剛纔還和宋無相有著肌膚之親的舒德妃瞬間身首異處,皇后撇了眼地上的人頭,冷笑一聲後一腳踢得老遠。
老奴才將密報裡地內容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宋無相聽,聽後後者緊皺眉頭,旋即開口道:“皇后知道這件事了?”
老奴才沒有答話,但是表情代表皇后早就應該知道了。
宋無相有些無力的扶著額頭,再次問道:“怎麼會有人去那裏呢!還讓他給跑了!廢物,一群廢物,飯桶,全部都是飯桶!”
他生氣地將手裏地桌子上那一套前朝清供扔在地上,旋即狠狠說道:“凡是失職的,全部就地處決,再派一千人過去搜,就算找不到人也得給我查清楚究竟是誰!”
“是。”老奴才並沒有動,他知道這些都是陛下的氣話,他熟悉等會陛下會做出來正確的選擇。
果然等了一會,坐在位子上的宋無相忽然陰險地笑了起來,旋即命老奴才去準備好馬車,等會立馬出宮。
城頭上看著馬車疾馳駛出宮中,皇后臉色淡然,這位皇帝陛下再想什麼她一清二楚。
緊跟著,一小隊人馬也迅速跟了上去,一同離開了皇宮。
“但願你聰明些,要不然連龍椅都坐不上了。”皇后一甩袖袍離開了城頭。
“老潘,你說以後如果那個地方出了事,會不會和這個人有莫大地關係?”宋無相閉著眼詢問還在駕車的老奴才。
老奴才想了想,並未回答,反而說道:“陛下,後面有人跟著我們吶。”
宋無相睜開眼睛,凌厲地目光中藏著一點兇狠,旋即又有氣無力道:“算啦算啦,盡人事聽天命吧。”
徐煜朝身形微轉,那柄傘的傘尖正好擦肩而過,就在一剎那,許華空餘出來的那隻手掌拍向徐煜朝的面門,後者以拳相對,二者一觸即分,轉眼間就是拉開了幾十步的距離。
男子揉了揉手掌,一臉驚訝的問道:“喲,可以啊,你不是我們蒼南的讓人吧?”
徐煜朝面色沉重,他著實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自稱是許華的人竟然這麼難纏,那把傘不亞於自己手裏的涼山劍,最關鍵的是在自身境界上他也並不弱。
好像比蒼南的老國師還要強上一線,和自己基本上是半斤對八兩。
本以為可以好好拿這幫綠林好漢出出怨氣,但是誰成想竟然來了一個旗鼓相當的,真是讓人頭疼。
馬不封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和蕭婉月說道:“沒看出來,這小話癆還是個硬骨頭。”
蕭婉月沒有說話,眼神看向撐傘而立的許華,目光更多的是在那把奇特的傘上,她對徐煜朝是有信心的,的,所以並沒有慌張。
“我說你都這個實力了,你來這湊什麼熱鬧?”徐煜朝很是不解的問道,有這本事的話還用在這裏當劫匪?隨便去皇宮裏當個供奉或者是大將軍的話,比這打家劫舍豈不是整的更多。
“不好意思,我還不是爲了你的那些寶貝來的,我純粹是爲了你而來的,我聽守林人說你竟然和我相差不多,所以故此來請教請教。”
“那你是來切磋的?”
男子將傘槍豎立,握在手裏,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那好,你贏了,你勝了我,好了從現在開始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徐煜朝直接收劍回鞘,全然放鬆了戒備。
“哎哎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呢!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我許華勝之不武!不行不行,你不能認輸,我們得比過再說!”許華見到徐煜朝當真不給他打,頓時急忙說道。
徐煜朝看向許華,雖然後者氣勢驚人,但是雙眼中沒有絲毫的殺意,當即有些無奈,旋即一臉正色的說道:“我徐煜朝,今日敗於許華,心服口服,願在場的諸位都做個見證。”
許華目瞪口呆的看著徐煜朝,他著實沒有想到後者竟然這麼視名聲如糞土,當即有些佩服,而那邊的蕭婉月則是笑吟吟地看著徐煜朝。
這纔有點當年那個不可一世的徐煜朝的樣子。
馬不封也是嘿嘿一笑,直接取出了腰間的酒葫蘆喝起酒來,除了拿傘的許華之外,剩下的這十來個人,沒有一個能讓他看上眼的。
“你不能這樣,我就只是想好好打一架。”許華哭喪著臉說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