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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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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天才多寂寞

    很多天才就是死在了一個心字上,很多天才都是一蹶不振的。

    許非也是捧著刀太久了,只好將刀刃處放在地上,但是手永遠緊緊握著刀柄,若是徐煜朝肯去翻開他的小手,肯定會發現許非原本肉嘟嘟的小手上滿是厚繭,這讓偶然間見到這一幕的司聞笛很是心疼,可是無論怎麼和孩子說,他都不會放下手上的刀。

    許非小眼充滿倔強的看著徐煜朝望過來的眼神,他心裏永遠迴盪著一句話,此刀即是命,是自己的命也是別人的命!

    徐煜朝本想抱起來許非讓孩子好好看看城牆下的境況,這是爲了鍛鍊下後者的心境,但是轉念一想便是放棄了,不管現在孩子表現的如何淡定和出色,但是終歸是一個僅僅八歲的孩子。

    徐煜朝並不打算先下去,而是轉身再次望向城牆外,原本遠看黑壓壓的一片,早已兵臨城下,此時雖然冬天,但是天上卻是反常的掛著太陽,隨著太陽的折射,東越軍中那一個個長矛就像是點點星光,在城牆之下豎起了猶如星海一般,閃著城牆之上的守兵根本無法直視。

    公孫明朗和司聞笛根本沒法直視城牆之下,武不印同樣往後退了一步,他本就有些眼疾,倒是馬不封和蕭婉月仍是看著城牆下閃光一片,似乎想要看透閃光下的一舉一動。

    涼州牧看著急急趕來的兵部侍郎,眼神有些怒氣,畢竟敵軍近在眼前,他從涼州專門帶過來的兵部侍郎竟然找不到人了,他這才差下屬去找,這一來一回之間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很多可以提前實行的準備都因此而沒有了用武之地。

    “你之前去哪裏了!”黃大人還沒等到前者說話,率先發難。

    “大人,是我之過,不過我似乎找到了可以解現在燃眉之急的辦法了!”兵部侍郎則是一臉認真的說道。

    西樓不愧是茶樓,不但裝飾和吃食不大相同,就連店夥計都換成了清一色的侍女,而且每一個單看氣質都知道絕不是普通人家可以養得出來得。

    侍女將三人領到一處靠窗位置後,問道三人喝什麼茶,老頭仗著自己也是混過茶館的人,當即叫了個大紅袍,徐煜朝則是又點了一壺鐵觀音。

    不一會端上來了兩壺茶外,還有一盤很是精緻的點心,本來就有些無聊的少年頓時來了精神,津津有味的吃起了糕點,至於那什麼大紅袍和鐵觀音則是懶地喝上一口。

    之前師父就曾經帶他去喝過茶,那入口的苦味至今讓他記憶猶新,所以他寧願喝白水,也不願意去喝這什麼茶。

    老頭很是講究,用茶蓋撇去茶末和茶葉以後纔是小口喝了下,頓時麵露滿意之色,這茶在他喝過的裡面足以算前三甲!

    於是他小聲地問對面的徐煜朝道:“這茶多少錢?”

    徐煜朝擺手道:“這我也不知,不過要是前輩喜歡,等會便帶上幾兩,就當我送你的,這次還是勞煩前輩和我同行,不知道這次前輩下山是什麼任務?方便給徐某說說嗎?”

    老頭心中暗道任務就是你,可是臉上卻是露出了為難之色,想了想才說道:“屬實是涉及到我落鳳山地私事,實在不便和徐先生你說,還請勿怪。”

    “無妨無妨,那咱們就慢慢品茶等著大官來。”說罷,徐煜朝果然將視線都放在了窗外,而老頭則是再次好好品著茶,心裏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買些回去?

    良久後還是不曾見到有任何人來到,少年郎有些煩了,起身準備出去看看,結果被老頭訓斥了一頓後,坐在位子上生悶氣,而徐煜朝則是始終注視著周圍。

    這間西樓看著要比隔壁地東樓要更小些,人相對而言要更少一些,但是不知道為何,徐煜朝總覺得這西樓要比隔壁那東樓要重得多。

    由於等得時間太久,周圍很多人都開始變得煩躁起來,尤其是坐在徐煜朝身後的那一桌人,其中一個年輕書生就一臉的不情願。

    如同牛飲一樣喝掉杯子裡的茶後,著實無趣,就開始從身後摸出一把扇子來,砰的一聲開啟扇子後開始欣賞著扇子上的字和畫。

    “莊兒,收起來!”坐在書生旁邊的婦人發出一聲呵斥道。

    年輕書生不情不願就要收起來扇子,結果忽然見到對過的一個穿著普通的少年正盯著自己,當即一拍桌子怒罵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挖下來你的狗眼!”

    少年哪裏敢跟書生對罵,對方一看就是有權有勢家的孩子,而自己只是個落鳳山裏的一個小嘍囉,當即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老頭皺了下眉,看著正對過的婦人和年輕書生許久後,還是忍住脾氣把已經出鞘的劍緩緩退回了劍鞘,而那邊婦人冷哼一聲便是收回了目光。

    “莊兒,為娘怎麼給你說的?下回你要是再拿出來,你就別想再用了。”婦人說完後又是偶爾罵了幾句,就連徐煜朝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年輕書生倒是很能忍,咬著牙聽著婦人訓話,那低下的頭把一雙目光如刀的雙眼藏得嚴嚴實實的,不過最後還是要抬起頭來硬著心說上句母親說得對,只是看向徐煜朝一行人的目光倒是毫不隱藏的殺機,就連徐煜朝都不禁微微皺眉。

    “你要記得你是誰,要是總是跟一些阿貓阿狗費心思,你這輩子不會有什麼大出息的。”

    坐在書生一旁的婦人言語淡然地教訓道,見到書生眼中的恨意並沒消失,心裏嗤笑一聲,不管如何言傳身教,終究還是少年心性,不親身經歷些大風大浪,永遠無法真正學會那些立身之理,不過已經很好了,畢竟要真的論起來,投胎做人這一關就已經超過了太多太多人了。

    “欺人太甚!”老頭重重的一拍桌子,正準備怒喝一聲站起來好好說道說道,結果剛抬起的屁股又被徐煜朝給一隻手給按了下去。

    徐煜朝搖搖頭,對著老頭把目光移到少年身上,老頭一時間沒有想明白,但還是坐了回去,看徐先生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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