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紫外線過敏
李當之氣得抓住小乞丐說:“你把我們的稀粥都喝光了!”
小乞丐掙扎說:“我不想偷喝你們的稀粥,可是我三天都沒吃過東西了。我很餓。”
康持仁叫李當之放開小乞丐,然後問:“你怎麼年紀那麼小就當乞丐了?”
“我和家人之前因為打仗而走散了。我來到這裏行乞,可是都沒乞到錢,一路上我都是吃樹皮充飢的。可是我吃了太多樹皮後,我的肚子不舒服,然後我就再沒有吃東西了。我熬了三天後無意來到這裏,看見有鍋稀粥後就忍不住把它喝光了。對不起,我求你們放過我吧!”
雲悅熙看見小乞丐瘦骨嶙峋,覺得他很可憐。
“那麼小的孩子就要受苦,真可憐。”
康持仁問:“你家鄉在哪裏?”
“白狼山。”
樊阿一聽到白狼山這個名字後就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之前曹操在白狼山消滅袁氏殘餘勢力,的確在那裏打了很久仗。我看你的頭髮捲曲,應該不是漢人,是胡人吧?”
“嗯,我爹是鮮卑人,我娘就是漢人,所以我會說漢人的語言。”
“你叫什麼名?”
“我叫賀葛俊浩。”
“賀葛俊浩。欸?可是曹操收復了那裏後,那裏的百姓不是可以過上安寧生活嗎?怎麼你還會從白狼山來到滎州?”
“我不知道,我找不到我爹孃,也不知道白狼山那裏後來變成怎麼樣。我當初是跟著商旅的車來到滎州的。我娘說過她是是滎州人,我想找我舅舅投靠他。可是我後來被那些商旅趕下車後,我不會去我舅舅那裏,然後四處流浪來到這裏。”
李當之說:“俊浩,不如我們帶你去找你舅舅吧!師父,你說行不行?”
康持仁問賀葛俊浩:“你知道你舅舅住哪兒嗎?”
“他住在古豐村,你們知道在哪裏嗎?”
吳普知道,答:“我知道。我帶你去那裏吧!”
康持仁收拾包袱說:“那好,我們就去古豐村找你舅舅吧!出發!”
康持仁等人帶賀葛俊浩來到古豐村。康持仁問:“俊浩,你舅舅叫什麼名字?你知道他住在哪兒嗎?”
“我舅舅叫嚴東弘。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和他是古豐村裏的人而已,其他的都不知道了。我連他的樣子也沒見過呢!”
“你沒見過他,那我們怎樣找他?”
這時古豐村的村民抬著大大小小的祭品在村裏列成隊伍,康持仁等人都他們趕到站在一旁。
“都給我讓開!”
“他們搞什麼?拜神嗎?弄得像行軍打仗似的。”
一個路過的村民跟他們解釋道:“你們應該是外地人對吧?今天是巧聖先師千秋。我們古豐村盛產木材,大多數人都做木工的,當然十分敬重巧聖先師呀!”
“誰是巧聖先師?”
“巧聖先師就是魯班啊!這個你也不知道?”
“魯班我認識,但是他換了一個名字我就不知道你在說誰。嘿!大叔,請問你認識嚴東弘嗎?”
“嚴東弘是我們的村長啊!你要找我們村長幹嘛?”
“哦?俊浩,原來你舅舅是這裏的村長,你住在他那裏,他肯定有能力養得起你,你不用再當乞丐了。”
賀葛俊浩拍手歡呼道:“太好了!我很想快點去見我舅舅。”
那個村民帶康持仁等人來到巧聖廟,村長嚴東弘正帶領一眾村民上香給巧聖先師。賀葛俊浩猜站在最前的就是他舅舅,立即衝上前扯著嚴東弘的衣服說:“舅舅!”
其他村老看見賀葛俊浩的打扮,以為他想來乞討。有個村老拉開他罵道:“你這個小乞丐是怎樣進來的?快走!”
康持仁等人進來拉走賀葛俊浩。康持仁跟那個村老說:“真的不好意思。這個小孩是村長的外甥,他見到自己舅舅一時興奮才衝上前打擾你們上香的。請你們不要怪他。”
嚴東弘看見賀葛俊浩的樣子,覺得他的眼睛很像自己的妹妹嚴玉蘭。
“你叫我做舅舅?你娘叫什麼名字?”
“我娘叫嚴玉蘭。”
嚴東弘蹲下,抓住賀葛俊浩的雙肩說:“你真的是玉蘭的兒子?你娘呢?為何她不跟你一起來的?”
賀葛俊浩跟嚴東弘解釋一切後,嚴東弘說:“我明白了。俊浩,你這段時間裏暫時住在舅舅這裏吧!等舅舅找人去找你爹孃。”
“好哇!舅舅,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爹和我娘。”
嚴東弘之後又向康持仁等人道謝:“謝謝幾位帶俊浩來這裏。幾位賞臉的話,就來我家寒舍吃頓便飯吧!”
康持仁贊成道:“好哇!你當村長的,肯定平日吃的都很好吧!我好久也沒吃過一頓正常的飯了。我們走吧!”
李當之繞繞頭說:“師父,你此舉很不像以前的你。你以前都不是那麼貪吃的。”
“走吧!現在的我都不是你們以前的師父。”
他們來到嚴東弘家裏,嚴東弘命下人帶賀葛俊浩去梳洗。賀葛俊浩換了一身新衣服出來後,吳普大讚:“俊浩,你現在換了一身新衣服後好像大戶人家的公子那樣。”
賀葛俊浩笑著坐在嚴東弘身旁,嚴東弘摸了他的笑臉一下說:“俊浩是我的外甥,他要什麼,我都會盡量給他。”
“謝謝舅舅!”
下人端著飯菜過來,嚴東弘看見後罵下人:“我不能吃莧菜的,廚娘忘了嗎?”
“老爺請息怒,我馬上拿回廚房。”
李當之問嚴東弘:“嚴村長,那你為何不能吃莧菜?”
“我之前吃過莧菜後就全身面板發紅長水泡,而且瘙癢無比。”
康持仁看到嚴東弘手背上那些深褐色的疤痕,問他:“嚴村長,請問你是不是一曬太陽就會出現這種症狀?”
“是啊!你怎麼會知道的?每當我出外被陽光照到時,我的面板就會出現紅腫了。這幾天陰天還好,可是到了天朗氣清的時候,我一定要披著面紗外出,不然我的臉就會腫起來了。還有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吃莧菜也會這樣。唉!總之這個怪病已經困擾我多年了。”
“你患的的紫外線過敏。”
吳普等人聽到這個病名大感好奇。吳普問康持仁:“師父,這是什麼病來的?”
“紫外線過敏是日光作用在人體裡引起的異常光變態性反應。患者只要有少量的光感物質,紫外線照射後就會立即發生反應。面板會出現紅斑、丘疹或水皰樣的皮疹。每當被陽光照射後,患者面板的受損情況就會加重。我看見嚴村長手背上的瘡疤色素那麼深色,看樣子都是患了這種病很久,而且他過敏情況常常反覆發作,日久變成苔癬樣才導致色素沉著的。”
吳普等人完全聽不明白康持仁的話,康持仁說:“總之,就是說嚴村長平日不能曬太陽,也不能吃感光食物。”
“師父,何為感光食物?”
“感光食物就是那些深綠色的蔬菜啊!例如莧菜就是其中一種感光食物。另外還有海鮮也不能吃,不然會刺激面板的。”
康持仁把那碟莧菜拿到自己面前,夾了一條莧菜吃。
“嗯,這些莧菜的味道不錯啊!嚴村長,你不能吃莧菜,可是我們幾個可以吃的。你下人做飯那麼辛苦就別浪費他們做的東西了。就交給我們幫你消滅這碟莧菜吧!”
“請問你們幾位都是醫師嗎?”
“這三個是,而我……暫時還不是醫師。”
“老先生豈會不是醫師?剛纔聽老先生的話後,我覺得老先生應該是位經驗豐富的醫師。請問老先生,你有何辦法治好我這個病?我之前找過很多醫師看過,也治不好。”
康持仁吃了一口飯後跟吳普等人說:“喂,你們幾個快幫嚴村長把脈吧!我還沒學會把脈的。”
“徒弟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