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解釋
追查康持仁底細的人回來向曹叡報告道:“回稟皇上,我們查過康御醫的底細,發現他是由司馬大人的侄子司馬望引薦進宮的。”
“司馬望?聽說他的性格跟他父親司馬孚一樣仁慈寬厚。如果是由他來引薦康持仁來宮中當御醫的話,應該信得過。”
康持仁立即說:“回皇上,微臣當初是因為在街上救了司馬孚大人的六子司馬瑰,所以司馬大人的二公子纔會推薦微臣進宮當御醫的。”
“那餘御醫為什麼要說你就是華佗?餘御醫為人可靠,你若非得罪過他,他也醫館不會無緣無故地誣陷你是華佗。”
“皇上,世上長相長得差不多的人多得很。餘御醫見到我的樣子後,可能覺得我跟華佗長得相似,所以就誤會了我就是華佗。皇上,微臣進宮之前一直都在亳州開醫館義診,那裏的百姓都可以證明我根本就不是華佗。請皇上相信微臣啊!”
“嗯,等朕的人回來後再算吧!”
曹叡還是抱著懷疑的眼光去看待康持仁。此時,再有另一個查康持仁底細的人回來說:“皇上,我等找了多個當年為先帝效勞的醫師回來,他們都可以證明康御醫是不是華佗。”
“你們快給朕傳召他們來。”
康持仁表面保持鎮定,但是內心卻慌張得很,他的手有些發抖,可是他用衣袖遮擋著。
幾個以前在曹操在生時任他貼身醫師的男人來到大殿,曹叡問他們:“你們幾個現在給朕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不是華佗。你們一定要看清楚,不許有任何隱瞞!”
“遵命!”
那幾個醫師都睜大眼看著康持仁,康持仁心裏默唸:“我求求你們都要老眼昏花看不清我的樣子啊!千萬不要揭穿我!”
他們看了康持仁一眼後,都異口同聲地說:“他不是華佗。”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不適華佗?”
其中一人說:“回皇上,小人當年曾經見過華佗,我認得他的樣子。眼前的這位御醫根本就不是華佗。”
另外一個人就說:“皇上,這位御醫的長相確實跟華佗長得又幾分相似,可是也只是長得相似而已。他絕對不是華佗。”
“哦?那就是說是餘御醫認錯人了?好吧!來人,送他們出去。”
康持仁立即鬆一口氣,曹叡之後也叫康持仁出去。康持仁出去大殿後,那幾個醫師立即拉他到一旁說話。
“華醫師,你怎麼還敢來皇宮的?難道你就不怕被皇上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嗎?”
“你們……原來你們剛纔都是假裝不認識我的?”
“當然啊!想當年你是大名鼎鼎的神醫華佗,我們都認識你。你宅心仁厚,醫德比任何一位醫者還要高。我們當年也理解你提出要開啟頭顱來替先帝治好頭風病的想法,無奈當時先帝猜疑你想謀害他。唉!現在說起來要是當年先帝願意讓你開啟頭顱,治好頭風病的話,也許現在曹魏早已像秦國那樣統一天下。”
康持仁向他們道謝:“謝謝幾位願意替我隱瞞。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們。”
“報答就不必了。欸,華醫師,你為何要進宮?你不覺得這樣很危險的嗎?”
“我本來可以在民間逍遙自在地行醫,奈何我是基於某些原因纔會進宮。”
“那你以後就要萬事小心了。當今皇上雖然沒有兩位先帝做事那麼心狠手辣,可是他也絕非善男信女。好了,我們也不多說了,總之你以後萬事小心吧!”
“我會的,謝謝你們!”
康持仁跟他們告別後,去找雲悅熙商量。
“悅熙,我想趁著這個月中曹叡到鄴城監督修建文昭皇后寢廟時趁機逃走。”
“到時候曹叡可能會叫你隨行,那我到時候也該怎樣混進你們的隊伍中呢?”
“這個你不必擔心,到時候我會安排的。”
到了月中,曹叡叫康持仁和另外幾個御醫一起隨行跟他去監督修建文昭皇后的寢廟。雲悅熙換上一套太監服飾,混在出發隊伍之中。康持仁安排她幫一眾御醫搬藥物,跟自己坐在同一輛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