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黑暗中的一點陽光
司馬望幫康持仁擺平林才人那件事後,康持仁終日都覺得寢食難安。他感覺自己從此以後都要受司馬望控制。
這晚月色皎潔,康持仁靠在窗邊,看著月亮,拿出雲悅熙送給他的香囊說:“悅熙,我很想你啊!香囊的香味差不多已經揮發掉了,可是我還不可以回來見你。”
另一邊廂,雲悅熙在康雲醫館的房間裡也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思念康持仁。
“不知道現在夫君怎麼樣呢?”
雲悅熙他們被司馬望的人一直監視著,吳普他們出去市集買藥也被人隨後跟著。在這段時間裏,他們都規行矩步,不敢逃出亳州。
這天,一個之前給康持仁治好過凍瘡的病人陳大吉來找康持仁,吳普告訴他康持仁進宮的事後,他失望地說:“原來康醫師去了當御醫,那就可惜了。以後我有病還能找誰看呢?”
“我們都是師父的徒弟,你如果有不舒服的話可以找我們幫你看。”
“唯有如此吧!話說我也很快會到洛陽行商,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遇見康醫師呢?”
雲悅熙一聽見陳大吉說會去洛陽,馬上拉他到一旁商量道:“陳大叔,請問你可不可以帶我去洛陽?”
吳普立即說:“師母,你想借陳大叔的車去洛陽?你想進宮找師父嗎?這樣很為危險的。”
“我不怕!我寧願跟我夫君抱在一塊兒死也不想被迫分離兩地。”
雲悅熙之後在半夜時躲在裝餿水的木桶裏,然後陳大吉的馬車來康雲醫館接她。司馬望的人來到說:“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陳大吉說:“我是來運餿水的。幾位大爺,你們不是這樣也不讓吧?”
“之前每晚都不是你來運餿水的,為什麼今晚是你來的?”
“我也是最近才改行做運餿水的,不行嗎?”
他們檢查運餿水的木桶,被臭味薰得不仔細檢查後就讓陳大吉運木桶走。陳大吉立即運木桶離開亳州城,然後讓雲悅熙坐到另一輛馬車上。
雲悅熙坐著陳大吉的馬車來到洛陽。陳大吉跟他說:“康夫人,我只能夠幫你到此了。之後你想怎樣進宮就要靠你自己了。”
雲悅熙來到皇宮,她恰巧看見有一批新招的洗衣婢進宮,她也立即跟著隊伍進去宮中。太監在幫洗衣婢點名時,雲悅熙排在最後。她聽見前面的洗衣婢說:“你們說阿嬋怎麼不來呢?”
“她的夫君忽然病了,所以就要留在家裏照顧他。算吧!就只有我們幾個而已,以後我們幾個在宮裏互相照顧吧!”
雲悅熙立即問她們:“請問你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太監幫雲悅熙點名時,雲悅熙報到說:“我叫李阿嬋。”
“李阿嬋,嗯,行了,進去吧!”
雲悅熙成功借李阿嬋的身份進宮後,被安排去幫宮裏的妃嬪洗衣服。她初到宮裏不熟悉宮中各處的地方,她想找康持仁就唯有假裝肚子疼,然後讓其他人帶她去太醫署找御醫。
雲悅熙來到太醫署時,康持仁剛好不在裡面。御醫江明源幫雲悅熙診症後說:“李大嬸,你的脈象很平和,沒什麼大礙啊!你是不是隻是初入宮中,一時不適應纔會肚子疼呢?”
雲悅熙四處張望找康持仁,江明源說:“嘿!李大嬸,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呢?”
“你們這裏是不是有個叫康持仁的御醫?怎麼不見他呢?”
“你也認識康御醫?他是我們太醫署的太醫令來的,真想不到你身份如此低微也會聽聞他的大名。”
雲悅熙還是說自己不舒服,江明源治好開一些藥性平和的藥給雲悅熙調理身子。她等候取藥時還是看不見康持仁,覺得十分焦急。
“難道夫君出去辦事了?那我不如今晚再來吧!”
雲悅熙拿著藥離開太醫署時,康持仁也剛巧回來了。他不小心撞到雲悅熙,把她的藥撞得掉到地上。
“不好意思啊!悅熙?是你?”
“噓!小點聲啊!”
康持仁看見雲悅熙後大感驚喜,可是他有害怕別人會知道。他拉雲悅熙進他房裏說:“悅熙,你怎麼也進來皇宮的?”
“夫君,你說我厲害不?現在我是一個洗衣婢,叫李阿嬋。你以後見到我千萬不要叫我做悅熙啊!”
康持仁抱著雲悅熙說:“悅熙,你進來皇宮很危險的,你為什麼要進來?萬一我發生什麼事,也很大機會連累你的。”
“夫君,我來到皇宮,起碼可以見到你。我很想你,我纔不會害怕什麼連累不連累。”
康持仁把握在此刻緊緊擁抱著雲悅熙,他在這段日子裏每天都擔驚受怕,如今有云悅熙在,彷彿感覺自己在黑暗中看見陽光。
“夫君,以後有我來陪你,你就不會那麼孤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