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野蠻丈夫
嚴冬過後,病人們又陸續來康雲醫館求醫。
一名身穿灰衣的婦人在排隊途中暈倒,康持仁的徒弟們馬上抬她去讓康持仁看看。
康持仁看見她脖子有腫塊,想幫她施針時,她的丈夫來到大吵大鬧:“孟棉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來了這兒,你再不出來我就休了你!”
婦人被丈夫吵醒後,不顧頭暈,捂著頭出來說:“夫君,我在這兒。”
她丈夫拉著她的手想離開,被康持仁阻止道:“你們別走!這位夫人脖子有腫塊,她可能是患了瘰癧,你等我幫她看看病情如何吧!”
她丈夫拒絕道:“不,與其被你這些江湖郎中騙錢,不如我幫我妻子治好。”
她虛弱地說:“夫君,康醫師不是江湖郎中。我真的覺得很辛苦啊!你讓我看病吧!”
她說了這句話後又暈倒,她丈夫罵道:“廢物!早知道我當初就不娶你!”
康持仁罵她丈夫:“你究竟是不是人?你妻子病重,你竟然拒絕讓她來求醫?你想看著她病死纔開心嗎?”
“我就是不想我妻子有事所以纔不讓她求醫。我有辦法幫她治病。”
他抱起妻子離開,康持仁搖搖頭說:“唉!這個女人嫁錯人了。”
翌日,康持仁趁著天氣回暖融雪與徒弟們在後院清理積雪。他們聽見屋外有人喊救命,康持仁認得是昨天的那個婦人孟棉。
他們開啟門,看見她被丈夫追打。她走到康持仁身後說:“康醫師救命啊!”
她丈夫指著她罵道:“孟棉,你給我滾回來!”
康持仁罵他:“你給我滾!別在我家門前生事!”
“老頭,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管!”
康持仁之後立即帶孟棉進屋,然後把後門緊緊鎖上。孟棉的丈夫不斷拍門大吵,康持仁跟徒弟們說:“我們就當做聽不到,不要管他。”
孟棉此時有頭暈,康持仁立即帶她去鍼灸室治療。
他施針後,孟棉醒了。康持仁問:“你有肝肺鬱熱,你的丈夫竟然不讓你求醫,這樣會令你拖延治療,對身體有很壞的影響的。”
她哭著說:“康醫師,我半年前就開始耳朵疼和頭疼了。之後我的脖子又忽然腫起來,又常常覺得鼻塞。我丈夫叫我上山坐在太陽下打坐,然後又辟穀斷食,說這樣就可以治好我的病。可是,我這樣做後變得越來越瘦,然後又經常頭暈,我實在撐不住纔來你們醫館求醫的。”
康持仁聽她描述的症狀後懷疑她有鼻咽癌。
“你丈夫為什麼會想出這樣的方法來幫你治病的?你不吃東西只會令你沒營養,影響了身體免疫系統,這樣使病情更加惡化。他究竟是不是你丈夫來的?”
“慘了!我一對子女還在家裏,那個混蛋回去後不知道會不會打他們的。我要回去!”
“你別回去啊!他見到你後更加不會讓你走的。”
“我的子女是我跟我亡夫所生的,那個混蛋不會對他們好。我一定要回去救他們出來!”
說罷,孟棉又頭暈,康持仁問她的地址,然後派吳普、王以真和張善衝去她家救她的子女出來。
吳普他們來到孟棉家門前聽見有小孩的哭聲。
“我要娘!”孟棉的兒子佳期哭道。
“閉嘴!你們的娘不會回來的!”
這時,吳普他們破門進去。吳普和王以真一個扣着他的頭,一個抓住他的雙腳,然後張善衝就帶著孟棉的子女逃回康雲醫館。
王以真拿著繩子綁住他說:“哼!你這混蛋竟然打小孩,你在這兒好好嚐嚐辟穀斷食的滋味吧!”
吳普用布堵住他的口,然後跟王以真走了。
孟棉看見一對子女佳期和如夢平安回來後摟住他們說:“佳期,如夢你們沒事吧?”
孟棉的女兒如夢哭著說:“娘,剛纔那個混蛋打我和哥哥。我們不想再見到他!”
“你們放心,娘絕對不會再回去的。”
康持仁跟孟棉說:“孟大姐,你們暫時住在我這裏吧!還有,你現在一定要好好治病。”
“康醫師,謝謝你們!”
康持仁開了藥給孟棉喝,她喝了一口藥後受不住藥味吐了出來。
“咳咳……這藥的味道很難喝啊!”
“這些藥有浙貝、柴胡和梔子這幾味比較苦的藥,你可能一時之間受不住。可是,爲了你的子女,這些藥有多難喝你也得喝。”
佳期拿著勺子說:“娘,我餵你喝吧!”
如夢也說:“我也要喂娘喝藥。”
孟棉看見子女那麼懂事,忍著苦把藥喝完。
到了晚上,康持仁他們熟睡時,孟棉的丈夫來到康雲醫館放火。
“哼!孟棉,我幫你治病你,不領情,還帶著子女來這裏。你們那麼喜歡在一起,我就讓你們死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