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求饒
樊阿問:“那我們怎麼辦?竹花村裏的農地之前因為下暴雨而給沖毀了,村民都是要靠去村外市集買米回來的。難道我們還要繼續讓那個胡海蛟賣劣米去牟取暴利?”
“最好就讓胡海蛟自己吃那些劣質大米,讓他自食其果。”
“老先生,你們在家嗎?”木屋外有人拍門找康持仁。
“大姐,有什麼事?”李當之開門問。
“我兒子忽然肚子疼,他很難受,你們快去救救他吧!”
同時,另外幾個村民也走來說自己的家人肚子不舒服。吳普說:“怎麼忽然同一時間內有那麼多人肚子疼的?”
他們為村民診症後發現病者都是吃了飯之後就開始出現腹痛,尤其以小孩居多。吳普猜測他們肚子痛都跟那些劣質大米有關。
“師父,有可能是因為小孩腸臟嬌嫩,劣質大米里麵的雜質磨損他們的腸胃,故此出現腹痛的症狀。”
李當之很生氣,他把那袋雲悅熙篩出來的雜質放在桌子上道:“我現在真的恨不得把這袋雜質通通塞進胡海蛟的口裏!那些小孩多無辜,被他賣的大米害成這樣,胡海蛟真可惡!師父,我們真的沒辦法對付他了?”
“我們自身也難保,還能有機會對付他?”
另一邊廂,胡海蛟帶著李沐英去遊江南。他們剛到達,胡海蛟就收到家裏傳書說胡君賢的病情加重,還昏迷不醒。
“君賢昏迷?不行,我要趕快趕回去!”
“老爺,我們纔剛剛到達,回去太掃興了吧?”
“我兒子昏迷了,你叫我還有什麼心情去遊玩?”
船伕跟他們說:“聽說交州有幾個醫師的醫術很厲害的,你們要不要去找他們為你的兒子治病?”
“你說的都是真的?交州那幾個醫師真的那麼厲害?”
“我聽別人說其中一個更加治好海鹽縣的縣官的病呢?”
“那就好了!連縣官也找他治病,相信這個神醫一定可以治好我兒子。船伕,你知道他們幾個住在交州哪兒嗎?”
過了幾天後,胡海蛟找到來竹花村。朗姆一邊走,一邊嫌棄竹花村道:“老爺,這裏窮鄉僻壤的,一地都是泥路,我們還要找到何時才找到那幾個那幾個神醫?人家的腿走得很疼了!”
“你不想找就滾回廣陵!我自己和下人去找就行了。”
李沐英不敢作聲,她偶然看見村口那個過濾木桶後感到好奇,問:“老爺,你看,這裏怎麼放著一個大木桶的?還有水從底下流出來呢!”
有村民向他們解釋道:“這個過濾木桶是那個老先生髮明的。全靠他,我們竹花村裏人才可以喝乾淨的水。那個額老先生和他幾個徒弟真的很好,不僅幫我們發明這個過濾木桶,還幫我們治病。”
胡海蛟一聽見“治病”兒子,立即問那個村民:“你知道他們幾個住在哪兒嗎?”
“我知道啊!你找他們幹嘛?”
胡海蛟拿出一錠白銀交給那個村民說:“你帶我去找他們吧!”
“好啊!謝謝大爺!我帶你們去找他們吧!”
康持仁等人此時在木屋裏預備吃晚飯。雲悅熙端出飯菜後,康持仁嘆氣道:“唉!之前我們在破廟時喝的稀粥都比這些沙子大米健康得多。本來以為步騭給了我們賞銀後,我們的伙食可以改善一點,誰知道現在有錢買米卻又要吃沙。”
那個村民帶胡海蛟和李沐英來到木屋。他敲門說:“老先生,你們都在家嗎?”
樊阿立即去幫忙開門,一開門,胡海蛟就衝進來說:“華佗,見到你就好了!”
康持仁馬上把那鍋飯倒在胡海蛟的頭上罵他:“奸商!你看看你賣的米有多少沙子摻雜在裡面?”
李沐英幫胡海蛟撥走頭上的飯說:“老爺,你怎麼了?喂!你們啊!怎麼我們一進來,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家老爺?”
“哼!你還還意思說?上次要不是你們把我們抓走,我們就不會逃來到這裏避開官兵追殺。你們這次居然送上門來找我們,我們當然不能放過你們!”
李當之馬上把門關上,胡海蛟說:“你們想怎麼樣?”
“哈哈!我們之前還未怎樣對付你這個奸商而發愁,現在你親自送上門來正好了。”
“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但是我這次遠遠來到是想你們救救我的兒子。”
“救你兒子?你不是重視你那堆小妾多於你兒子嗎?”
“不是啊!你們聽我說吧!我兒子的病情忽然惡化了,他如今昏迷不醒,我求你們救救他吧!”
李當之跟康持仁說:“師父,這個奸商可能使詐想引我們回到廣陵,然後再抓走我們,我們千萬不要上當。”
胡海蛟跪下來說:“華醫師,我真的沒有騙你們,君賢真的昏迷了。以前我有什麼得罪你們的,我會向你們賠罪,我求你們一定要救救君賢。我不想白頭人送黑頭人啊!求求你們!”
他又不停向康持仁叩頭,叩得額頭也流血了。李沐英也跪下來說:“你們看看我家老爺叩頭叩道流血了,你們還不肯原諒他?”
康持仁喊停胡海蛟道:“喂!你夠了,我們還沒死的,你別像拜死人那樣又跪又叩的,快起來!”
胡海蛟馬上站起來說:“那麼說,你們是不是願意幫我去治好君賢?”
“我們去幫你兒子治病也行,可是你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行行行,你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也行。你儘管說吧!”
“第一,你不可以像上次那樣抓我們交給縣官。第二,你要回收所有劣質大米,不能再賣給其他米商。第三,你要捐錢給竹花村的村民去興建水管接駁到大海。”
“第一個和第三個條件我可以做得到,可是第二個……”
“怎麼了?做不到了?你知道你兒子為什麼會病嗎?其實都是因為你做壞事做得太多,老天爺才把所有報應都報在你兒子身上,想讓你無子送終。你還不趕快停止售賣劣質大米給百姓的話,你小心到時候很快就白頭人送黑頭人啊!”
“不不不,我答應你,我回到廣陵後馬上叫我手下回收所有劣質大米,這樣行嗎?”
“呵呵!那就對了。好,吳普、樊阿、當之,我們收拾東西,出發去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