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義診不義診
高南六神無主地回到康雲醫館,康持仁問:“高南,你不是去茅房的嗎?怎麼走了出去的?”
高南跪在康持仁面前痛苦認錯:“師父,我闖禍了!我錯了,是我連累大家的。”
高南把陸大茂欺騙他的經過告訴康持仁後,康持仁一開始也很生氣,可是後來冷靜地說:“我們快去追陸大茂吧!”
他們立即趕去碼頭,看看陸大茂在不在那裏。張善衝看見陸大茂後大喊:“陸大茂在那裏啊!”
陸大茂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頭看見康持仁等人,立即跑上船,並叫船家快點開船。
康持仁他們一起衝過去阻止船家開船。高南跳上船,一手掐住陸大茂的脖子說:“陸大茂,你這個騙子,快把我們醫館的藥材還給我們!”
陸大茂大力推開高南,令他墮海。張以傳他們看見高南墮海後趕緊也跳下去救他上岸。陸大茂此時趁機上岸逃跑,吳普和張善衝一起攔住他,他卻拔出匕首說:“你們別過來啊!”
康持仁罵他:“陸大茂,我之前治好你的眼睛,你不報恩也罷,怎麼能這樣欺騙高南的?他當你是朋友,你卻當他是羊牯?”
“黃皮樹上的了哥也會挑熟的黃皮果吃呀!高南這個小子那麼輕易相信別人,我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此時,全身溼透的高南拿著碼頭上一個小販的扁擔一下敲在陸大茂的頭。
“混蛋,你竟然騙我?”
陸大茂被高南這樣大力打了一下後倒在地上,其他人立即抓住他,然後帶他去見官。
陸大茂之後被送進大牢裡,可是他之前已經把康雲醫館裏的藥高價賣了出去。康持仁他們找不到那批藥材。
王以真一時抱怨高南說:“都怪高南!現在我們醫館還怎樣開藥給病人呢?”
高南低著頭,不敢作聲。康持仁跟大夥兒說:“大家放心,我會拿錢出來重新買藥的。”
雲悅熙說:“夫君,可是那些藥商都加價了……”
“不怕,我們儘量以便宜的藥物去取替那些比較貴的藥就行了。”
高南又跪在康持仁面前道歉:“師父,是我拖累大家的。對不起啊!”
康持仁扶高南起來說:“高南,你也是聽了那個陸大茂說的瞎話纔會上當的,這個不能全怪你。”
吳普也說:“其實我們第二分館還有一點藥的,應該可以支撐一段時間。師父,我們現在不如儘快開門讓病人來看病吧!”
康持仁同意,然後他跟高南說:“高南,以後緊記帶眼識人,不要再誤信損友了,知道嗎?”
“師父放心,我一定不會再犯錯的。”
他們如常開門看症,這時有個大戶人家的家丁來請康持仁出診。康持仁笑著跟徒弟們說:“你們看看,我都說老天爺不會讓我們走上絕路的,說不定這個有錢人會給我們很多診金呢!”
康持仁帶著張善沖和李以授一起去這位糖商田家沛家裏。田家沛得了消渴症,他的腳趾開始出現潰爛。康持仁開了藥給他調理脾胃和消炎後,並吩咐他要少攝取米飯糕點等升糖指數高的食物。
此時,田家沛卻命下人煮給他。康持仁說:“田老爺,我剛纔也說了稀粥也是升糖指數很高的食物,你還喝?”
“你開給我的藥那麼苦,我當然要預先喝點稀粥打底呀!這樣也不行?”
康持仁勸了田家沛很久後,他還是不聽,結果還叫下人趕康持仁他們出去。
張善衝嘆氣說:“唉!師父,我們這次白來一場了,這個田老爺沒有給診金就趕我們走,真不值!”
“不要緊吧!沒有這個田家沛,還有其他人可能需要我們呢!”
他們回到康雲醫館後,高南得悉他們無功而還,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在這段時間都不要義診?”
康持仁堅持要為貧苦百姓義診,高南卻說:“其實我見平日來看失眠那個祥嬸都不窮呀!不如我們在她下次來複診時收她錢吧!”
“有錢的是她的丈夫,但是她丈夫對她不好。祥嬸根本就沒有私房錢。”
“師父,那來看腳氣的那個陳大叔呢?他是賣豬的,他肯定有錢了吧?”
“其實我們的病人都是普通百姓,你要我向他們收錢,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