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蒼蠅貼
康持仁他們之後又在另一處找到另一個地毯賣蒼蠅貼,這個小販賣的蒼蠅貼更加貴,要二十錢一塊。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有那麼多人賣蒼蠅貼的?”
樊阿說:“師父,我們之前也派了很多蒼蠅貼給那些食物中毒的病人。看來是有人故意把蒼蠅貼賣出去圖利。”
他們後來回去康雲醫館時,來了很多個聲稱吃過被蒼蠅叮過而出現拉肚子的病人。康持仁幫他們把脈時發現他們全都沒病,可是他們卻要求康持仁給他們蒼蠅貼。
康持仁覺得事有蹺蹊,叫王以真過去第二分館通知吳普和李當之,提醒他們不要被這些假病人欺騙。
有一個大叔跟康持仁說:“康醫師,我家有很多蒼蠅,請你送我幾塊蒼蠅貼吧!”
“大叔,我幫你把過脈後發現你壓根就沒病,你為什麼要我的蒼蠅貼?”
對方支支吾吾地說:“呃……預防勝於治療嘛!康醫師,你不是一向最喜歡贈醫施藥,救助我們這些窮人嗎?我求你給我幾張蒼蠅貼吧!”
康持仁故意說:”那好吧!不過我醫館裏的蒼蠅貼用光了,你要等我去做一些新的出來。”
康持仁叫幾個徒弟一起進廚房。康持仁拿出糖和黃色的染料說:“外面那些人真是貪心,他們分明想拿我做的蒼蠅貼去賣。”
陳以理說:“師父,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現在還要幫他們做蒼蠅貼呢?”
“誰說我要幫他們?我是要給他們知道我康持仁並不是一個任由別人來討便宜的大笨蛋!”
他找到幾個變壞的雞蛋,說:“哈哈!這裏有些變壞的雞蛋,正好用來對付那些壞蛋。”
康持仁和徒弟們做好新的蒼蠅貼後交給那個男人,其他裝病想來拿蒼蠅貼的人看見後也立即向康持仁拿。康持仁笑著派給他們說:“大家都一個一個地來,不要急。”
過了幾天後,那些在街上賣蒼蠅貼的人紛紛拿著那些沒用的蒼蠅貼來向康持仁討個說法。
“康醫師,你這些蒼蠅貼根本就沒用!”
“就是呀!你把我們都害慘了!”
康持仁從容淡定地說:“反正你們都不是吃過被蒼蠅叮過的食物而生病,沒所謂吧!”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我們四周去告訴別人你是個庸醫?”
“我對付一群牟取暴利的騙子也算庸醫嗎?”
“你胡說什麼啊?我們怎麼會是騙子?”
“你們假裝吃過被蒼蠅叮過的食物,然後我還沒開藥給你們,你們就先叫我給你們蒼蠅貼。之後,你們就拿著我的蒼蠅貼到街上高價賣出,不是嗎?”
此時,有個向其中一個人買過蒼蠅貼的女人走來康雲醫館看病。她看見那個小販後指著他罵道:“你這個大騙子!我就是相信你賣給我的蒼蠅貼,結果用了之後反而吸引到更加多蒼蠅飛來。你害得我現在生病了!我還要花了四十錢跟你買一塊,你快賠錢!”
“不關我事的!都怪康醫師,那些蒼蠅貼都是他給我的。你要算賬就找他吧!”
康持仁指著那個男人說:“這次你無話可說了吧?我老實告訴你,那些蒼蠅貼我沒有加米漿做,而是用變壞的雞蛋做的,所以蒼蠅聞到壞雞蛋的味道就吸引過去但是又不會被黏住。”
那些騙過康持仁的小販氣得想打他,但是卻突然一起肚子疼。
康持仁說:“欸?你們都怎麼了?是不是因為賣蒼蠅貼時,自己的食物都被蒼蠅叮過,搞到食物中毒了?”
“救命啊!康醫師,我知錯了,請你救救我吧!”
其他人也一起向康持仁求饒。康持仁說:“想我幫你們也行,你們要答應我以後不可以拿著我的蒼蠅貼賣,知道了沒有?”
他們全都答應康持仁,康持仁叫徒弟們一起幫忙幫他們治病。
康持仁又跟那個被連累食物中毒的女人道歉:“大娘,爲了對付那幫騙子,害你無辜受罪了,真的不好意思。”
“康醫師,你言重了。那些騙子居然利用你的好意去牟取暴利,你這樣做是對的。我不幸被他們搞得拉肚子,其實也不能怪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