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肝胃不和
晏廣勉一早起床去茅房時發現大便困難,他躲在茅房久久不出,被李以授催促道:“裡面是誰呀!霸佔茅房那麼久,我也趕著用的。”
“以授師兄,對不起啊!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晏廣勉出來時,李以授看見他的臉色不佳,問:“廣勉,你沒事吧?”
“我剛纔去茅房是有便秘。”
“那就去藥櫃自己拿點大黃、肉蓯蓉潤腸吧!”
康持仁經過茅房聽見李以授這樣說,說:“你都沒有經過詳細診斷就貿然叫他服用大黃和肉蓯蓉,你不怕會害了他嗎?”
“師父,大黃和肉蓯蓉不是就是最好的通便藥嗎?”
“看來你還需要好好學醫一段時間後我纔可以放心讓你幫病人看症。廣勉,你除了便秘,還有沒有別的不舒服?”
“師父,我最近吃完飯後會覺得腹痛,然後又有噯氣,我之前曾經用針刺在內關穴和合谷穴,可是暫時止痛後又會痛過。”
“你有沒有幫自己把脈和看過舌頭顏色?”
“有,我的脈象又細又弦,舌頭的舌苔則又白又薄。”
“你這是肝胃不和,可能有胃下垂了。”
“那我知道該開什麼藥給自己了。謝謝師父!”
晏廣勉去藥櫃幫自己拿了柴胡、白芍、香附、厚朴和大腹皮後,發現沒有炙甘草。他寫在一本記錄藥物短缺的記錄冊上時,看見街外有個男人捂住肚子走路。他走出醫館問那個男人說:“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我的肚子很疼啊!”
晏廣勉見他臉色不好就扶他進來康雲醫館,他幫這個男人看了舌頭和把脈後,發現他跟自己的症狀十分相似,於是把自己配了的藥交給他。那個男人連聲向晏廣勉道謝後就離開醫館了。
翌日,那個男人的家人帶著藥渣來康雲醫館找晏廣勉算賬。那時候他不在醫館裏,康持仁問他們:“請問我徒弟廣勉做錯了什麼事?”
“我兒子昨天經過你們這裏時,被那個小子帶進來你們這裏,然後又給了一包藥給他。結果我兒子喝了這些藥後就腹瀉,比之前更加難受,你快叫那個小子出來,我要替我兒子討回公道!”
此時,晏廣勉回來,他看見那個男人的父親生氣地叉著腰看著自己,問:“這位大叔,請問你為何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呢?”
他把自己兒子服藥後不適的事告訴晏廣勉,晏廣勉說:“你兒子的病情跟我相似,我喝了同樣的藥後什麼事也沒有,為什麼他卻不舒服?”
康持仁說:“廣勉,其實昨天那位公子不舒服時你應該叫我或者是樊阿出來嘛!你怎麼私自亂開藥給別人呢?”
“師父,是廣勉不好。如今我害那位公子腹瀉,那我們可不可以開一些止瀉藥給他?”
“我想我要親自去他家一趟幫他看看他的病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師父,我也想去親口跟那位公子說聲抱歉。”
他們一同來到那個男人家,那個男人看見晏廣勉後說:“你怎麼來了?你把我害得很慘了,我從昨晚到現在一共拉了十幾次,現在還是覺得不舒服。”
康持仁跟他說:“公子,不如等我先幫你看看你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吧!”
康持仁幫他把脈後說:“你的病情的確跟我徒弟一樣都是肝胃不和,而且你之前有便秘,我徒弟給你的藥其實沒有問題的。你除了喝過那些藥,你有沒有吃過其他容易導致腹瀉的東西?”
“哪兒有啊?老先生,你是不是爲了維護你徒弟,所以才說那些藥沒問題呢?”
此時,康持仁聞到一股很香的肉香味。
“很香啊!你們在做飯嗎?”
那個男人的父親說:“我熬了雞湯給我兒子補身。”
“雞湯?哈哈!那我知道為什麼你兒子會腹瀉了。請問他昨天是不是也有喝過雞湯?”
“有啊!我見他拉了兩次後就立即熬了雞湯給他喝。他整個人都那麼虛弱,我當然要熬點補湯給他補補身子呀“
“雞湯本身含油量高,油是潤腸的,你兒子喝了雞湯後一定會拉肚子呀!如果他本身只是服用我徒弟開給他的藥,他拉了兩三遍後就會不再去大便了,可是喝了雞湯後就會變得更加潤腸通便,所以他就拉了十幾次了。”
那個男人想起自己喝了雞湯後的確大便次數頻密,跟晏廣勉說:“說起來,又好像真的是這樣。看來是我們誤會你了,實在抱歉。”
晏廣勉笑著說:“搞清誤會就行了。師父,我們要不要開一些止瀉的藥給這位公子?”
康持仁看見男人家裏有一碗剩飯,說:“不用,我們做鍋巴就行了。”
康持仁借男人家裏的廚房一用,把那碗剩飯煎焦變成鍋巴,然後給他吃。
“你拉了那麼多次,現在吃點熱的和硬的東西就自然止瀉了,連藥也不用開。”
男人和他父親向康持仁他們道謝後,康持仁和晏廣勉就回去康雲醫館。晏廣勉問:“師父,你是不是覺得我做事很不夠周詳和深思熟慮?要不是我自把自為把拿包藥給了那位公子,就不會累及你被人罵了。”
“廣勉,你現在還年輕,等你思想成熟後就自然不會這樣了。”
他們又到後院一起幫雲悅熙曬藥。雲悅熙忽然暈倒了,康持仁立即扶著她說:“夫人,你怎麼了?”
雲悅熙捂著頭說:“我可能蹲下來太久了,一站起來就會覺得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