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同姓三分親
康持仁聽了金杉易的對那個男人的描述後,說:“靈異電影裡就有沒鼻子、大眼睛的魔鬼,現實古代裡竟然也有這樣的人?”
李當之又再把泥土填好那個小洞,滿腔怨言道:“那個人怎麼那麼奇怪的?為什麼他總愛在我爹孃的墳前挖洞的?害我又要埋好洞口。”
康持仁建議待翌日再來李當之父母墳前看看那個奇怪的人有沒有來。翌日,他們再上山,那個人果然又出現。這次金杉易帶著繩子打圈系在木棍上然後飛奔過去一下就套住那個男人。
“救命啊!放開我!”
康持仁走過去仔細看清楚那個男人的真面目,說:“你的眼睛突出來,可能是有甲亢。你的鼻子是被人削平的嗎?”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住我?我快透不過氣了!”
康持仁叫金杉易放開他,李當之罵他:“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總愛在我父母墳前挖洞?你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我其實只是想把我爹的骨灰藏在這裏而已,我沒有惡意的。”
“骨灰?你是說那些金色的沙子是你爹的骨灰?”
“嗯,我是把金粉混進我爹的骨灰裡。”
康持仁問那個男人:“你爹沒有墳墓嗎?為什麼要把你爹的骨灰埋在別人的墳墓旁?”
“其實是這樣的,我和我爹本來在亳州經營珠寶生意。因為被仇家所害,我爹被仇人殺死了,我也被仇人派來的殺手一刀砍在鼻子上。我把我爹的遺體燒成灰後打算找一個也是姓李的人墳墓旁埋藏骨灰,好讓他被同姓的人照顧著。”
李當之問:“你也是姓李的?”
“對,我叫李覓平。我爹叫李常威。我在這裏找到你父母的墳墓,看見你爹也是姓李的,所以希望你爹在天之靈,看見我們同姓三分親的份上幫忙讓我爹找個地方安息。”
“你要借我爹的墳墓旁地方埋葬你爹的骨灰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謝謝李公子!謝謝李公子!”李覓平馬上跪在李當之面前叩頭道。
“你怎麼跪在我面前?請起吧!”
康持仁問李覓平:“李覓平,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你為什麼要把你爹的骨灰混入金粉?”
“這是我爹死前用最後一口氣跟我說叫我這樣做的。他說他身前過著的都是富貴生活,不想死後那麼寒酸,特意叫我用金粉混進他的骨灰一同埋在土中。我沒錢買金粉,唯有刮掉破廟佛像的金漆作金粉來用,希望我爹不要介意吧!”
“竟然有這種要求?看來你們落難前真的很富貴。”
“唉!我們之前在亳州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過著豐裕的生活,怎料我爹的仇人韓大彰陷害我們,吞拼了我爹的首飾店,還派人來殺死我們。”
李覓平忽然暈倒,康持仁扶著他說:“你別激動了。來,我扶你到那邊坐下吧!”
康持仁幫李覓平把脈後說:“欸?我摸你的脈象又不想是甲亢啊!難道是你眼眶內長了腫瘤?你有沒有覺得眼睛不舒服?”
“我最近總是覺得兩隻眼睛內好像有塊很硬的東西頂住我,我有時候會覺得很疼。”
康持仁帶李覓平回去康雲醫館,雲悅熙剛看見李覓平後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啊!鬼啊!”
“夫人別怕,這個是活人來的。他的鼻子被仇人削掉,然後他的眼眶內又有腫瘤,所以眼睛就突出來,看起來很嚇人。”
李覓平跟雲悅熙說:“康夫人,我的樣子嚇到你,真的不好意思。”
“哦,是我膽小而已。夫君,你現在是要幫他做手術嗎?”
“是啊!他的眼睛突出來,說明兩隻眼睛的腫瘤應景長得很大,在不做手術的話就會影響視力的。”
康持仁幫李覓平做手術,割除眼眶內的腫瘤後,幫他用布包著雙眼。李覓平這段時間都留在康雲醫館休養,李當之每天都細心照顧他,與他慢慢建立如親人般的感情。
“李醫師,你今年多大了?”
“我快三十了。”
“哇!你的樣子真年輕,你比我大兩年,不如我們以後就以兄弟相稱,我叫你一聲大哥好不好?”
“好,那我就叫你做平弟吧!”
他們結拜為兄弟後,李當之扶著李覓平出去曬太陽。他們在市集上逛,李覓平此時聽見仇人韓大彰的聲音後說:“大哥,是韓大彰的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