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接生
竹花村連續下了十二天暴雨後終於停雨了。
康持仁開啟門,伸個懶腰說:“今天終於都天朗氣清了!”
他早上跟吳普等人去村外買藥,李當之走在最前,笑著說:“很久都沒出門去外面了,今天真好,可以有機會出去溜溜。”
康持仁大力拍了他的頭一下說:“我們今天不是去逛街的。是村民籌了一筆錢交給我們,拜託我們去村外市集買點藥回來給全村的人備用的。我們可是身負重任的。”
“師父,當之明白了。”
他們去到村外的市集後,來到一家藥店買了很多祛暑除溼和治風寒風熱的藥材。
他們離開藥店後,康持仁看見路上有個懷孕的女人倒在地上。四周的人都顧著圍觀而袖手旁觀,他們馬上走上前,康持仁問:“你怎麼了?”
“我的肚子很疼啊!”
樊阿說:“師父,難道這名孕婦快臨盆?我們趕緊幫她接生吧!”
有人聽見樊阿這樣說後,指著他罵道:“堂堂一個男人居然說要幫女人接生,真無恥!”
“無恥的是你們!”康持仁反罵他們道。
“你們這些袖手旁觀的人真的只顧著看熱鬧就算了?你們為什麼不幫這個女人找個穩婆來幫她接生?”
“她的事與我們有何關係?為什麼要我們幫她找穩婆?”
“既然又不想幫忙找穩婆,那就趕緊滾!別圍在這裏,你們走!”
康持仁趕走圍觀的人後,吳普說:“師父,我們還是先帶她到人少的地方去吧!免得被人看見。”
他們合力抬著女人到小巷處,康持仁打算幫她檢查子宮口擴張到多少度時,她拒絕道:“你別碰我!你們幾個臭男人不要幫我接生!”
“喂!大姐,我們幾個是醫師來的,怎麼不能幫你接生?”
“我若果被你們幾個臭男人碰過後,我夫君肯定會休了我。你們都給我走!”
“我們真的好心沒好報啊!那好吧!我們不管你了。我們走!”
李當之阻止康持仁說:“師父且慢!她快要生了,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置之不理的。”
康持仁轉身跟那個女人說:“我警告你,你已經穿了羊水了。你再那麼執著於那些垃圾道德規範,不讓我們幫你接生的話,你小心害了你的孩子!”
“我……哎呀!我的肚子很疼啊!”
康持仁不理會她,掀開她的裙子和褲子,說:“子宮頸開了十公分,胎頭預備下降!我說一、二、三,推,你就用力,懂嗎?”
“哦!啊!很疼啊!”
“一、二、三,推!”
過了一會兒後,女人順利分娩。康持仁用自己的外衣包著孩子,抱過去給她看說:“恭喜你生了一個健康的女孩。”
“什麼?是個女孩?”
“怎麼了?你重男輕女了?”
“我已經生了五個女兒了,現在又多一個,我婆家肯定會嫌棄的。”
“你們這些古代人究竟怎麼了?是女兒又如何?如果你生了一個男孩,他長大後會被人抓去當兵的,這樣也好嗎?”
“嗚嗚……我命苦,生來生去也生不到一個兒子。我無法為我夫君繼後香燈,我是罪人。”
康持仁把嬰孩塞給她說:“是男是女都是你家的孩子!如果你老公真的要休了你,你來竹花村找我們幾個吧!我們幫你養孩子!”
吳普等人聽到後愣住了,吳普說:“師父,你真的要幫這個大姐養孩子嗎?”
“我會幫她養,可是我不會養她的!”
“為什麼?”
“她連自己的孩子也嫌棄,憑什麼要我們養她?”
看見自己的孩子哭,她忍不住哄孩子說:“孩子乖,不哭喔!就算你爹不要你,娘也不會不要你的。”
“不會不要她的話就以後都別說這樣的話!”
“可是……我夫君還是會嫌棄我女兒的,怎麼辦?”
“那你就離開他吧!”
在這個時候,女人的丈夫來到找她,女人看見丈夫後,害怕得把孩子緊緊地抱在懷中。康持仁看見後跟她丈夫說:“你老婆生了一個女孩,你如果嫌棄的話,就把孩子交給我們幾個撫養算了。”
“又是女兒?”
“喂!你生了那麼多女兒就證明你生一輩子情人多啊!幹嘛非要嫌棄女兒呢?”
“誰說我要嫌棄我女兒?夫人,我們回去吧!”
女人和她丈夫帶著孩子離開了,康持仁摸不著頭腦說:“哈!我還以為這個男人會立即休了他老婆呢!”
吳普說:“師父,也許從頭到尾都是那個大姐自己嫌棄自己生女兒。”
“唉!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古代人是什麼思想的?自己的老公都不嫌棄勝女兒了,自己卻嫌棄。”
“師父,你怎麼老是說我們這些古代人怎麼怎麼了?你跟我們不是一樣的嗎?”
“小子,我跟你解釋都費勁。算了,我們回去吧!被那個女人耽誤了那麼多時間,我們回到竹花村時都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