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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第一次做鍼灸

    李當之拿著銀針,在那個女人的手指上的十宣穴下針。手指下針的地方很少,李當之拿著最幼的銀針小心翼翼地下針。

    那個女人見李當之的手法很像很不純熟,問:“嘿!你到底懂不懂的?”

    “大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治好的。”

    李當之在她的十宣穴下針後,又在二間穴、三間穴、合谷穴和陽溪穴下針。他幫那個女人轉針時,那個女人疼得大叫:“很疼啊!你怎麼弄得我的手指那麼疼的?”

    李當之一時被嚇到,令她手上一根銀針掉在地上。那個女人跟康持仁說:“算了!康醫師,我改為給你看我的病吧!我不像被這個小子鍼灸啊!”

    康持仁只好接手去看她的症。李當之撿起地上的銀針時,嘆氣說:“唉!這個病人不相信我,我真的覺得自己很沒用啊!”

    樊阿安慰他說:“當之,你別灰心,日後你還有很多機會的。”

    晏廣勉問樊阿:“二師兄,怎麼三師兄到現在才學鍼灸的?他不是一拜師傅為師那時就已經學鍼灸的嗎?”

    “廣勉,你遲進門不知道了。當之小時候曾經暈過針,之後他就對針灸有恐懼,所以師父讓他只是專心鑽研藥理就行了。”

    李當之又在嘆氣道:“唉!早知道那時候我就克服自己對針灸的恐懼去好好學會鍼灸吧!剛纔我幫那個大娘下針時,在十宣穴嚇著時都很順利的,可是在其他穴位下針時我的手就抖得很厲害了。”

    翌日,吳普他們一早醒來後正在梳洗時,李當之忽然覺得肚子很疼。他立即拿起銀針,預備在自己的足三裡穴下針。

    他預備下針時,腦裡浮現出當年他暈針的畫面,一時勾起他對銀針的恐懼,結果他拿著銀針愣住了很久也沒有下針。

    “當之,當之,你沒事吧?”吳普問。

    “大師兄,我剛纔想幫自己下針時,忽然想起以前我小時候暈針的經過。”

    “其實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你還記得那事?”

    “嗯,不知道為什麼,我每次下針時總會想起那件事。”

    吳普之後跟康持仁說起剛纔李當之發生的事,康持仁說:“我們這麼多年都一直顧著逃亡,很少去幫當之治好他的‘銀針恐懼症’,現在我們不如一起幫他吧!”

    康持仁叫一眾徒弟到康雲醫館,他叫他們伸出手來,給李當之幫他們在合谷穴下針。

    王以真說:“師父,聽說三師兄不會鍼灸,萬一……”

    “沒有萬一,只有不會。你們都不會有事的,知道嗎?你們要給我幫你們三師兄加油打氣,不要質疑他。”

    李當之跟康持仁說:“師父,你要我幫他們挨個在合谷穴下針,這樣就可以幫我克服對針灸的恐懼嗎?”

    “當之,你要克服一件事,首先就要不斷去面對它。其實我當初也不會鍼灸的,也很害怕用銀針在人的面板刺那些穴位。可是,當我不停去試煉,不斷去進步,我就逐漸適應了。你是我的徒弟,應該好好克服它,不然就丟我的臉了。”

    康持仁拿著銀針給李當之說:“來,你先在張以傳的合谷穴下針吧!”

    李當之拿著銀針跟張以傳說:“以傳,你伸出手吧!”

    張以傳伸出手後說:“三師兄,你小心一點兒啊!”

    李當之拿著針,針快到合谷穴時,李當之的手發抖得很厲害。康持仁看見後說:“當之,別怕,你放鬆一點,然後集中注意力,一下就刺下去吧!”

    李當之深呼吸一下後就在張以傳的合谷穴下針,他把銀針插在合谷穴時,一時之間不小心插得深,張以傳疼得呱呱大叫道:“啊!很疼啊!”

    李當之立即放開手說:“對不起啊!我弄疼你了?”

    康持仁叫張以傳住口,然後跟李當之說:“當之,你別理會他,你再下針吧!”

    張以傳說:“師父,我忽然想起我晾在後院的衣服幹了,我先去收衣服了。”

    張以傳匆匆地離開後,康持仁說:“唉!他這樣也害怕。王以真,你來吧!”

    “啊?師父,我真的要被三師兄刺啊?”

    “你當初學鍼灸時也這樣呀!來吧!就當做幫你調理身體,快伸出手來。”

    李當之幫王以真鍼灸,這次他的手沒有發抖,結果他這次成功了。康持仁問王以真:“你有沒有覺得疼啊?”

    “沒有啊!師父,我只感覺到酸和脹,就像當初你在我的合谷穴下針那樣。”

    “嗯,那就行了。當之,你看看,你現在成功了。”

    李當之很高興,頓時充滿信心。到下午時,那個手指抽搐的女人由來複診。康持仁跟她說:“大娘,今天就讓我的徒弟幫你複診吧!”

    “你的徒弟?該不是那個幫我鍼灸卻弄得我很疼的那個小子吧?”

    “當之昨天不是有意的,你原諒他吧!”

    你那個女人拒絕,李當之走在她面前說:“大娘,昨天是我不好,可是我想你保證,今天我一定不會再出錯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嗯……那好吧!我就儘管給你試試,可是如果你再弄疼我,我以後再也不來這裏的。”

    來到助理級幫她做鍼灸,這次李當之小心翼翼地拿著銀針在她的穴位上下針。到起針時,那個女人說:“嗯,這次我覺得我的手指舒服了很多了。”

    “大娘,你這個病都是因為你長期幹苦活,導致你的肌肉勞損而致的,以後你要多加註意休息,不要太辛苦啊!”

    “唉!我們這些靠雙手養活自己的不工作如何活下去呢?我以後頂多會休息一會兒。”

    “那你要多點伸展手掌,放鬆一點。”

    “好吧!小子,謝謝你啊!”

    她走了後,李當之興奮地說:“太好了!我終於都成功幫一個病人做鍼灸了。”

    康持仁笑著說:“當之,恭喜你呀!你以後就可以跟其他人那樣,診症、開藥、鍼灸、拔罐、刮痧,全都可以做了。”

    “嗯,師父,我以後不用害怕幫病人做鍼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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