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家族遺傳
到康雲醫館開門後,有個男人抱著一個滿身傷的小孩跑來說:“康醫師,我兒子從高處摔下來,被刀片割傷,你快救救他吧!”
康持仁一看,說:“你是怎樣看管小孩的?怎麼他的大腿會被割開至見骨的?”
“都怪我不好。我們是做磨刀的,他一時貪玩,爬上去木櫃上,然後摔下來,剛好我在磨刀,他壓在我那排刀,肚子和大腿都割傷了。”
康持仁拿出自己做的特幼棉線和特別磨幼的針幫那個小孩縫合傷口。夏重喬看見後,問:“你不是打算想做刺繡那樣幫他縫好傷口吧?”
“這些針和棉線都是我特別製作的,是專門用來縫合傷口用的。”
康持仁又拿出麻沸散給小孩服用,然後幫他縫好肚子上裂開的傷口。夏重喬說:“我也幫你吧!”
他拿著針線幫那個小孩縫好大腿上的傷口,康持仁和他同步拿針,然後縫好後竟然做出同一個打結的動作。
“你也喜歡喜歡會這樣打結的?”康持仁問。
“是啊!我向來都習慣這樣打結的。”
他們幫小孩縫好傷口後,小孩的父親大感放心,說:“謝謝兩位醫師!”
“你以後要好好看著他,不要讓他接近刀,還不要讓他爬上去木櫃上。”
他暴走兒子走了後,康持仁又看見夏重喬洗針時的動作跟他是一模一樣的。
“我洗針也是喜歡先從針孔那裏開始洗,這個夏重喬也喜歡這樣,難道這是我家族遺傳的習慣?”
夏重喬之後跟康持仁說:“康醫師,反正我留在你們這裏無聊沒事幹,不如你讓我幫你的病人看病吧?”
“也好,讓我看看你的醫術有多厲害。”
夏重喬出去幫忙看診,康持仁在旁看。夏重喬寫藥方時,康持仁留意到他也喜歡先寫甘草、大棗這類使藥。
“我記得當初剛跟吳普他們學習中醫時,也總愛先寫使藥,然後採寫君、臣和佐藥。我以為是我不習慣這種開藥方的次序,沒想到原來是我的祖先遺傳這種習慣給我。”
夏重喬之後跟康持仁和吳普一起出去市集買藥。夏重喬在路上問:“其實你們為什麼要義診?義診又不收錢,你們不怕沒有收入的嗎?”
“醫者父母心,你父母會不會要求你付費纔會照顧你?我們身為醫師,應該把行醫視作為一種德行,不應該把它跟金錢掛鉤。”
“我們家族的人卻沒有你那麼偉大。我三叔趕走我們之前,不斷跟我家族其他人說要提高診金和藥費。我猜他現在應該不斷在苛索病人去賺大錢了。”
說罷,夏重喬忽然看見一個很像他妻子歐陽歡燕的女人經過,他大喊:“歡燕!”
他追著那個女人跑,然後那個女人停下來後,問:“大叔,你有何貴幹?”
“哦!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康持仁他們走過來說:“怎麼了?你認錯你妻子了?”
“唉!我以為那個女人是我的妻子。”
“別這樣吧!你總有一天會重遇他們的。對了,你有沒有子女的?”
“有啊!我有個兒子,叫光帆。他今年才七歲,我們被我三叔趕走那天正值是他的生辰,本來我們一家人在家裏慶祝的,可是……我們全家所有的幸福已經被我三叔摧毀了。”
夏重喬眼泛淚光,康持仁安慰他說:“你暫時別想這些了。來,我們繼續去買藥吧!”
他們繼續朝藥店走,看見一個長滿鬍子的男人強行拖走一個女人走。夏重喬認得出那個正是歐陽歡燕。
“是歡燕啊!”
“大爺,我求你別抓我走,我已經嫁了人,我不要當你的小妾。”歐陽歡燕苦求道。
那個男人咧嘴笑道:“哈哈!你丈夫可能已經死了,你跟我走,我保證你日後衣食無憂。”
夏重喬走上去,扇了那個男人一巴掌說:“她的丈夫在此!”
“你是她的丈夫?哈!本大爺已經給了錢,買了她回去給我當小妾的,你休想搶她回來!”
夏重喬拿起身旁一個小販的扁擔大力敲在那個男人的頭上,把他打得流血。他的隨從立即一起圍毆夏重喬,康持仁他們也立即過去幫忙救夏重喬。
雙方打起來,康持仁拿起市集豬販檔旁的餿水倒在那個男人身上,然後說:“我們快走!”
夏重喬拉著妻子的手,與康持仁他們一起跑回去康雲醫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