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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東郭出陽

    康持仁見劉一那麼久也還沒回來,擔心他可能出事,叫吳普去找他。吳普出去後再匆匆回來說:“師父,糟糕了!劉一被告殺人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的?”

    康持仁和徒弟們立即去衙門瞭解情況。衙差不讓他們去見劉一,康持仁說:“劉一還沒被判罪的,為什麼我們不能進去見他?”

    “你們快走吧!就算見了也沒用的,他殺了人,很快就會被處斬的。”

    劉一在大牢裡感到飢寒交迫,他染了風寒,求獄卒給他一碗暖水也造拒絕。他緊緊地抱著身體說:“救命啊!很冷啊!”

    康持仁他們此時四處打聽劉一去破廟後發生什麼事,他們查到破廟內那幾個乞丐忽然被殺,而劉一卻剛好在破廟內出現,才被人誤會是殺死乞丐們的兇手。

    康持仁他們立即去破廟檢查現場環境。康持仁看見破廟內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地上也沒有血跡。

    “慘了,這裏可能被那幫廢物衙差清理過,很難找證據幫劉一洗脫嫌疑的。”

    金杉易看見破廟的佛像表面有劃痕,好像是被人用劍劃過那樣。他湊近仔細一看,竟然發現這些劍痕很像以前訓練他的師父用的劍所劃的那樣。

    康持仁看見金杉易看著佛像愣住了,問:“杉易,你怎麼了?”

    “師父,我懷疑我以前的師父來過這裏。”

    金杉易忽然聽見外面有聲音,他立即飛奔出去看。

    “師父,果真是你。”

    金杉易的師父東郭出陽把劍收起說:“杉易,是你?我們多年沒見,你別來無恙嗎?”

    康持仁他們也走出來,東郭出陽以為他們是敵人,拔劍指向他們道:“是誰?”

    康持仁他們舉高雙手,康持仁說:“刀劍無眼,大俠,你冷靜點兒啊!”

    金杉易說:“師父,這位康醫師是我現在學醫的師父,另外幾個都是我的師兄,請你不要傷害他們啊!”

    “杉易,你學醫了?你如今不是在宮中保護聖上的嗎?”

    “師父,實不相瞞。自從那次我們去刺殺曹老賊失敗後,曹老賊就去對付皇后娘娘了。我之後再回宮時,聖上也差些慘遭毒手。我後來再跟著師父來到亳州,然後就在這裏一起幫他打理醫館。”

    “你為何不繼續去殺曹操?你這樣跟苟且偷生有何區別?你難道忘了我以前是怎樣教你的嗎?”

    “不,師父,杉易並沒有忘記過我們的使命。可是,我們的兄弟之中,現在只死剩我一人,我沒法以一人之力去對抗曹老賊千軍萬馬。”

    “既然如此,那救我東郭出陽一人去對付曹操這個老賊就行了,不用你。”

    東郭出陽想走的時候,金杉易問:“師父,你先不要走。我想問,破廟裏的劍痕是不是你劃的?”

    “是啊!”

    “那裏麵那幾個乞丐是不是……”

    “你說那幾個臭乞丐?之前我剛來到這裏,暫時住在破廟時,他們幾個罵我霸佔他們的地方,還不自量力地聯手打我。我只是很輕鬆地就教訓他們一頓了。”

    “是你殺死他們幾個的?”

    “阻我者死!”

    “師父,我的師兄劉一無辜被捲入這樁案裡,你能不能跟我回去幫他澄清不是他殺人的?”

    “難道你是想要我去跟衙差說,然後叫他們抓我去殺頭嗎?我也是被曹操追殺的,他們抓我就會通知曹操,然後把我交給曹操。杉易,你不是想看見你師父我被曹操折磨而死吧?”

    金杉易覺得很難抉擇,康持仁說:“這位大俠,我看你的樣子也挺正氣的。我的徒弟劉一隻是一個無辜的人,他連匕首也不會用,現在被人控告殺人必定會遭殺頭的。你武功高強就說可以自己逃出去,劉一就不行了。我求你救救他吧!”

    “老先生,不是我東郭出陽見死不救,只是我也身負重命去刺殺曹操。我不能被此事耽誤我的時間。”

    東郭出陽不肯自首,康持仁也拿他沒辦法。金杉易只好說:“如果……萬一劉一一定要殺頭,不如就由我去幫他頂罪吧?”

    東郭出陽罵金杉易笨,康持仁也說:“杉易,明明你是無辜的,你怎麼能幫你師父頂罪?大俠,你看看你徒弟多有犧牲精神啊!而你呢,卻任由無辜的人被殺死。”

    東郭出陽不作聲,金杉易說:“大家都不要再吵下去了,就這樣決定吧!”

    金杉易之後去到衙門自首,康持仁阻止他,他卻叫吳普他們帶康持仁回去。

    “杉易,你別那麼傻啊!你不值得這樣做!”

    金杉易跟衙差說那幾個乞丐是他殺死的,衙差不調查清楚就相信,然後把他關進大牢中。此時,金杉易見到劉一說:“劉一,你怎麼了?”

    “杉易,你怎麼在這兒呢?師父他們呢?”

    “你的樣子看起來很辛苦啊!你快出去吧!”

    獄卒帶劉一出去,劉一回到康雲醫館後,康持仁幫他治風寒。康持仁嘆氣道:“怎麼會搞成這樣的?劉一現在平安回來了,可是杉易怎麼辦?”

    金杉易在牢裡打坐面壁練氣功。此時,東郭出陽殺進大牢,連殺幾個獄卒後再砍斷鎖鏈。金杉易回頭一看,驚見東郭出陽劫獄,說:“師父,你來救我?”

    “我們出去再說!”

    他們逃出去後,來到一條小河旁邊。東郭出陽說:“杉易,你如今已經越獄了。今後別留在亳州了,跟我走吧!”

    “師父,我們去哪兒?”

    “如今曹老賊的封地不是在冀州嗎?我們去那裏殺了他吧!”

    “可是,我想跟我師父交代一聲,可以嗎?”

    “你是不是跟著那個老醫師學醫就忘記了我們的初心?我自從重遇你後,就覺得你凡事都變得畏首畏尾的,簡直不想以前的金杉易那樣。”

    “師父,我那個師父對我有救命之恩的。我就算要離開這裏,也起碼要給他說一聲吧!”

    金杉易偷偷回去康雲醫館,他翻過牆壁跳到後院。康持仁此時看見他後說:“杉易,你回來了?”

    金杉易跪在地上跟康持仁拜別道:“師父,我要跟我那個師父離開這裏了。我現在來是要跟你拜別的。感激你之前三番四次冒險救我,也要謝謝你在這段時間教我醫術。我走了,你要保重。”

    他之後“嗖”一聲就越牆飛走了,康持仁說:“杉易,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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