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以德報怨
李當之想為章小孝鬆綁,康持仁說:“別!”
“師父,我想……”
“你要他重新做人的話就要綁住他才行,不然他傷害你怎麼辦?”
“師父,我們總也不能綁住他一輩子的。”
李當之看見章小孝的脖子上長了很多一顆顆紅色的斑點,問:“你的脖子上長的是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
康持仁一看,就說:“當之,他脖子那些可能是過敏引起的。”
“師父,那我們更加應該要放開他,纔可以幫他把脈啊!”
康持仁同意李當之為章小孝鬆綁,李當之為章小孝鬆綁後,幫他把脈說:“你的脾胃有溼,而且血熱有風,我開點祛溼祛風和涼血的藥給你吧!”
章小孝冷笑一聲道:“哈!李當之,原來你這些年都做了醫師了?聽你剛纔說得頭頭是道,你真的會治好我嗎?”
“這些只是普通病,我當然會開藥方啊!”
“其實你直接開點毒藥給我還好啊!為何要治好我的紅疹?你是出於內疚?”
“師父教我有醫無類,就算你之前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情,我都不會對你的病袖手旁觀的。”
“哦!你這是要當聖人嗎?那你得小心點兒啊!你治好我這個壞人,我到時候可能會再次殺了你。”
“你不會的。”
李當之去幫章小孝買藥,還親自為他煎藥。康持仁問李當之:“當之,你為什麼要對那個章小孝那麼好?你不怕治好他,他就會再次傷害你嗎?”
“師父,以前當之剛拜你為師時,你就給當之說醫者要有醫無類。就算章小孝之前對我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我看見他有事也不能不去治好他的。”
“看來以前華佗真的教壞你了。”
“啊?師父,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那你繼續煎藥吧!等到他的紅斑消退後,我們馬上回去廣陵吧!”
“師父,可是我還想……”
“你不是想帶他回去廣陵吧?不要啊!這個是個大魔鬼,我不想帶他回去啊!”
“我不是想帶他回去廣陵,只是我想幫他重新做人,不想那麼快回去廣陵。”
“那個章小孝真的捅傷你捅到你的腦袋也有問題。好吧!那我們幾個就多留在這裏一會兒吧!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對著這個章小孝。”
李當之煎好藥後,端給章小孝,還親自喂他服藥。
“你這藥怎麼那麼苦的?”
“這藥我用紫草、黃柏、薏苡仁、茯苓、黃連、陳皮和防風煎的,味道自然有點苦,苦口良藥嘛!最多,我等你喝了藥後給你吃點蜜餞吧!”
“你當我是小孩嗎?還要給我蜜餞?我不要,我直接喝就行了,你別餵我!”
章小孝一口氣把藥喝光後,李當之笑著說:“幸好你願意喝藥。”
“怎麼了?難得有個醫師免費幫我治病,我無論如何也會喝藥的,不然就吃虧了。”
“章小孝,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後會怎麼樣?”
“怎麼樣?等我好了之後,我就殺了你啊!”
“你別老是說打打殺殺的話吧!就算你殺了我,你會開心嗎?那不如你重新做人,走一條適合你的路吧!”
“李當之,你只是一個醫師而已,我拜託你不要手滑想老師那樣嘮嘮叨叨的好不好?”
“我不是嘮叨你,我只是不想看見你變成這樣。欸,要不你去當農民吧!”
“你說起農民,我又想起我爹。要不是你,我和我爹現在就真的可以繼續當農民。”
“你們搞成這樣,我也要負上一定的責任的。我叔公那裏有塊田,不如我叫他租給你,你就可以自己耕作謀生了。”
“租?你別開玩笑了,又叫我向你們李家租田。不,我不會做農民,你死心吧!”
“要不,也拜我師父為師學醫吧!你知道嗎?之前我們遇見幾個盜墓賊,後來師父也收他們幾個為徒,現在他們跟我們一起生活得很好啊!”
“我看你師父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是個窮人吧?你叫我拜他為師,那就是等於叫我跟他熬苦。我現在已經很窮了,你還叫我繼續熬窮?”
“那難道你想一朝富貴?”
“當然!我從小就希望可以跟我爹過上富貴生活,奈何你害死我爹,而我又因為等你而耽誤了很多年時間。”
“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怪我!既然你想過富貴的生活,那你就去做生意吧!對了,你可以做生意,然後就順道可以重新做人啊!”
“那你打本給我做生意吧!”
“我身上沒錢。”
“你賣了這大宅就有錢啊!”
“這大宅是我的祖屋,我不能賣。”
“李當之,你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那你不如讓我一刀殺了你洩憤吧!反正我怎麼樣也沒錢了。”
“章小孝,是不是隻要你有錢做生意,你以後就可以重新做人,不再做傷害我的事?”
“你拿得出錢給我纔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