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樑上塵
林老爺的下人跑過來說:“老爺,我們在益州的大宅日久失修,宅裡柱樑都被蛀得快斷了。益州的蘇管家寄信來問你要不要親自回去益州一趟?”
“當然要!我得親自回去益州一趟。”
康持仁聽見後也很想回去益州探望劉璋。
“現在是公元二一三年十二月。歷史上的劉璋好像在差不多在明年的時候就降城,他畢竟之前也收留我們師徒幾人在他府中住過,我想回去益州去看看他。”康持仁心想。
康持仁跟林老爺說:“林老爺,我有個故友也在益州,未知我能否跟你一起回去益州?”
“沒問題,我們一起去益州吧!”
林老爺和康持仁坐馬車花了差不多三個月到達益州。他們到達益州時已經到翌年,康持仁看見益州城跟他之前看見的益州城截然不同。
“沒來益州一段時間,這裏變了很多。怎麼這裏的百姓看起來都好像很悲傷似的?”
他們的馬車停下來時,康持仁下車,然後此時有另一輛馬車在他身邊經過。風一揚起那輛馬車的簾,康持仁看見馬車內的正是劉璋。
“劉大人!”康持仁跑過去喊了劉璋一聲。
劉璋聽見康持仁在喊自己,他叫車伕停車,然後下車說:“康醫師,果然是你在喊我。”
康持仁看見劉璋的臉容十分憔悴,問:“劉大人,你最近好嗎?怎麼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像很差的?你現在要去哪裏?”
“唉!我把益州親手送給劉備了。康醫師,你之前說得對,劉備果然不像他表面那樣仁愛寬厚。我真的很後悔當初沒有聽你的話,現在我已經淪落為一個要敗走的廢物了。”
“你現在要去哪裏?”
“劉備把我遷出到公安縣,我們一家大小現在正要出發了。”
康持仁雙手作揖跟劉璋道別:“劉大人,你要保重。”
劉璋也雙手作揖說:“康醫師,你也要保重。”
劉璋上回馬車後,與康持仁揮手告別。康持仁嘆了一口氣說:“唉!如果你當初聽我的話,三國的歷史會不會得以改寫呢?”
康持仁之後跟林老爺回去他的大宅。林老爺的大宅內殘破不堪,林老爺搖頭說:“我沒來幾年,就殘舊如此。”
這時候,樑上有很多厚厚的塵掉在林老爺的頭上,林老爺大罵:“唉!這大宅真髒啊!”
康持仁笑著說:“林老爺,你知道嗎?樑上塵也是一種藥,可以用來治療反胃、無名瘡毒和丹毒的。”
“啊?這麼噁心?”
“你要不要掃一點儲來備用?”
“那麼髒,我纔不要!來人,快點去找人來修葺這大宅。”
康持仁忽然想起之前和吳普他們幾個在華佗舊居修葺的回憶。
“我忽然很掛念吳普他們那幾個小傢伙。”
“華醫師,都已經過了那麼長時間了。我才曹操應該不會再浪費精力來派人去監視你的徒弟了。不如你回去見他們吧!”
“等我們回去後,我就回去見他們吧!”
說罷,林老爺的下人拿著掃帚打掃的時候,掃帚不小心碰到林老爺的大腿,林老爺疼得大喊一聲:“啊!”
“老爺,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碰到你的,你沒事吧?”
“我的大腿怎麼會那麼疼的?這種疼不像是被你用掃帚碰到的那種疼。”
康持仁問:“林老爺,剛纔那把掃帚應該不是很大力撞到你吧?”
“不是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覺得很疼。”
“來,我幫你檢查一下吧!”
林老爺和康持仁去房裏,林老爺掀開褲子後,康持仁看見林老爺大腿上長了一顆紅色的大瘡。
“原來你大腿上長了一顆瘡,可能是我們坐馬車長途跋涉,你久坐令血液迴圈變差才長了這顆大瘡。”
“華醫師,你要幫我治好啊!”
“欸,剛纔我們不是看見有很多樑上塵嗎?就用它來治好你這顆無名毒瘡吧!”
康持仁叫林老爺的下人去掃樑上的灰塵下來,再加石膏粉混合敷在瘡上。林老爺問康持仁:“這些塵是不是真的管用的?”
“我們這裏暫時沒有別的藥,就儘管試試看吧!”
康持仁幫林老爺敷了樑上塵和石膏粉後,林老爺過了一會兒說:“現在我覺得這顆瘡真的好想沒之前那麼疼了。”
“哈哈!我都說了,樑上塵真的很管用的。”
“華醫師,我覺得醫術真的很神奇,什麼也可以拿來做藥,想不到連樑上的塵土也可以用來做藥。”
“對啊!我當初也很抗拒中醫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之前聽到用頭髮燒成炭也可以用來止血真的覺得很噁心。後來漸漸地,我就習慣了,而且還覺得中醫很好呢!”
“華醫師,你怎麼把話說到好像你之前不喜歡學醫似的?”
“哈哈!我之前真的不喜歡這種醫學概念的,覺得一時用針把人紮成像箭豬那樣,一時又會用一些很奇怪、很噁心的東西來做藥。後來都是因為我那三個徒弟而慢慢愛上中醫的。好了,林老爺,你休息一會兒吧!我出去再叫你下人幫忙掃點樑上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