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調理脾胃
康持仁等人長途跋涉,幾經辛苦纔來到交州。時值七月,交州氣候炎熱潮溼,康持仁剛到交州就水土不服,又吐又瀉,渾身難受。
“古代的廣東和現代的廣東都是那麼熱的,真難受。”
樊阿為康持仁鍼灸,但他拒絕說:“我不要被你紮成箭豬,你不能開點苦藥給我喝嗎?”
“師父,我們身上的錢不多,而且我們走了那麼久也不見到這裏有市集,估計很難買到藥了,鍼灸就是最好的治療方法了。來吧!我為你在合谷、內關和足三裡下針吧!不疼的。”
雲悅熙也勸他說:“夫君,你這樣不斷嘔吐和拉肚子,肯定很難受的。你就讓樊阿為你鍼灸吧!”
“我……哎呀!又來了,我先去解決,之後才被樊阿針吧!”
康持仁再拉一次後,走路時覺得步伐輕飄飄的,走得不穩。吳普扶著他坐下。
“師父,你捲起手袖和褲子吧!”
樊阿先在康持仁的合谷下針。康持仁覺得樊阿轉動銀針時,腸胃有些蠕動。
“你這樣轉動銀針時,我感到腸子在動。”
“合谷可以調理腸胃,寬中理氣。好了,接著要針內關。”
樊阿在內關穴下針,康持仁本來覺得胃很疼,而且想吐,但是樊阿在他的內關穴下針後,他就開始覺得不疼。
“欸?真神奇,你一下針此這個穴位沒多久後我就不覺得胃疼了,而且嘔吐的感覺也沒那麼厲害了。哈哈!這個比吃胃藥更加管用呢!”
“還有足三裡,針了這個穴位後就大功告成了。”
樊阿在康持仁的足三裡穴下針後,康持仁又覺得腸胃在蠕動。
“我胃疼拉肚子,你怎麼在手和大腿上下針的?”
“師父,鍼灸是講究經絡的,並非頭痛治頭,腳痛治腳。合谷屬手陽明大腸經,足三裡屬足陽明胃經,這兩個穴位可以治療腸胃疾病。至於內關穴,它是屬於手厥陰心包經的穴位,聽起來跟腸胃沒關係,可是刺合谷和足三裡時配合內關穴一起下針,就可以起到加強治療的作用。”
“好吧!以前我不太相信鍼灸,現在自己親自體驗後果真有效,我的肚子現在沒那麼疼了。”
樊阿過了一會兒後幫康持仁拔掉所有銀針,然後生個火堆,逐根銀針燒一下。
“嗯……不過,我依然覺得你們的消毒方法不太好。隨便拿火燒幾下,然後再用來針其他人,這樣真的很不衛生。”
“師父,我們多年來都習慣了這樣了。”
他們繼續往前走,走近一條小村莊裡。村裏的人頭臉都用布包著,只是露出兩隻眼睛出來。
李當之說:“你們看看,怎麼這裏的人都用布包著頭臉的?天氣那麼熱,他們不怕熱嗎?”
有村民看見康持仁等人進來,馬上走上前跟他們說:“你們是不是從外地來的?這裏有瘟疫,你們別進來啊!免得感染瘟疫。”
康持仁問這個村民:“你們拿布蒙著臉就當是口罩那樣用嗎?這樣也擋不走病菌的。”
“病菌?”
“呃……那就是醫書中說的那些病邪。你們三個,趕緊進村幫患病的村民把脈吧!”
那個村民帶他們進去,來到一間茅草屋裏。幾十個患病的村民都擠在裡面,屋裏關上窗,十分侷促。
“哇!你這裏怎麼不開啟窗呢?”
“我們怕他們的病邪會從窗外傳出去。”
“你如果一直都關著窗,他們就會病得更加厲害。”
吳普觀察病者的臉色,看見他們有的臉色蒼白,有的就臉頰泛紅,問:“這些病者患的都是同一種病嗎?”
“我也不知道啊!總之從上個月開始,村裏就陸續有村民患病。他們都是先拉肚子,然後就發燒,之後就身體疲倦。”
吳普和樊阿、李當之幫病者們診斷後得出不同的結果。
“我發現這十五個村民患的其實是普通風寒。”
“大師兄,這十三個患的只是五更瀉。”
“欸,大師兄,二師兄,我這十六個病者患的只是普通風熱之症。”
康持仁問那個村民:“他們都患了幾中不同的疾病,你們就把他們關在一起當是瘟疫?”
“我們也不知道啊!總之他們都在同一時間生病,我們村裏沒有醫師,也不知道怎樣處理他們,唯有把他們都關在這裏。其實關著他們總比朝廷派人來封村放火燒死他們已經好得多了。”
吳普點頭道:“嗯,現在交州歸東吳孫權管轄,朝廷根本就不會派人來這裏。”
康持仁嘆氣說:“唉!總之現在三國打個你死我活,普通百姓的生死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嘿!反正我們都來到這裏,不如我們在這條村裏駐診吧!順道讓我可以跟你們學習中醫,之前一直顧著逃避追殺,都沒什麼時間好好學習你們三個教我的東西。”
吳普等人同意,他們決定駐診在村裏。
“對了,大叔,你這條村叫什麼村?門口沒有村名的石碑的?”
“老先生,我們這裏叫竹花村。我們村裏的人都不認字,所以都不會寫村名。”
李當之聽見這條村叫竹花村後,感到詫異,道:“竹花?竹開花是不好的兆頭。竹若果開花,就預示該年會發生旱災。你們的村名怎麼會叫竹花村的?”
“我也不知道啊!總之我們祖宗那代起,這裏就叫竹花村了。”
那個村民安排康持仁等人住在一間木屋裏。木屋裏連床也沒有,他們只是拿著被子打地鋪休息。
“這裏看來真的很落後,我們要好好改善這條村的衛生環境和村民的衛生意識。”
“康醫生,你想怎樣做?”
“我們剛進來的時候看見那個井,井口邊都好像長滿青苔,十分噁心。就從改善他們的水質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