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張善衝一早就哭。

    雲悅熙問他：“善衝，你怎麼了？”

    “師母，你看，我的大牙脫掉了。”

    雲悅熙忍不住笑了，說：“傻孩子，牙齒脫了，很快就會重新長一顆，沒事的。”

    康持仁也走過來看，問：“欸？善衝，你脫大牙了？”

    “師父，師母說我很快就會重新再長一顆新的牙齒，是真的嗎？”

    “當然！你知道嗎？在很多很多年之後，人的牙齒裡面的幹細胞可以用來救人的。”

    “真的？那我是不是要儲存我的牙齒？”

    “哈哈！傻孩子，現在你在這個年代儲存牙齒可沒什麼用的。”

    “師父，你剛纔說的很多很多年後是多少年後？”

    “就是很多很多年後啊！哈哈！好了，我們都別說了，我們去吃早飯吧！”

    他們坐在一起吃早飯時，樊榮之捂著嘴巴說：“哎呀！”

    樊阿問：“五叔，你怎麼了？”

    “我剛纔咬了一口饅頭後，我的牙齒很疼啊！”

    “你張開口讓我看看。”

    樊阿看見樊榮之有一顆牙齒蛀壞了，牙齒髮黑髮臭，說：“五叔，你遊客牙齒髮黑了。”

    “啊？那怎麼辦？”

    康持仁也幫樊榮之檢查後說：“嗯，要拔掉這顆蛀牙了，不讓就會令到牙齦發炎。”

    “如何拔掉？拿鉗子？還是像隔壁鄰居的小孩那樣，在牙齒上綁住一根繩子，然後再綁在們，用力關門就把牙齒拔掉？”

    “都可以的。”

    “可是，這樣會不會很疼的？嘿！你們不是有麻沸散嗎？不如借我一用吧！”

    “我們只剩下一點點麻沸散而已，如果給你用了就沒了。其實拔牙不疼的，你不用擔心。來，你趕快吃完早飯，等會兒我們一起幫你拔牙吧！”

    他們吃完早飯後，康持仁拿著鉗子，樊榮之看見後很害怕。

    “怎麼你們不是用繩子綁住我的蛀牙嗎？”

    “樊五叔，你那顆蛀牙在最裏面的位置，很難幫你綁繩子的。我我用鉗子就行了。”

    康持仁用力幫樊榮之拔出蛀牙後，樊榮之疼得眼淚直流說：“啊！很疼啊！”

    李當之端了一碗淡鹽水給樊榮之說：“來，樊五叔，你用淡鹽水漱口吧！”

    樊榮之漱口後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康持仁說：“你現在口腔還有些發炎，我開點黃連、石膏和生甘草跟你，你喝過後很快就會沒事的。”

    到了晚上，康持仁睡覺時聽見外面很吵。他起床走出去看就樊榮之和張善衝兩個人在廚房裏吃東西。

    “你們吃什麼？”

    張善衝嚇得把手上的食物收在後麵說：“師父，沒有啊！我們沒有吃東西。”

    樊榮之也說：“是啊！我們是聽見有老鼠叫，所以才一起來廚房看看而已。”

    “老鼠？你們倆就是兩隻一大一小的老鼠啊！我明明看見你們來廚房偷偷地吃東西，你們很餓嗎？善衝，你伸出手給我看看！”

    張善衝伸出手說：“師父，我沒有藏著東西啊！”

    “小靈精，你把食物放在後麵，伸出來當然沒有啊！”

    康持仁在張善衝身後拿出一瓶飴糖和一包烙餅說：“哇！麥芽糖加烙餅，這個配搭不錯。”

    “師父，對不起啊！善衝白天和晚上因為脫掉那顆大牙，弄得我沒什麼食慾，所以纔想吃點甜食。”

    “樊五叔，那你呢？你也是沒食慾嗎？”

    “哎呀！我喝過你的藥後覺得很苦啊！我覺得嘴巴很淡，所以纔想吃甜食。然後，我來廚房找飴糖時就遇到這個小子了，那就大家一起來吃烙餅蘸飴糖啊！”

    “唉！你們倆真是的。餓的話就別吃甜食吧！晚上吃甜食對牙齒不好，難道你們想多脫掉即可牙齒嗎？”

    張善衝搖搖頭說：“我不想變成沒牙齒的人。”

    “不如這樣吧！你們餓的話，等我親自做點東西給你們吃，你們出去等我吧！很快就可以吃了。”

    康持仁熬了白粥和做了沒有加糖的烙餅給樊榮之和張善衝吃。樊榮之吃了一口烙餅後說：“嗯，這烙餅和白粥都沒有什麼味道的，怎樣吃？”

    “我已經放了鹽，豈會沒有味道？你們這段時間就忍一忍吧！”

    張善衝把烙餅蘸著白粥吃，說：“師父，我覺得這樣蘸著白粥吃烙餅特別好吃。”

    “你們吃完後急得要用鹽水漱口啊！欸？我應該做點牙膏給你們刷牙。”

    “刷牙？我們一向都有用手指清潔牙齒的。”樊榮之說。

    “你覺得光用手指清潔牙齒夠乾淨嗎？”

    康持仁拿薄荷、野菊花、龍骨粉和鹽加水混在一起，然後拿了一根已經泡軟的木賊蘸著這些特製的牙膏，幫張善沖刷牙。

    “善衝，你記住這樣刷牙，以後就早晚各刷一遍，那就不怕有蛀牙了。”

    “師父，你真厲害！對了，你之前也是這樣刷牙的嗎？”

    “我來了這裏那麼久，一直都只是用鹽水漱口而已。其實這樣不夠乾淨的，現在我做了這種牙膏後，以後我們大家就可以用它來刷牙了。好了，搞定！”

    康持仁幫張善沖刷牙後，張善衝呼了一口氣說：“我覺得我的嘴巴很香啊！”

    “是啊！我剛纔幫你刷牙前，聞到你口裏那股味真是臭死人了！以後你記得要多刷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