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抓蟲
雲悅熙陪康持仁每天來雲東來家,雲東來在這天寫了很多字。雲悅熙贊他:“東來,你真棒!”
“唉!只可惜,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機會進學堂讀書了。我的字寫得再好又有什麼用?”
“你別灰心吧!等到下一個朝代建立之後你就可以有機會翻身了。”
“下一個朝代?雲婆婆,漢室最後是不是會給曹操吞拼了?然後他就會建立下一個朝代?”
“不是他,總之你現在只要好好練字就可以了,將來你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雲婆婆,你能不能陪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雲東來在雲悅熙耳邊小聲說:“我想去抓九香蟲。”
“什麼?抓九香蟲?不行!你知道嗎?九香蟲含有刺激性的物質,你如果碰到可能會醒你面板過敏,變紅變腫的。”
“我想賺錢給我娘!我們總不能一來你們幫我們的,我也要去賺錢。來吧!雲婆婆,你陪我去吧!”
雲悅熙趁著康持仁還幫雲東來母親鍼灸,陪雲東來帶著佈網去外面抓九香蟲。
他們來到一顆無患子樹下,雲東來說:“雲婆婆,我不夠高,你抱我上樹吧!”
“不如讓我爬上去抓吧!你不要直接去抓啊!”
“不行,萬一那些九香蟲咬傷你就不好了。還是我來吧!我戴著面罩和手套,那就不怕那些九香蟲咬我。”
“那你小心點兒啊!”
雲悅熙抱著雲東來上叔,雲東來攀上樹後,伸手把佈網捕抓一隻九香蟲。此時他的手套被樹枝勾住,還被扯出來。他的手不小心碰到樹上的九香蟲卵,結果弄破蟲卵,面板沾到蟲卵的汁液頓時變得又紅又腫。
“啊!”雲東來疼得大喊一聲。
“東來,你怎麼了?”
雲悅熙馬上帶雲東來去河邊用水沖洗傷口,雲東來跟雲悅熙說:“雲婆婆,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我娘和康醫師我受傷的事?”
“行,沒問題,可是你以後還是不要去抓九香蟲了。”
“但是九香蟲現在很值錢,我不抓九香蟲,我還可以靠什麼方法賺錢?”
“你不要想賺錢的事了。來,我幫你包紮吧!”
雲悅熙幫雲東來包紮好後,回家途中經過一家學堂。雲東來停步在門扣看,雲悅熙說:“東來,你真的很喜歡讀書。”
“嗯,我很想學寫字,然後長大之後考取功名,給我娘過上好生活。”
“你真孝順。”
他們看見學堂外張貼告示招雜工,雲悅熙說:“欸?學堂招雜工,工錢還不錯呢!”
雲東來立即進去跟正在上課的教書先生說:“先生,我要在這裏當雜工!”
那個教書先生愣住了,走過來跟雲東來說:“小孩,你別鬧了。你耐吉那麼小,怎麼會想來我們這兒當雜工的?”
“我要賺錢養家!先生,請你聘用我吧!”
雲東來被教書先生趕走後,坐在學堂門口哭。雲悅熙安慰他說:“東來,你不要哭吧!”
“嗚嗚……如果我是大人就好了,那我就可以進去做雜工賺錢。”
他們回到家後,康持仁問:“你們去哪兒了?”
“夫君,我們在等你的時候覺得無聊,所以出去逛了一會兒。”
雲東來扯長衣袖遮住傷口,康持仁看不到。康持仁跟雲悅熙說:“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雲東來跟康持仁他們說:“康醫師,雲婆婆,再見!”
他們跟雲東來告別後,在回去樊阿家的途中,康持仁問雲悅熙:“悅熙,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啊!”
“我看見東來故意拉長衣袖,好像不想讓我看見他的手。他剛纔出去的時候是不是受傷了?”
雲悅熙把剛纔他們去抓九香蟲的事告訴康持仁後,康持仁說:“你們怎麼娶抓九香蟲了?東來幸好只是手部受了傷,如果是眼睛被九香蟲的汁液濺到的話,他真的會瞎的!”
“我也知道。唉!說起來,都是因為東來心急想賺錢給他娘。他還想去學堂當雜工呢!”
“這麼小的小孩就要爲了養家而苦惱,真的是難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