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自私醫師
事隔一個月後,譙縣裏開了一家新的醫館。你那家醫館的醫師柳木軍叫他的家人四處向途人宣傳,有人去了他那裏看病後被高價診金和藥費嚇得不敢去看病。
柳木軍跟他的家人說:“怎麼這裏是窮鄉僻壤嗎?人們都覺得我們的藥費和診金貴?”
柳木軍的兒子柳羽韋說:“爹,我當初都說了我們別來這裏做生意的,你就不聽。我聽說這裏有個叫康持仁的醫師在這裏義診,人們一聽見義診後當然馬上跑去他那裏看病啊!”
“呵!義診?那個康持仁家裏有金礦嗎?行醫不收錢,哪兒有錢去吃飯?嘿,我們也去那裏瞧瞧吧!”
他們裝成病人來到康持仁那裏,康持仁一看你就知道他們父子都是裝病,卻故意說:“你們兩個都得了相同的病,要做鍼灸才行了。”
柳木軍以為康持仁是個庸醫,想刁難他,故意說:“哎喲!我的頭很不舒服啊!康醫師,請問你會怎樣幫我們鍼灸?”
康持仁拿出一根很三稜針出來,說:“你的頭顱積著很多瘀血啊!等我來幫你鑿穿頭顱吧!”
柳木軍嚇得立即站起來說:“你就是個庸醫!”
“我是庸醫的話,那你們是什麼?是來搗亂的?我早就知道你們倆都沒病,你們來這裏有什麼目的?快說!”
柳木軍氣直理壯地說:“哼!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我們父子在這裏附近開醫館,可是病人都不愛來我們這裏,非要道你們這裏來。所以我們才裝病看看你又多大的本事。看來,你也不過如是。”
“哦?原來是行家。如果大家都是醫師,那平日有空就可以多多來交流醫治新的呀!何必在裝神弄鬼來我們這裏呢?”
外面正在排隊等見康持仁的病人紛紛罵柳木軍父子,令他們氣得離開。翌日,康持仁和徒弟們也來到柳木軍的醫館裏。李當之看見醫館外的收費表後說:“哇!師父你看,他們這裏的收費跟之前溫賁醫館的不相伯仲啊!”
“診金那麼貴,加上藥費後簡直負擔不了。這個柳木軍在這裏做生意怎麼就不想想這裏的人能不能負擔得起呢?”
這天唯一一個來柳木軍醫館看病的病人拿著藥走出來,邊走邊說:“早知道我就不來呀!藥那麼貴,而且還命令我一定要來複診,態度那麼差,我以後再也不想光顧了。”
這時,康持仁看見柳木軍出來,他們立即躲在一旁觀看。
柳木軍氣得拿著醫書扔出醫館外,再大力踩著說:“可惡!可惡!可惡!”
他的兒子也出來跟他說:“爹,你別動氣吧!你拿著你的醫書出氣有何用呢?”
“這裏的人就是窮酸!治病開藥當然要花很多錢啊!他們怎麼不為我好好想想呢?我幫他們把脈開藥方,他們給我錢理所當然啊!只顧著抱怨我收得貴,他們真可惡!”
康持仁心想:“哇!這個醫師很像健市醫院的陳主任啊!以前那個陳主任也是見到病人嫌貴就大發脾氣,沒想到這裏會有個古代版的陳主任的。”
吳普跟康持仁說:“師父,你看看,這個柳木軍的醫德真差!”
“他根本就不適合行醫,他比較適合當商人做生意。”
到黃昏時,康持仁預備關門,有鄰居跑過來跟他說:“康醫師,你知道嗎?那個柳醫師不斷抹黑你,四處跟人說你免費幫人治病是另有目的,叫其他人都別來給你治病。”
“他是不是瘋了?”
康持仁忍不住去找柳木軍理論,柳木軍說:“哼!你這個老頭,你來找我算賬嗎?我告訴你,你的真面目已經街知巷聞了,你很快就不夠跟我鬥了。”
“柳醫師,請問你是不是失心瘋了?我跟你明明是河水不犯井水,你為什麼要這樣抹黑我?大家都是行醫,可是你真的很沒醫德,更加沒有口德!”
柳木軍的臉立即變得很紅,康持仁看見後想到辦法去對付他。他故意氣柳木軍說:“你看你,頭尖額窄,沒有貴格。一個噴火嘴,說話像噴火那麼傷人。你就算有人來找你看病,他們也很快被你這副尊容嚇跑了。你快滾出譙縣吧!”
柳木軍氣得瞪大眼睛跟康持仁吵起來,引來很多人圍觀。柳羽韋勸柳木軍不要跟康持仁吵,可是他偏要反擊康持仁。雙方吵了很久後,康持仁說了最後一句致命的話:“你纔是庸醫。”
“什麼?你說我是庸醫?我自幼就學醫,我苦讀多本醫書,然後再行醫。我累積了多年經驗,你說我是庸醫?我纔不是庸醫!”
柳木軍說著說著就忽然暈倒,柳羽韋扶著他說:“爹,你怎麼了?康醫師,你為何要說我爹是庸醫?他最不喜歡聽見別人說他是庸醫的!”
“呵!你們也挺搞笑的,你們抹黑我就行,我說你爹是庸醫就不行。這個是什麼道理?”
柳木軍緊握拳頭,半醒半暈地自言自語:“我不是庸醫,我不是庸醫!”
康持仁看見柳木軍這樣後,說:“來吧!我幫你爹下針急救,你給我讓開!”
康持仁幫柳木軍鍼灸急救,柳木軍醒了之後,看見圍觀的人拍手贊好,問:“怎麼他們都拍手的?”
柳羽韋說:“爹,之康醫師幫你鍼灸,你才醒過來,所以其他人看見後都拍手贊好。”
“什麼?”柳木軍激動地說。
康持仁勸他:“柳醫師,你得注意情緒啊!你千萬不要那麼激動,小心心臟病發啊!”
“我的心纔沒事!你別亂說!”
“什麼亂說?你看看你的耳垂啊!上面有橫紋的,證明你的心血管動脈有問題。”
“一派胡言!羽韋,你扶我回去,等我休養過後,我們再找這個老頭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