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熱入血室
雲悅熙一早起床在天井練習五禽戲,此時有人來敲門。雲悅熙開啟門一看,看見一位新搬來的鄰居。
“請問你這裏是不是有位康醫師?”
“是啊!這位大嬸,你找他看病嗎?我叫他出來吧!”
“慢著!呃……我想問他能不能來我家幫我女兒看病?”
“都可以的,我幫他說一聲吧!”
雲悅熙之後跟康持仁說,康持仁叫雲悅熙陪他一起去他們的鄰居家裏。他們一進屋後,鄰居帶他們進房說:“這是我的女兒小芳,她比較害怕陌生人,所以可能會對你們做出一些無禮行為,請你們多多體諒她。”
小芳用被子蓋著頭不敢見人,康持仁一走近她就大叫:“我不要看醫師!”
雲悅熙跟康持仁說:“讓我來吧!”
雲悅熙走近小芳處,跟她說:“小芳,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來幫你的。”
康持仁問鄰居:“請問她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從去年開始,小芳一到晚上就發狂,可是她在白天的時候卻什麼事也沒有。我們開吃都以為她被鬼上身了,找了道士和尚來幫她驅鬼也不管用。小芳一發狂的時候就會咬我的手,又會大吵大鬧。我們都是被之前的鄰居經常投訴後才搬來這裏的。我們剛搬來沒多久就聽說你是這裏很出名的醫師,所以就請你來幫小芳醫治。”
雲悅熙跟小芳聊了一會兒後,小芳開始覺得沒那麼害怕。康持仁也走近她說:“小芳,你伸出手給我幫你把脈好不好?”
小芳很害怕康持仁,雲悅熙跟她說:“小芳別怕,我們是來幫你的,你伸手給康醫師吧!”
小芳伸出手,康持仁幫她把脈後說:“脈遲,我想問你之前是不是在來經期間患上風寒?”
“我……不記得了。”
她的孃親說:“是啊!之前她來經的時候恰巧患上風寒,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就這樣發狂了。”
“嗯,之前當之說過曾經見過類似的病者,那個病者也是在來經期間同時患上風寒,結果就熱入血室,出現譫語和發狂的病徵。行,我寫一張藥方給小芳,很快就會藥到病除了。”
雲悅熙看見康持仁寫了很多藥後跟他說:“夫君,我忘了現在我們家裏只有柴胡一種藥而已。”
“啊?其他的用得那麼快呀?嗯……那就單獨用柴胡一樣吧!”
康持仁回家拿了家裏唯一的柴胡過來,然後又跟小芳的母親說:“服藥期間,你千萬要記得不要給她吃甜食,不然她的病情就會更加嚴重了。”
“我會記住的。康醫師,謝謝你呀!”
到了晚上,小芳的母親煎好柴胡湯後端過來給小芳喝。那時候小芳恰巧病發,她大吵大鬧,把湯藥打翻,又不斷跟母親說自己見到鬼。
她的母親拉不住她,她跑了出去跑到去康持仁家門口亂喊一通。
“有鬼啊!救命啊!你們這些長舌怪,不要拿舌頭打我!救命啊!”
康持仁他們全都出來,小芳看見雲悅熙後就發狂用力掐住她的脖子說:“你這隻惡鬼,我不會被你殺死我的!”
其他人一起合力抓住小芳,然後樊阿在她的百會穴和十宣穴下針後,她才冷靜下來。
“悅熙,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們先看看小芳吧!”
她的母親趕至抱著小芳說:“小芳,你怎麼了?”
小芳滿頭大汗,喘著氣說:“娘……我剛纔看見有鬼了。”
康持仁說:“先扶她回家吧!”
他們幾個一起扶著小芳回家,康持仁看見湯藥打翻了,說:“大嬸,你要再重新煎藥了。”
“是啊!這碗剛纔被小芳打翻了。”
“大嬸,你暫時把那些藥渣重新煎一次吧!等我們明日一早去市集買藥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