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御醫亡夫
老婦人用菜刀指著康持仁他們說:“我早上都知道你們有古怪了,你們果真一早就發現這個密室。”
康持仁舉高雙手說:“你冷靜一點兒啊!我們……只是無意發現而已。”
老婦人很激動,她高聲大罵:“我亡夫生前是宮中御醫,他受指使毒害王美人後就連也逃出皇宮,跟我一起來到這裏隱居,沒想到有朝一天會被你們發現他的密室。”
“嘿!老人家,其實我們知道你亡夫的事也無所謂啊!現在漢室都無能為力山長水遠來到你這裏通緝你呀!我們又不會跟別人說的,你放心吧!”
“問題不在於你們會不會告訴別人我亡夫害死王美人,是在於你們知道了這個密室。”
老婦人把刀揮向康持仁,我推開她,令她失平衡差點跌倒。李當之及時扶著她說:“請你不要這樣做!”
康持仁跟李當之說:“當之,你還扶起她?她差些要殺死我!”
“師父,我們雙方都冷靜一點吧!不如我們坐下來,一起好好談談吧!”
老婦人冷靜下來說:“我年紀大了,我實在鬥不過你們。我們上去吧!”
他們上回去坐下談。老婦人拿出亡夫趙文安生前的診症札記出來,交給康持仁他們說:“這本是我亡夫生前在宮中治病記錄的札記。”
趙文安在札記中記錄著當年王美人產後的調理湯藥和藥膳成分。本來他只是用人蔘加藜蘆混進湯中讓王美人喝下,好讓她因藥物相剋而毒亡。可是,何皇后嫌棄毒性不夠強,威逼趙文安用鴆毒加入湯中。王美人一喝了就當場氣絕身亡,並四肢青黑,死狀恐怖。趙文安之後立即被何皇后追殺以毀滅人證,他逃離皇宮後就與家人逃離至此,隱姓埋名。
老婦人拿著他的札記哭著說:“我夫君當初學醫都是因為懷著仁愛之心,想救急扶危,沒想到最後卻被迫害人。我們來到這裏沒多久後,他就病逝了。他生前建了這個密室都是希望我們的兒子可以學醫,沒想到他之前被徵兵去打仗,還死了。我們這個密室永遠都不會再用了。”
康持仁冒昧問:“請問,你能不能借你的密室給我一用?”
“你們發現這個密室,就等於讓我重新勾起以前那些痛苦的回憶,我看見你們在密室裏真的很憤怒!其實我早就打算拆毀這個密室了,你們休想再用!”
“為什麼?你亡夫留下那麼多醫書和刀具、藥材,你毀了密室實在是太可惜了。不如你借給我用吧?”
“你們是什麼人?我為何要借給你們?”
“老人家,實不相瞞。我們幾個都是醫師,我們因為得罪了權貴而逃亡至此。我的妻子長了腦瘤,我在不幫她開到切除腫瘤,她恐怕會……”
李當之也幫忙說:“老人家,我求你借密室給我們用吧!我們還要救師母的。”
“我夫君臨死前跟我兒子說,要他好好學習醫術,將來一定不能像他那樣被權貴威迫去害死無辜的人。如果我拒絕你們,那麼我就等同跟我夫君那樣害死無辜的人。”
此時,雲悅熙從房裏出來,看見他們都坐在一起,問:“你們怎麼那麼晚都沒睡?”
康持仁扶雲悅熙坐下,道:“悅熙,晚上風大,你快回去睡覺吧!”
“我剛纔睡覺時夢見自己死了,然後睜開眼就看不見你。”
老婦人看見康持仁和雲悅熙後想起自己和趙文安以前在一起的片段,不禁流下眼淚說:“看見你們夫妻那麼好,令我想起我和我夫君以前一起生活的回憶。唉!如今我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雲悅熙安慰老婦人道:“老人家,你別傷心。你現在不是一個人的,你還有我們。”
老婦人覺得很感動,她最終都同意讓康持仁他們用她的密室。康持仁帶雲悅熙來到密室,讓她躺在石床上。
“康醫生,你儘管幫我哦開刀吧!我相信你。”
“悅熙,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