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嵐是城禁軍統帥的公子，豈容你在此污衊。你，有何證據證明？”

    林玉慌忙地將那封“認罪書”呈上：“大人，這是我父親被城禁軍帶走後，寫下的認罪書。一定是城禁軍知曉了卓嵐的罪名，借盤查之際殺人滅口！”

    侍從瞥了認罪書一眼，又看了看哭得梨花帶雨的林玉，哼道：“就憑這一張紙你就斷定的是卓嵐殺人滅口？你是不是傻！倘若真的是卓嵐拉你父親入夥，又擔心事情敗露殺了他，那怎麼會把這麼明顯的證據送回去讓你，讓你們，看見呢？做事前，不先過一下腦子麼？”

    侍從語氣充滿不屑，權當林玉等人此舉是一場鬧劇，擺擺手讓眾人四下散去，可還沒等他再度張口，就聽遠處傳來“啊”的一聲尖叫。

    卓嵐剛跟著悼塵從側門出來，就看見外面街道一片慌亂。

    “這是怎麼了？”這也不像民眾前來控訴該有的樣子啊。

    悼塵一貫無謂的面容也露出愁態，卓誠卻是最先意識到的，手一揮命令道：“你們幾個，疏散路人，你們幾個前去找出妖人將其擒獲，還有，讓那些自以為是的修行者閃一邊兒去，別妨礙公務，優先保護普通民眾！”

    “是！”

    城禁軍雷厲風行，卓誠也自行衝進人群，劃了元力結界隔絕民眾。

    卓嵐不解，問道：“妖人？怎麼皇城還有妖人？”

    悼塵並未答話，拉住卓嵐就往門裏走。

    卓嵐：“你這是幹什麼？”

    “你先回去呆著，不要出來。”悼塵語調急促，卻根本攔不住一心究問的卓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卓嵐站到前面，隨著城禁軍的疏散和劃的結界，可看到人群之中逐漸有一塊區域愈發明顯，而那個位置有一個人，與其他民眾驚慌失措的模樣不同，他體態僵硬，雙臂亂晃，且來者不拒地攻擊周圍的人。

    沒錯，那個模樣的是妖人無疑。

    卓嵐在這一世再度見到妖人，內心突然就慌亂起來。等等，那妖人穿的衣服……

    是天玄門的道袍！

    “厭塵竟然從城禁軍的大牢逃出來了。”事已至此悼塵不再隱瞞，“如此一來，妖人的事情怕是瞞不住了。”

    先前厭塵變成妖人的時候目擊者很少，且看到的都直接認為那是天玄始祖顯靈。可如今厭塵這副模樣上街傷人，沒人再會認為是天玄始祖的奇蹟了。

    普通民眾在驚恐中四下逃竄，有幾個道修不明就裏施展道法就要與之對抗，卻發現他們的道法對厭塵根本不奏效。

    “都起開！”在一名道修即將被厭塵掐住脖子時，卓誠一道結界將其隔開，大聲喊道：“所有人全部退後！你們自以為是的道法在這兒沒用！”

    卓嵐想上手幫忙可自知沒有元力的自己就是廢物，又被悼塵逮住胳膊，只能在街巷後側默默站著，看著卓誠在前與厭塵正對上，很是焦急。

    悼塵看出他心中所想，安慰道：“無需擔心，妖人免疫普通道派的術法，但卓統領有專門剋制妖人的囚禁術法，不會有事。”

    聞言，卓嵐心中疑惑更甚。

    前世的妖人也是免疫道派術法，但唯獨對北洛的靈演道無法防禦。縱使一個正常人變成妖人，靈演道修依舊可以透過與他的接觸看到他的過去和未來，也可以對他實施詛咒。

    “這專門剋制妖人的術法是什麼？”卓嵐問道。

    “是囚妖術，既已墮生為妖人，就會保持這個形態長生不死，無法將他們斬殺，只能限制其活動。因為城禁軍肩負著繳清妖人的重任，林牧長老專門根據採元道的術法研究而成的。怎麼，卓公子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