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一種極限鍛鍊。

    司沒說話，躺在床上靜靜地睡了過去。

    雅清看了一眼司餘，輕嘆了一口氣後也睡去了。

    第二天，獸節到了，中央傳出一陣雷霆般的大鼓聲，響徹整個部落。

    各家緊閉的木門在鼓聲中敞開，大家都在門口旁邊放上一個空籃子，自己則是帶了一些食物出門，路過鄰居家的時候，他們都在鄰居家門口的空籃子裡放一個食物。

    大家相擁而來，往部落中央那裏去。

    部落中央立著一尊獸神的石像，高大的石像前擺滿了各色的祭品，獸人們手裏除了一些食物以外，還拿著一朵小花，他們來到獸神石像前，將小花放在石像腳下。

    司厲元穿著一身喜慶的衣服站在石像旁邊，看著獸人們陸續地將花放在石像下襬滿了一圈又一圈，眼看部落裡的人大概都擺完花了，司厲元走到祭臺前面，面對著眾人：“新的一年已經來臨了，在這一年裏，希望各位年下豐收！

    現在請祭司上來為我們部落請求獸神的保佑。”

    一位半人半獸的獸人走出人群，梅花鹿的身體，人形的上半身，頭上還有一對如樹枝一樣的鹿角，鹿角下是一對鹿耳朵。

    司厲元給祭司讓出中間的位置，自己則退到祭臺旁邊。

    祭司走到祭臺前，閉上眼，嘴裏唸唸有詞地說著什麼，不過一會兒，祭司抬起雙手，手上泛起淡淡的白光，祭司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上的白光，等它結有一個拳頭一樣大小的時候，祭司將雙手併攏，再次閉上眼，念着禱詞。

    手中心裏一絲白煙緩緩泛出，淺白的煙形成一條薄而透明的絲綢，環繞在祭司周圍。

    石像也開始發出淡淡的金光。

    獸人們都低下頭，此時的他們不管是眼裏的，還是心裏的，都對這石像與祭司充滿了敬畏之心。

    一番祈禱落幕，祭司睜開了眼，抬頭望了一眼石像後，轉身面向司厲元。

    司厲元接到祭司示意，走上祭臺，問祭司：“請問祭司大人，獸神是如何回答的呢？”

    祭司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空靈的聲音從淺薄的唇瓣中傳出：“獸神願意繼續保佑天道。”

    祭司的話讓大家心中一喜。

    司厲元笑著眉眼，面向各獸人，愉悅地說：“獸節正式開始！各位獸人們，節日快樂！”

    “獸神萬歲！”

    眾人歡呼一聲後就開始了自己的事，有小孩的獸人家裏也在這祈禱完後，讓小孩上前去吃祭品，據說獸神非常喜歡孩子，如果有孩子願意與獸神一同進食，那這個孩子就會得到獸神的保護。

    司厲元與祭司退出一個空間給孩子們，司厲元看了眼祭司，淡淡地問道：“祭司大人今年又不參加節日嗎？”

    祭司只是側眼看了一下司厲元，然後答不對題地說：“族長的孫子今天祭禮對嗎？那可真是恭喜族長了。”

    或許是習慣了祭司的樣子，司厲元沉默了一會就又繼續聊了：“你該出來看看的，感受一下節日的熱鬧，老是窩在林裡可不好。”

    “司餘的伴侶是人魚對嗎？還是人魚部落的小兒子，他是個好孩子，請好好對他。”祭司面無表情地說。

    司厲元沉默，果然，祭司就算不出門也能知曉外面的事：“既然祭司大人不願意繼續待著，那就只能祝祭司大人節日快樂了。”

    祭司終於看向司厲元，梅鹿一樣的眼睛靈動地看著他：“嗯。”話音一落，祭司就轉身離去了。

    看著祭司的背影，司厲元嘴角輕輕一抽，這祭司除了大事能出來以外，其他時間都是看不到人的，出來還從沒超過一個小時。

    不過轉眼想到今日司餘祭禮，司厲元的嘴角重新上揚起來，虛著眼看了一會那群忙活的獸人，司厲元搖著頭轉身離去。

    司餘家中，司餘原本打算去看祭祀的，但是剛起床就被雅清攔住了。

    雅清說：“要祭禮的獸人不能參加獸節祭祀，你們得晚上去參加月老的祭祀。”

    獸人一天不能拜兩個神，所以司餘打消了參加獸神的祭祀禮了。

    無所事事，司餘就坐在灶臺前發呆，今日是他跟小人魚的祭禮，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司餘抬手撫在那躁動不安的心臟上，靜靜地感受著這份激動。

    今天獸節，他的小人魚也成年了，也不知道小人魚有了腿是什麼樣子的，習不習慣呢？來他的部落是走著來的嗎？會不會累著？總之司餘想了很多。

    在躺椅上悠閒的雅清聞到空氣中有一股什麼東西燒焦了的味道，揚著鼻子仔細地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