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陳曉靈意味深長的看著白老，看來這上古家族裏麵也是不太平，在這樣的地方也是等級分明，存在著鄙視鏈。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這世上熙熙攘攘，來往不外乎利益關係，有句話說的不是一代親，二代表，三代四代認不出嘛。

    更何況白老這樣的外姓弟子，豈不是更加受欺負。

    要是趕上母系一脈還旺盛多半還有個照應，不然都是坐冷板凳的料。

    突然，陳曉靈心中一動，這些人跟她多少有點相似之處，都是被人鄙夷的存在，是不是說可以團結一下。

    想到這，隨即說道，“白老，難不成你一直在這裏守廟？”

    “唉……”

    白老忍不住嘆了口氣，對著陳曉靈落寞的說道，“是啊，老夫二十多歲就一直在這裏了，從沒替換過！”

    “啊……”

    陳曉靈愕然，看著白老這副鬍子白花花模樣，估計也得有七八十歲了，算起來都有五六十年了在這，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忍不住問道，“你就沒想過下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很精彩。”

    “下山？”

    白老搖了搖頭，嘴裏呢喃著這倆個字，眼裏流露出一抹嚮往的神色，隨即又掩飾了下去，只餘下一絲淡淡的哀怨。

    “唉！”

    又是嘆了口氣，白老這才說出了事情來龍去脈。

    原來他們這些外姓子弟，如此從小在母姓家族長大，在成年之前就會受到家族的庇佑，待遇與嫡系弟子沒什麼倆樣，只是在繼承權上有些差別。

    筆記是外姓，所以他們是沒有資格繼承核心功法的，同樣也不能擔任重要職位。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畢竟需要留在母姓家族的孩子，自己這邊多半不是什麼顯豁勢力，能留在上古家族也算是一種福澤。

    不過現實是殘酷的，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有剝削。

    像白老這番的弟子，在年幼的時候表面上說能與嫡系家族子弟一樣的待遇，實則天差地別，說是陪讀書童也都不為過。

    更加可怕的是各個上古家族的上層也對這樣的事情保持預設，畢竟資源就那麼點，怎麼可能浪費在外人身上。

    同樣的，由於血脈裡的關係，他們人數不佔優勢，加上修為資源的限制，讓這一類人成爲了一個弱勢群體。

    如果只是第一代外姓還好，倘若換成了第二代，第三代那就正與雜役沒什麼區別。

    不單如此，只要是接受了上古家族的恩惠，這輩子就別想踏出家族半步，除非是得到族內特許，否則想都別想。

    何況在早些年，天下也不太平，就更加沒人願意脫離家族了，在這裏受人欺壓，總比在外面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要強。

    而白老當初的景象就是如此，爲了活下去他選擇留在了祖廟，侍奉各位先賢。

    聽完後，陳曉靈不禁一陣感慨。

    這樣的事情說不清誰的對錯，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別人出資源，出功法給你修煉，總要得到回報的，那能眼睜睜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浪費出去，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

    而各位外姓弟子在這裏算是受氣包，不過比之外面戰亂年代那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不過現在行情不一樣了，如今天下太平已久，繼續留在這裏無疑算是囚禁，要知道現在就算是想要招些奴役都招不到了。

    想到這，陳曉靈嘴角掛起一絲狡黠的笑意，對白老說道，“那白老你想去外界看看嗎，外面的世界可是非常精彩喲。”

    “呵……”

    白來一陣啞然，對陳曉靈這種看鄉巴佬的眼神感到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