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詭異客車
車窗外的景色漸漸地黯淡了起來,不多時就徹底黑了下來。陳男看看時間,估計照著這樣的速度,大概明天清晨可以抵達M市。
就在大家疲憊的昏昏欲睡之時,汽車劇烈的來了個急剎車,許多乘客的頭都撞在了前邊的座位的靠背上,疼的痛呼起來。
“哎呀我說你怎麼開的車,這一下子差點給老子脖子整錯位了。”說話的是個三十出頭的黃毛青年。
司機也不答話,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動都不動,等了片刻後大家都停下了叫罵之聲,都伸頭看去,前排有個乘客起身拍了下司機的肩膀。
只見這以下居然讓眾人感到毛骨悚然,司機慢慢回過那蒼白僵硬的臉,五官之中緩緩滲出黑紅的液體,剛剛伸手拍他的那個人,直接嚇得哇的聲叫喊,隨後轉身往後跑。
車廂內頓時氣氛緊張的能讓人窒息而死,但是大家都互相看著,誰也不敢再上前去。
陳男則也是被此情景嚇得不輕,但是穩穩心神,瞧了瞧睜著大眼睛的許凝婉,有些好奇她怎麼不感到害怕,還有一副嘲諷的意思。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深深撥出幾口濁氣,陳男也算是道門中人。自然看得出這司機裝神弄鬼,明明就是影視道具的東西做出來的,剛要張嘴揭穿,就被許凝婉掐了下。
“別多管閒事,倒車鏡上有個東西在悄悄動。”
聽完此話後目光向倒車鏡看去,這是攝像頭嗎?在記憶中這東西應該就是攝像頭,雖然身處閉塞的村子,但是道觀裡也是有電視機的,雖然是老式黑白的。但是並不影響觀看。
為什麼有攝像頭在偷窺,就這樣司機轉過身子,繼續啟動車子起來。這一夜整車的旅客沒有人敢睡覺,就活挺挺的瞪著大眼睛,生怕有什麼東西危害到自己。
許凝婉則是該睡覺就睡覺,陳男也是既然看出都是假的,聽了不要管閒事後,也閉眼睛睡著了。
清晨陽光貪婪地灑在臉上,車內響起了喇叭中到站的提示音。兩人睜開眼睛乘務小姐就在身旁。
“兩位已經到站了”說話之人是位二十八九歲的女人。
兩人起身準備下車,許凝婉下車前柔聲說:“你最好別用那噁心的眼神看他,下次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雖然話語狠毒,但是臉上表現的人畜無害。直接把乘務員弄得怔了怔。
只是短暫的後背發冷,此刻在乘務員心裏,對剛纔的話深信不疑。眼前這村姑樣的女人,雖然在它看來穿著土得掉渣。但是他的話確實讓自己心頭一震。
強大鎮定的自言自語道:“這都什麼人啊,跑了這麼久,居然就兩個乘客,看來啊這趟路線的客車,早晚不保了。”說完不忘切了一聲。
陳男正好掉了東西,返回車上取的時候,就聽到了剛纔那自言自語的話,說著無心可聽者有意。急忙跨步上前。
“你好,請問這趟車只拉了我們兩個回來的嗎?”陳男壓抑著心中的不解問道。
“哎我說,你們倆是不是真的有病啊。這一路十多個小時路程,你倆都不知道?別告訴我睡著了。我可不信。”乘務員擺出了副你神經病吧的表情。
陳男聽完後低頭思索,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直到許凝婉等得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好了沒有?真慢!”
真身下了車,順便目光掃向了倒車鏡,這一看不但沒有了攝像頭,眼前就是一個普通的鏡子。來到許凝婉身前壓低聲音道:“凝婉你知道其他人什麼時候下的車嗎?”
“其他人?你睡糊塗了吧,自從上車到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和司機啊。”
看著表情無比真誠的回答,陳男忽然覺得自己難道真的得了什麼病,其他人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嗎。
許凝婉就拉著他說自己渴了,匆忙離開了。但是就在這時,陳男萬般不解時回頭看到個身影。
此人不就正是滿頭黃髮。在車上被司機剎車挫了脖子的人嗎。看來這昨晚車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存在的,急忙回身拉住了黃毛。
“喂哥們兒,從長途車下來的?昨晚你們都在哪下的車?”連著問了兩個問題。
黃毛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愣了片刻道:“你誰啊?什麼在哪下的車,你要去哪啊,我手裏可有低價票,要不要來兩張。”
聽說話的語氣,這黃毛就是個賣黃牛票的,難道自己認錯人了,不對這件事絕對有問題。但是身旁的許凝婉衝他翻了個大白眼,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凝婉等等我啊。”說完疾跑兩步追了上去。
雖然曾經也來過幾次M市,但是都是跟師傅兩個人,也就是採購些東西就急匆匆的回去了。兩人現在無依無靠的進城,只能求助與當初師徒去過的一家冥紙店。
但是路不熟悉,只能叫了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師傅要去七月路十六號。這個地址是那家店鋪的地址。
司機看出了兩人是外鄉來的,還要去那鬼路七月路,嘴裏叼著菸頭,眼睛薰得半眯著道:“去七月路,到是可以但是車費可不便宜啊。”
“沒關係的,快走吧。”陳男回覆道。
司機知道這次能狠狠地宰個冤大頭了,應了一聲就啟動了車子。一路上時不時的,偷偷用猥瑣的眼神看許凝婉。車後座的兩人只能相視無奈的搖頭。
司機發動車子時候,把計價器倒扣了下來。以為可以漫天要價的時候,陳男卻巧妙地用話語點了下他。隨後無奈的知道這鄉巴佬看破了自己的鬼心思,只能無奈的再次抬起了計價器。
但是隨後陰沉的臉,彷彿能結出冰來,一句話也不說悶頭開車。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停在了個門店前,只見門口兩側放著兩對童男童女。裏邊則是各種各樣的紙牛紙馬,還有些喪葬用品。
這時走出位中年男子,但是地中海的頭型顯得油光發亮。看到下車的青年男女,眉頭皺了幾皺。背在身後的雙手,好像正在掐算著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