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陰將樊於期
突如其來的響動吵醒了陳男,拖著疲憊的身子抬起了捲簾門,四周望去那還有人影,就連路上行人也很少。
“這誰啊,這麼討厭。”說完轉身開啟店門換氣通風,既然都起來了,那就開門做生意吧。
許凝婉則是還在懶床,黃伯也轉醒過來在地鋪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來。看到陳男身後時,瞪了瞪眼睛道。
“小子,你身後那是什麼東西?”剛睡醒還有點怕光的眼睛眯著道。
陳男這才覺得後邊有什麼東西,猛地回頭就見有個男人的鬼魂,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怯生生的看著兩人。
“我的天,這可是大中午的,陽氣最足了,你居然敢在此時現身,想灰飛煙滅啊。”陳男走到切近道。
“能、能給我口酒嗎。我好冷。”男人磕磕巴巴的說到。
聽到此話,陳男看看黃伯,走到貨架上,拿了瓶上供用的小瓶二鍋頭,開啟了澆在地上。鬼體要是感覺到了冷,那就說明陽氣傷到他了。估計需要好久才能恢復。
“你是誰,剛剛敲門的是你吧?”陳男緩緩地問。
“是,有人讓我來找你,說柳卿被人殺了。現在玄界中都傳聞是你們乾的,因為聽說有人看見慶典那天,柳卿單獨見過你們,還給了你們東西,然後他就被人殺死了。”鬼魂有些顫抖的說到。
“什麼?我們才離開幾天,柳卿就被人害死了?”陳男有些壓制不住情緒的說著。
將男人的鬼魂帶進了屋子裏,許凝婉則是也有氣無力的出來了,陳男以為是沒休息好便問道:“凝婉沒睡好嗎?”
“夫君你過來下,我有點事。”
隨後趴在陳男的耳邊低估了幾句,說完小臉紅的不行,陳男示意她先坐下,自己離開下馬上就回來。陳男飛快的轉身跑了出去。
黃伯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是怎麼了,就知趣的把話題引到了鬼魂身上。當許凝婉得知此事後,心中確定這是有人栽贓嫁禍,又詢問了下柳卿的死狀。
這才得知,柳卿當時被人剝了皮,只剩下血紅色的肌肉暴露在外邊,被剝掉的整張人皮被人拿走了。死狀極為詭異。
聽到這裏許凝婉思索著,不多時對著黃伯說:“如果沒猜錯,還記得那隻半夜溜進來的老鼠嗎。”
黃伯隨即說道:“聖毒教。”
“不錯,我記得他們有種邪術,叫做人皮戲法。就像借屍還魂差不多,只是將人皮穿在死去的乾屍身上,讓其復活行動自如。但是意識全無。就是個受控制的行屍走肉。”
黃伯點頭同意此說法,看來玄門又要腥風血雨了,各路勢力都對許凝婉與陳男兩人著實不利。現在只能小心再小心。
這時候陳男回來了,提著個黑色的塑膠袋,拿出袋紅糖倒水泡了起來,塑膠帶遞給了許凝婉,接過後低頭去了洗手間。
過了許久纔出來,伸手接過紅糖水喝了起來。然後將剛纔分析的事情,從頭說給他聽。最後決定以不變應萬變,抱著清者自清的態度。暫時不要先有什麼動作。
連續幾日過去,鬼魂每天都喝著黃伯的二鍋頭,老傢伙心疼的不行,便不願意的說:“這都幾瓶了,天天這麼造你個死鬼。老子早晚把你扔到街上暴曬。”
男子鬼魂則不以為然,滿不在乎的繼續品味著口中的小酒。黃伯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坐在那氣喘吁吁直吧唧嘴。
陳男經過此次遊歷,再加上那頓補酒,不知不覺的突破到了道尊級別,心裏知道黃伯真是爲了自己,忍痛割了二兩肉啊。
隨之自然的領悟了降鬼術,此術法可以收付比自己等級第一階的鬼物。陳男這時候四周看了看,發現男子鬼魂是不是可以收了呢。
便上前詳細的盤問起來:“你說有人讓你來找我,那人是誰啊?看你這幾日恢復的不錯,你是什麼級別的鬼啊?”
“是個瘋子乞丐讓我來的,我開始以為他有病胡亂說的,但是最後發現他說的是真的,至於級別嗎?鬼帥?哦不不不,大概鬼王沒錯了。”
說完站起身軀,此時的他陰氣環繞,頓時幻化出一副古代戰甲,手中長槍寒芒盡顯,真可謂是個威風八面的將軍。
“本將大秦樊於期,參見主人。”說完手握長槍,單膝跪倒施禮。
“你快起來,我只是剛有收服你的想法。你是怎麼知道的?”陳男此刻也是措手不及。
“主人,曾有高人指點過在下,我被人下了禁咒,只有遇到主人之後才能破除,還以原本的形象與能力。要不然就始終是個死酒鬼。”樊於期恭敬地說道。
聽完這席話後,陳男猜想那高人不會就是師叔吧。再三確認證實那人就是自己的歐陽師叔。看來師叔早就料到我會突破瓶頸達到道尊。就送來了這秦朝陰將樊於期。心中莫名的感動至極,看來師門之情果然血濃於水。
“可是你是鬼王,思來想去我是道尊,只是平級怎麼收降你呢?”說完突然想到了天髓丹。
此時許凝婉抱著護身小鬼,小鬼拿著丹藥盒子跑到近前,陳男憐愛的摸著他的小腦袋,許凝婉也是站在陰涼處,微笑著看著他們幾個。
就好似一家三口那般幸福,陳男拿出丹藥吞服了下去。就覺得周身靜電環繞。爆發出陣陣真氣。震得空氣扭曲。隨後就恢復了平靜。
看了看樊於期,示意自己要試試可不可以收降,結果還真的成功了。樊於期隨後額頭出現印記,是一個蓮花的模樣,陳男發現小鬼額頭也有個同樣的。怎麼以前沒有發現。看來這是屬於陳男的獨有標誌。
樊於期此時又是跪倒在地,口中連連的感謝,說自己再也不用做孤魂野鬼了,從今天開始盡全力保護主人,與主母什麼的話。許凝婉聽到主母這個詞後,噗嗤的笑了,覺得這秦朝大將軍還真是有趣,古板的不得了。居然用這麼土的稱呼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