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黑白無常
“在下冥宗無名之輩,蕭有德願打頭陣。”說完向四周拱了拱手。示意有誰不服可上前挑戰。
頓時人群中發出陣喧譁,有人交頭接耳低聲道:“這蕭有德不好惹啊,號稱日遊神,乃是陰帥之一。”
就在沒人上前時,冥宗陣營有人高喊:“狂什麼狂,我來!”說話之人居然是黑鬼無常,選舉大會本來就是各憑本事,所以只要是本門中人,都可以上去爭奪。其他外人則也可上前,但是主要請他們來,還是爲了做個見證。
二人站在擂臺之上,殺意頓時四起,現在的冥宗內部分為三派。自然上了擂臺生死有命,雖是同門但是陣營不同,也定當以命相拼,上來黑無常就是殺招,手中頓時顯現出把勾魂鐮刀。戳在地下跟他差不多高。
而日有神蕭有德則是拿出令牌,瞬間分化出許多個在周身環繞,很明顯這兩人一個是力量型的,另外得是法術型的。這場戰鬥各憑本事,黑無常率先進攻。
大鐮刀無情的揮舞著,蕭有德則是嘴中唸咒,身前無數令牌環繞形成了個護罩,不躲不閃的硬是接下了那招,黑無常被力道震退了幾步,看向對方的護身令牌也碎了幾個掉在地上。
“哼!我看你還能接我幾招。”貌似找到了破綻,隨後又是開始進攻。
蕭有德也不說話,頓時令牌凝成一把法劍,其餘的還是護在身前,從兜裡拿出符篆,念動真言決,法劍發出詭異的紫色光芒,開始不斷揮砍,伴隨每次動作,道道劍氣緊隨飛出,就好似成了遠端法師般。黑無常此刻被壓制的不能靠近,也是越打越著急。章法已經亂了,本來想速戰速決的,沒想到這日遊神蕭有德,居然練成了紫玄劍訣。
就在這時黑無常分神之時,被道劍氣擊中,瞬間單膝跪倒在地。沒等緩過來,又是七八道同樣的氣浪,砍在他前心之上,眼看就要在此送了命。
“無常勾魂令。白鬼索命!”只見蕭有德正要最後一擊時,白無常的招魂幡突然插在了場中,地上不斷擴大攻擊範圍,所過之處都是變成了燒焦狀。
“同爲陰帥居然下手不留情面,那好,白無常領教閣下高招。”說完看了看黑無常,示意快下去治傷。畢竟黑白無常情同手足,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兄弟喪命在此。
雖然打了頭陣,蕭有德絲毫沒有疲憊,滿臉嘲笑的看著白無常道:“就憑你,也無濟於事,你想怎麼死?我成全你!”
“好啊,我想還是送你先上路吧,我要把你的魂魄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白無常此話一出臺下又是陣陣唏噓。
因為都知道白無常說得出來就做得到,剛纔只是熱身賽的話,現在可就是要動真格的了,看得出白無常真的動怒了,現在已經血灌瞳仁了。
蕭有德心頭也是驚駭莫名,額頭居然被幾句狠話嚇得流汗了,但是事已至此只有動手了。現在兩個人都是法術系的,所以在擂臺兩端,根本不上前,蠢事拼的內力法術。
這樣對自身的損耗是巨大的,如有不慎出了意外,受內傷都是輕的,重則內力反噬全身經脈逆行爆體而亡。
“蕭有德上當了,必死無疑。”許凝婉不容置疑的道。好像已經看到了結果。
“不錯,當兩人不選擇近戰那刻起,他就是死人了。”孫軒也在旁邊附和道。
陳男還是不懂怎麼就是個死人了,結果問了半天,孫軒纔在他頭上重重彈了下道:“看到了嗎,一會那白鬼肯定會近戰弄死對手的。他纔不會那麼傻去拼內勁呢。”陳男這才恍然大悟,看來自己還是經驗少啊。
果然不出兩人所說,當蕭有德只知道進攻,不斷揮動手中法劍,內裡消耗極其嚴重,而白無常則是開始還全力對戰,慢慢的就開始示弱起來,只是開始防守了,正在引誘對手進入他的圈套。
眼看時機成熟,白無常發出尖細的鬼叫,真的場下眾人直捂耳朵。蕭有德看到突然爆發的對手,暗自知道自己完了,白無常此刻已經到了身前,鬼手扣在了他的頭上,用力一拽之後,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抽離了魂魄。
招魂幡早就在場中蓄勢待發,將魂魄丟了過去,在黑色的火焰中化為灰燼,而肉體則是被對手撕得粉碎。血霧在空中久久不能消散。看的大家都直往後退,沒想到這冥宗內部爭鬥,居然玩兒的都是真的,有些已經想離開了,但是陰差在四周早就封住了退路。
拔出招魂幡,在空中晃了一圈,藐視眾生般的看著大家,最厲害說著:“下一個是誰?”話語中道帶著誰來誰死的意思。
“阿彌陀佛,小僧想領教領教,不知無常大人是否賞臉啊。”陳男聽著說話聲音,覺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是他,那個小白臉和尚,珈藍羅什。”陳男脫口而出。
“你們認識嗎?此人開始威名赫赫的邪僧,手下不知殺了多少冤魂,也不怕哪天佛祖不開心弄死他。”孫軒又接話說道。
“上次被他跑了,要不就弄死他了。”
“啥?陳兄,你發燒了吧,你能弄死他?”有點不相信的問著陳男。
“是啊,他就是跑得快而已,否則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看著陳男說的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啊。但是轉念又想,自己的師傅逍遙閣主,都只能將就和珈藍羅什打個平手,陳男居然說差點弄死他,這不是胡扯嗎。看她的修為也就是個道師,我都是道尊頂層了,真是能吹啊。
只見臺上已經交上手了,珈藍羅什功法極為精妙,估計在場的除了冥王和孟婆,也就只有許凝婉能與他一戰了。珈藍羅什乃是力法雙修,無論是近戰還是遠端。都是像是在逗孩子玩。
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最後抬腳把白無常踹了出去,摔倒在了冥王的座位前,極為挑釁的看著她,眼神裡滿是期待的與她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