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困局
蚩機的驚叫聲,不僅僅驚動了蕭雅和令狐清,還有樹上的銀瞳。
當蕭雅的長劍,就要砍在令狐清的脖子上之際,銀瞳竟然沒有阻止。
而蚩機的驚叫,無濟於事!
令狐清的喉嚨,當即被蕭雅砍斷,她的身子,如枯葉一般,一下子軟倒在了地上,一股血柱,激涌而出。
“是蚩機的聲音!”郭志楠連忙起身,朝著山林裡面奔動。
“蕭雅,我殺了你!”
蚩機如豹子一般,掠動而去。
目標,便是蕭雅。
蚩機如發瘋的野獸,撲了過去,蕭雅的長劍發出輕吟,帶動起破空聲,要將蚩機殺死。
蚩機連忙一個翻滾,繞到了蕭雅的一側,一腳將蕭雅踢倒於地。
他的爪子,死死地抓著蕭雅頭髮,令其頭顱,狠狠地與大地相撞!
與此同時,所有人的都被驚動了,一個個的,如猿猴一般,躍動而來,就見到了蚩機要殺死蕭雅的那一幕!
吳男凰大驚失色,叫喊道:“住手,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殺了一個令狐清,還不夠嗎?”
蚩機身體一僵,憤怒地吼道:“不是我!”
“不是你?又是誰?令狐清的頭顱,就在原地,你難道是在說笑嗎?你現在自己再幹什麼?”李童心也站了出來,驚叫道。
就連此時的郭志勝也是有些傻眼了,他看到的不是銀瞳有問題,而是蚩機有問題。
此時,蚩機正試圖將蕭雅殺死!
蚩機心裏心裏發狠,正準備拾起蕭雅的長劍,將之殺死!
然而,就在此時,銀瞳躍動而下,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他撞向了一棵大樹,只覺得氣血翻涌,肋骨都要斷了一般,渾身上下,劇痛無比,“你幹什麼?”
銀瞳笑了笑,用手中的長劍,指著蚩機,冷笑道:“我幹什麼?你殺了令狐清,蕭雅只不過是在阻止你,蚩機,你隱藏得挺深的啊。”
“你放屁,令狐清是蕭雅殺的,不是我!”蚩機怒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反倒是成爲了殺人兇手!
他對於令狐清很有好感,來不及阻止,見到其被蕭雅殺掉,恨不得將蕭雅弄死!
“呵呵,你當我是擺設嗎?我爲了顧忌她們兩個安全,特意出來保護她們,沒有想到,你竟然將令狐清殺死了,而且,還要殺死蕭雅!”銀瞳咄咄逼人地說道。
“就是你乾的,之前的谷新宇,應該也是你殺死的!”李童心叫嚷道。
“對,肯定就是你,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吳男凰也怒道。
戴眼鏡的青年還要魁梧男人,都是憤怒地指著蚩機罵道。
一時之間,蚩機成爲了眾矢之的。
他們都認為,蚩機是殺人兇手!
“你不僅殺了谷新宇,還殺死了令狐清!”吳男凰大叫道,五官都是劇烈地扭曲了起來。
“我說我沒有殺掉谷新宇,谷新宇的死,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沒有殺了令狐清,我這裏有證據!”蚩機高喊著,旋即,摸出來袖珍的夜視攝像機,他舉著夜視攝像機,道:“我可以證明我沒有殺掉令狐清,這裏麵,記錄得清清楚楚的。”
之前,蕭雅揮劍斬殺令狐清的一瞬間,全部被夜視攝像機給捕捉到了。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蚩機驚叫了出來。
“故弄玄虛。”銀瞳冷斥一聲,長劍如電,激射而去,將蚩機舉起的袖珍攝像機,當即挑飛。
飛到空中的一瞬間,十字快斬,將其擊碎成為漫天的碎片!
“你!”
蚩機憤怒地指著銀瞳,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困局!
而這個時候,他唯有逃跑!
他來不及多想,就要逃跑!
銀瞳似乎不屑於直接殺掉他,而後嬌喝一聲,“抓住他!”
吳男凰等人如夢初醒一般,一個個憤怒地朝著蚩機追去!
郭志楠咬了咬牙,無奈之下,跟在了吳男凰後面,去追殺蚩機!
等到所有人都去追殺蚩機之後,銀瞳冷笑連連,看著地上躺著的蕭雅,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看著臉色痛苦,都是血汙的蕭雅,說道:“痛苦嗎?”
蕭雅心裏大覺不妙,但,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既然那麼痛苦,我就送你一程吧。”銀瞳吹了一口冷氣。
蕭雅被蚩機之前瘋狂地撞擊腦袋,已經傷得說不出話了,都要昏迷了,此時,她的面孔之上,有著無數的汙血,如溝渠一般,又如裂縫一般,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易破的瓷娃娃一般,面孔之上,都是血汙的痕跡,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令狐清的。
但是,她的身體,還在表示著抗議。
她掙扎著,但是,動作太細微了。
她的手,還是健全的,她的右手,要抓向銀瞳。
“呵呵,你這又是何苦呢?我這是讓你解脫啊。”銀瞳燦爛地一笑,而後,站起身子,一劍,劃破了蕭雅的脖頸。
蕭雅死不瞑目,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作繭自縛,明明是想要殺掉令狐清,得到令狐清的靈魂點,維持自己的時間刻度。
但是,沒有想到,到頭來,竟然死在了銀瞳的手中。
蕭雅死掉之後,一個淡綠色的光球,飛速地冒了出來,找到了目標,沒入了銀瞳的胸口之內。
“呵呵,靈魂倒計時,變慢了,已經兩個了,不錯不錯。”銀瞳笑道。
“活著的感覺,真是美妙啊。”
她感慨道。
她看了看死去的蕭雅,冷笑一聲,身子如風,急速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此時,蚩機正瘋狂地奔命當中。
追殺自己的人當中,加上郭志楠,一共有五個,他即便是強化了自己的雙臂,也不認為,自己可以託大,去對抗這麼多人。
“蚩機,我們這麼多人,你認為,你能夠跑得掉嗎?”吳男凰大喊道。
蚩機咬了咬牙,他的眼睛得到了強化,可以夜視,可以看到極遠的地方。
這片森林並不大,加上忙著奔命,蚩機很快地,就跑出了這片山林。
出了山林之後,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石窟,不過,這之間,卻隔著一個十分陡直的大坡。